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哪里聽過?好熟悉的臺詞劇本,算了,不重要的事情不去管不去想。反正沒什么用,影響不了大局。
眼睛環(huán)顧周圍,明白了來人的意思,:“眾生入夢,顛倒正反,析出七情六欲,以成魔主。魔之神通,不錯的想法。”
“你不必跪著了,這神通持續(xù)到最后,不過是引來天地一夢,是好是壞,全看你自己的運氣。”
迷茫不知所措的目光,程成承耐心解釋著:“夢道神通最麻煩的地方就在于,真的會引來乾坤之夢,這里解釋起來太煩,不說了。”
“你只要記住,范圍越大,牽扯的人越強,就越有可能引來?!?p> 來人明白了,眼前這位強者說的是自己,只聽這位看似年輕的人繼續(xù)說下去:“你已經(jīng)引來了,發(fā)生變化,現(xiàn)在這神通很難被你控制,是否會壞掉,完全取決于你的運氣,只要天地夢境的碎片消散時間,大于你神通的最大持續(xù)時間,你就能在事后完全擁有它,除非被破壞。”
“你的運氣很好,這神通今后大有可為。”程成承說完,看著天上的月亮,想了想,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丹藥,捏碎后生機在豐文鎮(zhèn)和樂泰村散開,保證這幾天此地的居民不至于餓死。
離弦之箭宛如脫兔,程成承只是看著來人逃離,等到他確實跑遠了,才開口說:“夢道神通不會因為人類的知曉而徹底失效,可天地夢境是真實存在的,能被陷進去的人毀滅,就看誰是這次的幸運兒了?!?p> 廣袤草原,背著老者的莊明知,正朝某個方向前行。
莊明知也不知對不對,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吸引著自己,沒有危險的感覺,是能收獲的喜悅。
老者的身子往下塌了,準備再托起老者的莊明知,忽然聞到一股味道,手上有了濕潤又黏稠的感覺。
趕緊放下老者,手在身上擦了擦,拔了幾把草,準備給這位不認識的老先生先擦一下。
手摸到皮膚,感覺不對的莊明知,換了只手試探鼻息,又摸了摸頸,依舊毫無動靜。
怎么可能這么快?!莊明知心道,這不應該啊。
確認手還是暖的,探了探身子,冰冷如霜,顯然是死了很久的樣子。
“唉……”莊明知嘆氣,替老者擦干凈身子,放在草地上,準備挖坑埋葬,卻想起這是夢境的世界,埋與不埋,都改變不了老者在現(xiàn)實中必然死亡的結(jié)局。
“我心難安啊?!蓖陂_草地,知道自己做的是無用功,可莊明知依舊起了做墳,找到幾個石頭壓在土堆上,擺出可以辨認的造型,“老先生,若有機會,莊明知一定替您報仇。”
坐在墳頭旁,莊明知恢復著體力,看著那輪大日依舊高掛空中,起身向著感覺中的方向走去。
天地夢境碎片與神通的交匯之處,虛妄與真實的邊界,一只蠕動的巨蟲,巨大的線型傷口橫切身體,不斷流出灰色的體液,頭部不斷轉(zhuǎn)動,狠狠在特殊的節(jié)點上咬了一口。
節(jié)點的威力反噬,開裂的蟲口在特殊力量下恢復,就連身體的創(chuàng)傷也在這個瞬間恢復,下一刻就恢復重創(chuàng),如此反復。
當節(jié)點啃噬干凈,巨蟲的傷口完全恢復,感受著體內(nèi)那膨脹的力量,左右滾動了一下,讓流失的體液裹滿全身,一邊吐絲一邊做繭,將自己鎖在里面,靜待身體的變化完成。
當繭完成后,大約過了五分鐘,被啃噬干凈的節(jié)點慢慢恢復,緩緩將巨蟲包了進去。
一座憑空而現(xiàn)的城鎮(zhèn),有個各個時代特殊風格,胡亂堆砌在一起,安穩(wěn)地立在節(jié)點上面。遠方高空,一只銀色的大鳥,靜靜地注視這只巨蟲和城鎮(zhèn),略微思考一下,將目光投向遠方,注視著那些奇怪的兩足生物,向更危險的地方,拼命趕去。
朱幽再度抬起了頭,望著頭頂不變的月亮位置,前方有東西,好東西在吸引著自己,這個奇怪的地方,有夢道神通的波動,也有奇異的感覺,更別說身上的通訊工具還能使用。
掃過那些躍躍欲試的手下,朱幽冷著一張臉:“還有歐二郎、喻士德、白德浪沒有找到,在此處特殊地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F(xiàn)在,你們跟著本官,一同去找同僚。等等,你們先在此地等候,若遇到不開眼,直接宰了。”
有人感動,有人不屑,但此刻朱幽最大,愿意聽的和不愿意聽的都一樣,依照通訊工具彼此間的感應,朱幽借助天賦神通,直接閃到最近的白德浪不遠處:“小白,快給本官滾過來,你他丫的,別死在這兒,給本官添堵?!?p> “好的,大人?!卑椎吕私鋫涞男姆帕讼聛恚郎蕚渑艿街煊纳磉?,看到自家大人眼睛一瞪,想起平日的言行,加上這里的異常,一個不穩(wěn)摔在地上。
瞬移到白德浪身邊,朱幽俯視著下屬:“白德浪,難道要本官扶你起來嗎?”
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身的白德浪,被一把抓住手,瞬移到一里開外,兩里開外,三里開外,四里開外。驚奇的白德浪剛想說話,卻被眼神阻止,只聽朱幽笑著說:“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永遠不少,可惜有一種人,遠比聰明人更少,那就是有見識的人?!?p> 八里之外,朱幽停下了神通,命令道:“白德浪,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本官去去就來?!?p> 捏碎浮空符,朱幽來到了白德浪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那里已經(jīng)有人冒出頭來,懊悔懊惱地看著人消失的方向:“TMD,這居然是個能逃的,而且還是當官的帶著下屬,這個蠢材運氣真好,害得你爹我不得不去重新找一個。”
從胸口取出橙色果子,心痛地看著這消耗品越來越少,咬一咬牙,隱藏在樹林中的男子用力一捏,卻沒有往日的觸感,不敢置信地看著空蕩蕩的手掌:“這里怎么回事,不該這樣子啊。”
晶瑩剔透的果子,朱幽不認識,可這種特別的味道,想忘都忘不了啊。
信手一揚,樹林中的男子,他身上的衣物都被扒得干干凈凈,落在朱幽手中:“現(xiàn)在,底下的那人,可以告訴本官,你是如何操縱,這奇特生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