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fēng)吹皺一池水,花落心間寂無聲(上)
一高中的傳統(tǒng)慣例是一周進行一次測驗,復(fù)讀班延用了這個慣例。
用白千羽的話說,就是:“規(guī)矩這回事,容易傳染!”
測驗安排在小星期的周六和周日上午。周日下午休息半天。
當(dāng)老何在自習(xí)課上宣布測驗這回事的時候,并沒有在班里驚起多少波瀾。畢竟經(jīng)歷過高三,又“二進宮”的老油條們,對考試這回事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
“白千羽,你幾號考場?”張曉東湊過來。
“26考場,你問這個干嘛?”白千羽頭也不抬。
“想看看是不是和你一個考場唄!很遺憾,我在25考場?!睆垥詵|語氣輕快。
“一個考場又怎樣?不是一個考場又怎樣?難不成你想抄我的?”白千羽抬頭看了一眼張曉東,笑著揶揄道。
“抄倒是不必,就是只要能看見你,做題都覺得賞心悅目。這樣興許能考個好成績。”張曉東一邊轉(zhuǎn)筆,一邊回道。
“呵呵,瞧瞧你油膩的樣子,以后年紀大了還得了?”白千羽白了他一眼。
“嘿嘿,油膩也分人的嘛!”張曉東一臉痞像。
白千羽不理他,自顧做起數(shù)學(xué)試卷來。
白千羽做的專注,忽然感覺有人戳她。白千羽扭頭見是張曉東。
“幫我撿一下筆,謝謝!”張曉東一米七幾,有些微胖,撿東西頗為吃力。
100多號人一個教室,本來就擠,兩排桌子中間,只勉強擺的下凳子,人坐下來,后背離后面的桌子只有一個手掌寬的縫。
如果想出去,除非靠走廊,要么就要同桌站起來讓位置。想撿東西?彎腰是不夠的。
瘦的人,需要站起來把凳子推在自己桌下面,或者后面人桌下面,蹲下才能撿到。胖的人,不能立馬撿,只能等下課,同桌不在的時候才能撿。
白千羽不情愿的站起來,推了凳子,蹲下,撿起來,遞給張曉東。
白千羽剛坐下兩秒,一道題都沒讀完,張曉東又戳她。
“幫忙撿一下那包紙巾,不小心滾在你凳子下面了。”
“你能不能小心點,掉東掉西,下一次你自己撿!”白千羽有些不耐煩。
“哎呀,咱這體格不是不允許嘛,萬分感謝!”張曉東一臉無賴。
張曉東拿了紙巾,千恩萬謝。白千羽一臉無語,回頭繼續(xù)做題。
又有人戳她?。?!
“你蛇精病啊,自己撿!”白千羽吼的大聲。
扭頭一看,只見柳寒松一只手停在半空,張曉東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不是吼你,我以為又是張曉東?!卑浊в鸩缓靡馑嫉乜粗傻?。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記今天數(shù)學(xué)老師講的那道題的詳解?”柳寒松淡淡開口。“我這邊兩個人記的都不一樣,我想看下你的?!?p> “我也有啊,你為什么不找我借?美女寫的香是不?!”張曉東語氣夸張,順勢扭頭去拿筆記。
白千羽臉一紅,借機找筆記緩解尷尬。
“給!看我的!”張曉東找了筆記,用力遞過去。
“你寫的字,蚯蚓爬,我不知道?!我不看!”柳寒松揮過張曉東的筆記,滿滿的嫌棄。
白千羽找好筆記放在柳寒松面前的一摞書上。
“好好好,果然見色忘義,你能耐!”張曉東嘴上雖憤憤不平,他的話把自己逗笑了。
柳寒松笑著拿了白千羽的筆記,便低下頭去。
待吃過晚飯回來,白千羽看到自己的筆記已躺在桌子上了。習(xí)慣性地翻開,標(biāo)記題目的那一頁多了一張藍色的便簽。
“謝謝,你很棒!還有隨手畫的一張笑臉?!绷勺舟E雋秀,遒勁有力。
白千羽被那個歪斜的笑臉逗樂,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隨手拈起便簽,隨便翻了千羽箋其中一頁夾起來。
復(fù)讀班日子辛苦,一個小舉動都能被放大,一句玩笑話也可以傷人。
月照當(dāng)樓
昨天沒有更新,最近太累了,今天本來想兩更,奈何賽季末,我著急上王者。推薦票什么的大家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