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圖寶兒
吃過午飯，奶奶拉著肖蘭坐在沙發(fā)上，給她看李嶼年小時候的照片。
“小蘭蘭，我們家圖寶兒啊，從小就長得俊，大院里的小女孩總愛追著他跑…”
肖蘭憋笑，圖寶兒…
好的。
我知道了。
“你看這張！”奶奶指著一張照片示意她看。
肖蘭定睛看過去，是小圖寶兒騎在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上，一身騎裝，靴子锃亮，英姿挺拔，儼然一個小帥哥的樣子。
“真好看！”肖蘭贊嘆，這是真心話，真的是帥。
元書敏靠在沙發(fā)后面看，“哎，他小時候騎馬的照片還有好多呢，每一張都很帥啊，我好像都挑出來專門放到一本相冊了？哦對了，在樓上小廳里呢?！?p> 說著轉頭看向自己兒子：“圖圖，去拿過來！”
肖蘭瞇著眼睛無聲笑。
嗯…圖寶兒，圖圖…
哈哈哈——
李嶼年很快拿著相冊下樓，肖蘭認真翻看。
很多照片，從五六歲到十幾歲，騎在馬上的，站在馬旁的，肖蘭覺得每一張都好看，她抬頭看他：
“真帥呀！我還不知道你會騎馬呢?！?p> 元書敏搭腔：“嗯，我們家圖圖騎得可好了！”
奶奶也說：“參加比賽拿了不少獎呢，獎杯都在樓上放著，一會兒讓圖寶兒帶你看去！”
李嶼年揉揉她的腦袋：“下次找機會帶你去馬場?！?p> 肖蘭猶豫：“可是我不會騎呀?！?p> 李嶼年微笑：“你不必會，我?guī)悖覀兛梢怨渤艘或T。”
奶奶和媽媽聽著兩人的對話，相視一笑。
他拍拍肖蘭的手跟她說：“你在這兒跟媽媽和奶奶聊會兒天，我去一下就來?！?p> 肖蘭點頭。
過一會兒，廚房里飄出一陣甜香。
肖蘭不由回頭看，奶奶解釋道：“圖寶兒烤蛋糕呢！”
蛋糕？
過年吃蛋糕，這是什么習俗？
媽媽看肖蘭一臉不解，輕聲說：“圖圖今天生日，他給咱們做生日蛋糕呢。”
肖蘭驚訝地睜大雙眼，“今天是他生日？”
然后他烤蛋糕給大家吃？
“對呀，他名字里有個‘年’字，就是因為是過年出生的。”奶奶柔聲說。
肖蘭想起來了，對，他是過年的時候出生的，他原先說過的，她全給忘了！
“呀！”她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我去廚房看看去！”
“哎，去吧！”奶奶抬抬下巴，“廚房在那呢。”
廚房里。
李嶼年正在洗水果，烤箱亮著燈，“嗡嗡”地響著，廚房里香味更加濃郁。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肖蘭走進來，站到水池邊。
“你都沒跟我說…”
“什么？”李嶼年沒聽明白。
“奶奶告訴我，今天是你生日?！?p> 他笑笑，指著烤箱說：“對呀，我烤了蛋糕，等會兒一塊兒吃！”
水果全都洗好，他轉頭看肖蘭一臉郁郁的樣子，擦干雙手撫上她的肩。
“怎么了？”
肖蘭搖搖頭，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兩人心里都明白。
她看著他，認真地說：“生日快樂！”
李嶼年抱抱她，心下暖暖的。
蛋糕烤好，倒扣放在架子上晾涼。
奶油倒進一個不銹鋼盆里，放入白砂糖，打蛋器插上電，打發(fā)奶油。
蛋糕切片、每一層都放上奶油和水果，最后抹面，整平。
他動作熟練，奶油蛋糕很快做好，只差裝飾了。
他把裱花袋遞給肖蘭，“這樣一擠就是一朵花，你要不要試試？”
肖蘭不太確定地說：“我…我怕做壞了。”
“不會，再說做壞了還能搶救?！?p> “怎么搶救？”
“用刮刀再抹平就是了，你盡管做，我兜底，沒關系的。”
肖蘭聞言，放下心來。她接過裱花袋，輕輕一擠。
蛋糕上果然出現(xiàn)一朵花，是玫瑰的形狀，她開心地叫起來：“哈哈，太神奇了！”
李嶼年笑著看她，“好玩吧！再多做幾朵?！?p> “嗯…擠在哪兒呢…”
她仔細思考構圖，在蛋糕的上側擠出五六朵花，花朵有大有小，堆在一起。在靠近花的地方，再放幾顆藍莓，蛋糕頓時鮮活起來。
李嶼年走到院子里，摘了一棵薄荷葉，清洗一下，用廚房紙擦干，遞給她。
肖蘭接過，把薄荷葉小心翼翼地插在藍莓旁邊，滿意地拍拍手：“完美！”
肖蘭在李嶼年家待了一天，晚上吃完長壽面，天已經(jīng)黑透。
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奶奶把肖蘭拉到沙發(fā)坐下來，拍拍她的手，“別急著走，等一會兒?！?p> 李嶼年也在她身邊坐下。
過一會兒，元書敏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只精美的匣子。
奶奶拍拍沙發(fā)對兒媳說：“敏敏，坐這兒。”
元書敏把匣子遞給奶奶，奶奶輕輕打開搭扣，放到肖蘭面前。
紅寶石項鏈，還有兩只紅寶石耳環(huán)，靜靜地躺地匣子里。
紅寶石色彩濃郁鮮艷，質(zhì)地純凈，耀眼奪目。肖蘭摒住呼吸，沒敢說話。
“這是緬甸產(chǎn)的鴿血紅，敏敏專門找人設計、切割的，這幾顆紅寶石純凈、透亮，很襯你，小蘭蘭啊，你收著吧。”
肖蘭連連搖手：“這個太貴重了，我收了真的不合適?！?p> “寶石要與美人配，我是老太婆了，敏敏年紀也大了，我們倆都用不上，你收著吧?！?p> 元書敏呵呵直笑，彎過頭跟肖蘭說：“蘭蘭你收著吧，這跟李嶼年可沒關系，奶奶喜歡你才給你的，將來不管你跟他結果如何，成也好，不成也罷，奶奶給了就是你的了。我家老婆婆就是這個脾氣，喜歡你就想把最好的給你，快跟奶奶說謝謝吧！”
李嶼年聽媽媽說“成也好，不成也罷”的話，不高興地瞪著她。轉頭卻對肖蘭語氣溫柔：“蘭蘭，不要推辭了，收著吧?！?p> 肖蘭心下感動，感受著來自長輩的善意和關懷，緩緩點點頭。
“奶奶，謝謝你！”
奶奶開懷大笑，輕輕關上匣子放到肖蘭手里。
“好孩子，有時間就來找奶奶玩啊！”
“好！”
爺爺站在一旁，看他們說完話，終于插上嘴。
“蘭蘭，爺爺這兒沒有那么貴重的東西，這是我畫的水墨蘭花草，送你了！”說著把卷軸遞給她。
肖蘭接過，緩緩展開。
水墨蘭花在紙上搖曳生姿，其上有書：不是生來偏愛蘭，緣于神姿自天然。心逐碧草搖清風，嗅得幽香沁心田。
筆力濃厚，好字，好畫！
她笑著向爺爺?shù)乐x：“謝謝爺爺，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