日記第二天。
我看著外面的雪景,我也看著外面在雪中行走的人們,心中感慨:
空中飄雪,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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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我認識一個叫歐陽尾池的人,那個人很神秘,他住哪里,他是做什么的,等等,我都一無所知。
并且,我和他也只是見過幾次面,每次見面,我們都只是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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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尾池。
一個說話很沉悶的男人。
還有,我也是一個說話很沉悶的男人,兩個說話沉悶的男人坐在一起,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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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清白的總有些冷。雪也不例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潔白。一個人可以做到踏歌起舞,卻不見得能踏雪而歌。雪是一種奢侈的禮物。不見得任何地方都能獲得一場雪,不見得所有人都能欣賞到一場雪。不知不覺,城市、鄉(xiāng)村,平原、山區(qū),都被雪裝飾一新。在雪的點綴下,群嶺、山坳,路人、街道,一切的一切,似乎多了一份耀眼的青靈。我癡癡地欣賞著、品味著,直看得雪使山川手舞足蹈,直看得雪使江河不再流淌。她飄飛著,讓我的心在天空中舞動;她飄飛著,讓我的心在天空中歌唱。哦,白茫茫的滋味,白茫茫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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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患上了失眠癥,每天只能依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我問醫(yī)生,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依賴安眠藥,醫(yī)生只是沉默,我通過醫(yī)生的沉默,我好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