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從來沒有這么失落過。
之前何嘉欣在的時候,還沒有這么明顯,現(xiàn)在何嘉欣走了,他頓時感覺生命就像是缺失了一角。
他來到門口,想看到何嘉欣的回心轉(zhuǎn)意,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輛出租車的遠(yuǎn)去。
而另一邊,何嘉欣在踏上出租車之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在面對陳長安的時候,她全部的冰冷,都是偽裝的,而在冰冷的偽裝下,是一顆受傷急需安撫的心靈。
那一刻的她,需要的是道歉,而不是虛偽的解釋。
“女兒啊,既然舍不得,又何必要跟陳長安離婚呢!”
陳淑娟唉聲嘆氣,說實(shí)話,如果放在一個月前,陳長安剛剛醒來的時候,何嘉欣選擇跟陳長安離婚,那她絕對是無比贊成的。
可現(xiàn)在陳長安那么厲害,又那么有錢,眼看著他們家要跟著陳長安飛黃騰達(dá)了,這個時候鬧離婚,不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嗎?
在繼續(xù)哭了一陣之后,何嘉欣這才抬起頭,眼角掛著淚痕道:“媽,你不用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
我何嘉欣又不是只會靠男人,沒了他,我一樣能活下去?!?p> 聽見何嘉欣的話,陳淑娟唉聲嘆氣好一陣。
而一旁的何一諾,則有些不解的問道:“媽媽,什么是離婚啊?還有,你為什么要帶我離開,我們跟爸爸在一起不好嗎?”
何一諾小小的年紀(jì),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也隱隱感覺到不安。
何嘉欣有些愧疚的掃過何一諾,自己沒什么,可是要苦了孩子了!
其實(shí)她也不想離婚,可是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她已經(jīng)沒有選擇。
想到曾經(jīng)陳長安在她面前的說過的山盟海誓,一滴淚水,再次悄無聲息的從眼角劃過。
……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十天。
這十天里,陳長安再次在整個江城掀起滔天巨浪,他和趙家聯(lián)手,連續(xù)清理了數(shù)十個家族集團(tuán),其中包括一個不比錢家體量小的頂尖家族。
陳長安的一系列雷霆出手,讓所有當(dāng)年參與了那件事的家族,感到無比恐慌。
他們紛紛涌入秦家,希望秦滄浪能出面主持大局。
可無論他們?nèi)绾螒┱?,秦滄浪始終沒有出現(xiàn)。
這讓他們越發(fā)懷疑,秦滄浪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這個陳長安,簡直太瘋狂了,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下去!”
“秦宗師不出面,不還有周會長在嗎?就由周會長出面主持大局吧,我們要主動反擊,就算是輸了,也不能讓陳長安那小子好過?!?p> 眼看秦滄浪靠不住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另一個大家族,周家。
可讓他們絕望的是,周旭弘也不見了。
周家只留下他的小兒子周天主持大局,周天在江城雖然有幾分名氣,但是比起他老子來說,還是差的遠(yuǎn)了,不足以領(lǐng)導(dǎo)眾人跟陳長安對抗。
一時間,迫于無奈的眾人,只好聯(lián)手進(jìn)入秦家。
他們決定,不管如何,今日必須要見到秦宗師本人。
秦家。
人群洶涌。
都是來上門要一個說法的。
秦鋒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焦頭爛額。
不讓他們見吧,如今群情激奮,自己根本攔不住,退一萬步說,就算強(qiáng)行攔住了,也會讓人察覺出不對勁。
畢竟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要攔他們?
可如果不攔下他們,讓他們看見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秦滄浪,到時候人心惶惶,恐怕這些人會崩的更快。
“這個陳長安!”
秦鋒一錘砸在墻壁上,眼中露出憤恨之色。
他想著,當(dāng)初何明成開車要是再快點(diǎn),直接把陳長安撞死,就不會有后來這么多事情了。
“鋒少,我們都在這等著呢,到底什么時候能給我們一個說法?”
“就是,再拖下去,那陳長安又該有行動了,下一次出手,還不知道是哪個家族會倒霉呢!”
就在秦鋒思索間,眾人再次開口催促道。
“這里就是秦家?滄浪師兄何在?”
而就在秦鋒準(zhǔn)備繼續(xù)糊弄眾人的時候,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看見兩個穿著道袍,腳踩布鞋的中年男人。
他們一人背著一個品相不凡的葫蘆,站在門口不動,另一人則上前一步,向眾人發(fā)出詢問。
這兩人始一出現(xiàn),便有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們身上釋放而出,他們的目中,仿若蘊(yùn)含著電光,每一個與他們對視的人。
都忍不住渾身一顫,低下頭去。
而秦鋒也被嚇了一跳,直到他聽見那聲滄浪師兄,這才驀然狂喜起來。
他哪里還不知道,這是送“神丹”的人來了?。?p> “是是是,這里就是秦家,秦滄浪是我二叔,兩位請跟我來!”
那兩人眸光如電,打量一番秦鋒之后,方才點(diǎn)頭:“有勞了!”
秦鋒不敢怠慢,連忙壓住心中的喜悅之情,將兩人引至秦滄浪所在的房間。
“小鋒啊,我在跟你二叔商議事情,不是讓你不要來打擾的嗎?”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秦滄浪并未開口,聲音卻從病床邊上響起。
“周伯,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可這不是來貴客了嗎?”
“貴客?”聽見秦鋒的話,周旭弘有些詫異,這時候能來什么貴客。
任誰也沒有想到,消失了數(shù)天的周旭弘,竟然就在秦家。
“乾陽、乾元二位師弟,是你們來了?”
秦鋒還沒答話,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秦滄浪,卻率先瞪大眼睛,望向秦鋒的身后,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兩名道士越過秦鋒,上來給秦滄浪行了個禮。
“師兄,上次你在武道臺一戰(zhàn),敗給了一個初入宗師境的后輩小娃,讓師父心里很不舒服,所以特派我二人前來協(xié)助師兄,務(wù)必要將那后輩斬殺,以振武夷山威名!”
說完,兩人身上,各有一股恐怖的氣息釋放而出。
竟然一個是宗師巔峰,一個是宗師中期。
“不錯不錯!”
秦滄浪眼睛發(fā)亮,而后當(dāng)他接過葫蘆,看見里面竟然有兩顆丹藥時,更是精神大振,臉上露出一抹狂喜的笑容。
“哈哈哈,陳長安,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當(dāng)日我所受之罪,我必要百倍償還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