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精神出軌
朦朧之間,鄭郝步履蹣跚地走在一片冰原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來到這片地方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只是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
就這樣游蕩了許久,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名滿身鎧甲的士兵,騎著一匹高大的白色駿馬,在他的面前停下。
“你可是,鄭郝?”那名士兵問道,聲音里帶著威嚴。
“我是,你誰啊?”鄭郝疑惑地問道,“你為啥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乃牛頭人殺手,人們都叫我,純愛戰(zhàn)士!”那士兵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揮指向了鄭郝,“今天,我是來審判你的罪行的!”
“罪行?什么罪行?”鄭郝頭頂?shù)膯柼柛罅?,“我NTR誰了?我可是良民啊,你別冤枉好人了!”
“呵!”純愛戰(zhàn)士冷笑了一聲,語氣變得更加冰冷,“我問你,你的心是否向往著一個女人?”
“之前是這樣,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不算是向往著她了吧?!?p> “你還沒完全放下,不是么?”
“這...”鄭郝猶豫了一下,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個純愛戰(zhàn)士說的是沒錯。放下一個人哪會這么快,總需要時間去沉淀和消化才行。
“你說的是沒錯,但是我選擇了放下,那遲早有一天,我對她的向往就會徹底消失的。”他說道。
“這我不管,反正你現(xiàn)在多多少少還是牽掛著那個女人的。”純愛戰(zhàn)士大手一揮,將長劍插到了地上,繼續(xù)說道:“但同時,你又和另一個女人睡在一起,你說,你是不是打破了純愛的規(guī)則?”
“等等,我跟林玲都沒在一起,你不會認定這就是出軌了吧?”鄭郝理了理思路,開始反駁了起來,“而且我和林梓璐是清白的,我們只是打不到車,只能睡酒店了而已。”
他攤了攤手,表示十分無奈:“而且,我們什么都沒做啊?!?p> “的確,你們的確什么都沒做,但是你的想象已經(jīng)徹底越界了!”
“我想啥了我?”
“你想啥了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純愛戰(zhàn)士用手指了指天空,瞬間出現(xiàn)了今晚鄭郝腦內(nèi)的畫面。
“你在還沒完全放下一個女人的同時,又饞著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子,你這種行為,不就是精神出軌嗎,和渣男又有什么區(qū)別!”
那名身披鎧甲的士兵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長劍,一個豎劈,朝著鄭郝砍去,還大聲喊著:“接受審判吧!處理你這種渣男,也是我等純愛戰(zhàn)士的使命!”
“等等!”鄭郝氣不打一處來,空手接住了白刃,把那士兵從馬上拽了下來,沖著他爭辯道:“人家長得這么好看,身材又好,腿又長,胸還大,我饞人家身子不正常嗎?林梓璐這種美女,是個男人看了都饞好吧!而且我饞她身子又怎么了?就我這慫樣,我能干得出啥傷天害理的事情嘛!”
他頓了頓,猛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而且你就這樣判定我為精神出軌也太不厚道了吧!我跟林玲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一起過,我對不對她保持忠誠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現(xiàn)在我決定放下了,我為什么還要忠心于我之前的向往呢?”
純愛戰(zhàn)士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鄭郝給懟了回去。
“退一萬步!就算!我單戀她,還得保持忠誠,那我饞別人身子,也不能算是我精神出軌!否則按你這種說法,那些有女朋友的男人,要是看了A片,就是對女朋友的大不敬,就是精神出軌!”
“這世上的男人,全是渣男!”
他喘著粗氣,激動無比,一下子說完這一大段話,著實有些費人心神。
那純愛戰(zhàn)士被鄭郝的話徹底打敗了,癱倒在地,一動不動。突然,他像是著了魔一般,在原地抽搐了起來。沒過幾秒,便化作了一灘齏粉,隨風消散。
冰原刮起了暴風雪,原本就跌倒冰點的氣溫驟降??v使鄭郝不斷地給自己加著衣服,還是阻擋不住嚴寒的侵擾。
狂風四起,他凍得瑟瑟發(fā)抖,卻毫無抵抗之策。
“這也太冷了,咋穿衣服都沒用啊。”他感覺這股嚴寒從自己的手心而來,直入心房,穿再多層衣服也沒法讓自己暖和起來。
“這是魔法攻擊??!我光點物抗沒用啊,得加法抗才行!”
他揮了揮手,召喚出商城,購買了一件“女妖面紗”,但仍然覺得嚴寒刺骨。
又買了一件“自然之力”,卻感覺陣陣嚴寒依舊侵蝕著他的身體。
“這,這難道也不是魔法攻擊嗎?那我該怎么辦!”
他慌了,向一個方向狂奔著,希望著能夠跑出這座白色囚籠。但是,這片白色是一望無際的,任憑他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踩到了積雪蓬松處,摔了個狗啃泥。等他再爬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雙手已經(jīng)被冰封,已是毫無知覺。
“不!??!”他大叫了起來。
鄭郝從夢中驚醒,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昏迷過去。
林梓璐正枕著他的一只胳膊,依偎在他的懷里,呼呼大睡著。她的睡衣敞開著,順著肩膀和手臂滑落了下來。
就像是穿著一身抹胸的白色禮服。
只不過那件禮服胸口處的布料正搖搖欲墜,隨時會有脫落的危險。
他的另一只手正緊緊地抱著林梓璐的身體,順勢將她擁在了懷里。而那只手的手心不偏不倚,就緊貼著林梓璐裸露出來的,那光滑粉嫩的后背。
林梓璐應該是開了省電模式,所以體溫的管控程序下線了,任憑自己的體溫直線下降。
但這就苦了鄭郝了,他感覺自己正抱著一塊大冰塊,冰冷得讓人發(fā)抖,他大概明白自己夢中的嚴寒是從何而來的了,
他也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抬頭觀察了四周的情況,自己還身處在自己的地盤,只不過中間的那條楚河漢界徹底沒了蹤影。林梓璐那的枕頭和被子也是不翼而飛,此刻這個女生正鉆在自己的被窩里,而自己的手臂反而成了她的枕頭。
“這,這啥情況?。 编嵑碌哪X袋嗡嗡作響,他拼了命地回憶,都想不起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最終,他認定,這是林梓璐夢游的結果。
“見鬼了,機器人也會夢游的么?”
他收回了那只緊擁著林梓璐的手,順便將她滑落下來的睡衣拉了上去。想著把另一只手也抽出來,但他怎么用力,都做不到。林梓璐的腦袋就像個吸鐵石似的,狠命地吸附著他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被這么大的一塊冰塊貼著,他倒是沒有什么怨氣。心里雖然有些小惱火,但是在看到林梓璐的睡顏之后就徹底被撲滅了。
女生嘴唇上的絨毛是金黃色的,正隨著鼻子呼出的氣而前后擺動著,煞是可愛。
她的頭發(fā)也很好聞,有股淡淡的薰衣草香。這倒不是鄭郝刻意去聞的,只是如此近的距離,那股幽香自然而然地就飄進了鄭郝的鼻子里。
他稍微地動了動腦袋,將視線放到了林梓璐緊閉的眼睛上。這是他看到過最好看的睫毛了,即便林梓璐緊閉著雙眼,那睫毛依舊劃出了道優(yōu)美的弧度,驕傲地上翹著。
每一根睫毛都錯落有致地豎在那,就像是被能工巧匠設計好的一般,不疏不密,和諧的美,美得和諧,令觀察者心曠神怡。
“唔...”
林梓璐嬌哼了一聲,眼皮抽搐了幾下,像是要醒過來一般。
鄭郝連忙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