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邊的都是臺下人,他們換了一波又一波,走走停停,我在這里一個人唱著獨(dú)角戲。
魔王!
我是公瑾大,過去是誰,我不愿提起。
黑龍的體魄大大的強(qiáng)化了我的身體,以至于初秋的熱氣無法滲透進(jìn)我的身體。
可是,寒意透骨,熱辣似火。
怎那堪,王座是一座墳?zāi)?,里面住著八個人,他們互相沒有交談,他們,或許他們都跟我一樣。
永遠(yuǎn)不能長大的蘿莉,嗜戰(zhàn)成性的殺圣,男扮女裝的陰柔男,風(fēng)情萬種的妖精。
最強(qiáng)的大叔和最神秘的死肥宅。
西湖,傳聞有十景,如今看來,不過于此。
丑西湖。
不知何時起,西湖有了仙人,她被稱為白蛇仙,傳聞是雷峰塔下的妖女白蛇所化。
從那以后,西湖四季開滿了鮮花,不再有過去的十景,這里只有春天。
蘇堤春曉,永遠(yuǎn)是蘇堤春曉。
傳聞是那白蛇仙想念已經(jīng)老去了的許相公讓這里變成了永恒的春意。
或許,所有人都喜歡春天。
皇女讓我來這里,或許是與那白蛇仙共飲幾杯,畢竟是魔王了嗎,當(dāng)與仙人同樂。
果然。
我還是不能適應(yīng),或許我不懂的欣賞美學(xué),我不覺得它很美,這個湖。
永恒族,果然喜歡用自己的方式管理其他種族。
春天,如果都是春天,如果每個人都一樣,如果每一天發(fā)生的都一樣,如果去除了情感,每個人平靜的生活,這就是所謂大同嗎?
神明憐憫世人,神明摧殘世人。
斬殺了白蛇仙這次的任務(wù)就完成了吧。
成為魔王以來第一個考驗(yàn)。
還是去看看那個女子吧,幾年前來的時候我在她的墓前站了良久,不知道什么原因驅(qū)動著我跨過斷橋往深處走去,跨過唐伯虎的書院,穿過幽深的林木,那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蘇小小。
以前的江南名妓。
總感覺她與尋常女子不同,上一次見面就給了我一種神奇的感覺。
我把手腕上的鈴鐺解下,放在她的墓前。
真想知道這人生前是何種模樣。
拜完了蘇小小,該辦正事了。
我一躍而起,現(xiàn)在湖面上,慢慢的往雷峰塔前走去。
沉寂,大概是水面吸走了所有的聲響。
輕微的運(yùn)轉(zhuǎn)神獸宮黑龍的力量,龍鱗覆蓋了我的身體,被壓制了許久的龍威張牙舞爪的猛撲出去,水面激起一圈圈的波紋。
清脆的金屬聲音演奏起來,是一把劍在敲打著清脆的鈴鐺,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塔的瓦片上。
女子臉龐極其瘦削,身穿飄舞的輕紗,慍怒之色匯聚在了眉心。
這女子,真的有些像天宮的仙子,寒而不可侵犯。
第一個交手的就是如此美人嗎?
果然哦,美人都是屬于英雄,英雄才能與美人在同一高度對視。
普通人,只能仰望。
這就是大多數(shù)普通人選擇妥協(xié),尋一個普通女子結(jié)婚而不敢追求心中所愛的原因吧。
或許過去的我,都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啊,我需要斬殺掉她。
或許可以馴服她成為第八天家族的一員。
那女子冷冷的盯著我說。
“你是地心天的修士?為什么來冒犯本仙?”
“你不怕承受天罰嗎?”
“天罰不天罰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如果猥褻仙女會是什么感覺?!?p> 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做仙人了,永恒族虛假的偽裝。
傳說永恒族科技極為發(fā)達(dá),可以把動物的基因移植到人的身體上,再加上特殊的修煉方法,能夠獲得極大的力量。
這應(yīng)該是移植了白蛇基因的永恒族修女吧。
愛染先生
過度茂盛的花只會審美疲勞,偶爾的靈光一現(xiàn)往往都是真正的藝術(shù)。如果人生沒有苦難,如果四季總是春天,人類也就沒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