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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天酒游記

第二十九章 荊葵的抉擇

渡天酒游記 紅色天空雨 3118 2021-06-14 21:46:53

  收好靈木心劍,陸平的面龐上滿是一抹疲憊之色,可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此刻的他,最想見一個人,那便是荊葵,將靈木心劍交給她,完成最后的誓言后,他便重新踏上自己的路,雖然不知要去哪。

  也許上天總會兩個心有靈犀的人相遇在某年某個時刻,荊葵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前,依舊是清新脫俗,花容月貌,紅眸丹眼,冰清雪膚,可清澈的雙眸黯淡無神,白皙的面龐上露出幾分落寞。

  見到荊葵那熟悉的身影,陸平一身疲憊早已揮之不去,面露喜色,快步來到她身前,伸手將靈木心劍遞了過去,“荊葵,這把靈木心劍送給你!對你的承諾沒有食言哦!”

  可荊葵一把將靈木心劍推開,緊緊的握住陸平的左手,那力量似乎如同鉗子一般,讓陸平的左手動彈不得。

  “跟我走?。。 ?p>  還未等陸平回應,荊葵便拉拽著陸平的身影前行,讓他一陣懵圈,問道,“去哪兒?”

  “去哪無所謂,天涯海角?。?!”

  這可讓陸平更加迷惑了,難道是要拉著自己私奔?可自己對這女孩沒有任何愛慕之情啊!

  突然,荊葵的腳步變得急促了些,眉頭緊蹙,面龐上似乎還有股若有若無的慌張,時不時的張望四周。

  “咻?。。 钡囊宦?,一只黑箭穿過長空,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陸平腳前,箭身上似乎還纏著一塊白布。

  望著那支黑箭,荊葵不由停住了腳步,額頭上霎時布滿了冰冷的汗?jié)n,就連呼吸也在此刻停滯。

  陸平掙開荊葵的手,拾起那只黑箭,取下白布,將其張開,霎時,他眉頭微蹙,寒眸冷凝,仔仔細細的審視這張白布,因那是一張圖畫,上面畫著十六位女孩齊聚一堂的畫面,雖為黑白墨畫,可每個女孩都栩栩如生,棱角可辯。

  恍惚之間,陸平從畫卷中瞥見幾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小靈她們,再往下看,白布下方居然懸掛著一個紅色錦囊,陸平將其打開,居然是一縷縷頭發(fā),可又異于常人,有紫色,火紅色,甚至還有青色羽毛。

  殊不知屋頂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披蓑戴笠,右手緊握一柄長弓,背后背著一只箭袋,“滄海無涯,冥河有渡?。?!”

  聽著這熟悉的詞句,瞥見那陌生的人影,回想起在小靈她們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陸平怎么可能不明白?

  五指捏的噼啪作響,咬牙切齒,怒斥道,“往生門的走狗,你們把小靈她們怎樣了?”

  屋檐上的黑衣人雙手環(huán)胸,滿目藐視的瞥向陸平,“哼?。?!蒼穹之下,黃泉之上,往生門的命令便是神旨,沒有人能夠違背,是天數命運,沒有人能從中逃脫?!?p>  陸平緊握靈木心劍,怒指屋檐上的那個黑衣人,怒斥道,“那我便屠了這神,破了這天?。?!”

  可身邊的一聲熟悉的冰冷聲音,瞬間將他打入了冰窟,“你破不了!?。 ?p>  他的目光徐徐轉向荊葵這邊,望向她的臉龐,此刻的她面若寒鐵,眸若冰霜,有種說不出的陌生,陸平不敢再想下去,難道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讓自己萬劫不復?

  “幽山以北,落河以東,日月交軌之處,終日煞氣彌天,血流漫野,行尸走肉橫行,不見一林一木,如此兇煞之地,當生大兇之物,血流源泉處,生有一荊棘,以鮮血為飲,以行尸走肉為食,每逢生人路過,必以荊棘穿刺其五臟六腑,飲其血,食其魂,屆時,血原之上響起嘶戾慘叫,七日連綿不絕!??!”

  聽聞屋頂上那人出此言,荊葵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陰沉,怒斥道,“夠了?。?!”

  “哼!痛苦裁決者荊葵,還不快快出手!??!想不到四百年道行成形境的兇獸大妖,居然能偽裝成一個小姑娘,嬌滴蠻橫,將目標玩弄于股掌之中,臥底這么久都沒露餡,厲害!厲害!”

  陸平的面色變得越來越紫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驚恐,有他那些躲閃的目光,重新審視這熟悉又陌生的荊葵,終于鼓起勇氣質問道,“是真的嗎?”

  “是?。?!”

  這果斷一聲回應,讓陸平面如死灰,可他顫抖的雙手,提不起任何力氣對荊葵出招。

  霎時,四周的空氣頓時彌漫出濃濃的血腥味,荊葵清澈的雙眸頓時變得混沌血紅,面龐上的青色筋脈連綿鼓起,纖細的身軀上生出百根血紅的荊棘之條蔓延到四周,開出朵朵猩紅之花,猙獰而又懼人心魂。

  荊葵如此般變化,讓陸平身體中某種潛伏的力量產生共鳴,靈潭被一股血紅色的力量封鎖,每處經脈皆被阻滯,提不起任何力氣,就連五臟六腑都開始衰竭,一股死氣瞬間在他身軀上蔓延而開,腦海中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什么也沒有。

  屋頂上又傳來來那人的聲音,“你以為我們往生門會忘記仇恨?即使是宗門里的一頭牛,一只螞蟻,誰動了他,都會死無葬生之地,與荊葵碰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中了她的血藤之毒,每與她相處一日,奇毒便會加深一倍,七日之后,便無藥可救,毒發(fā)之時,就連死亡也是一種奢望,終日飽受血肉被噬,劇痛剜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平全身上下如同蛇蟲鼠噬,每根神經的痛覺都被刺激,連綿不絕,五臟六腑仿佛也已經不屬于自己,傳來各種說不出的難受,頭腦已經被各種痛覺充斥的混沌一片,似乎乞求著死亡的解脫。

  突然,數千丈之外,似乎有四道異色光影飛速而至。

  屋頂上的男子瞇起雙眼,望向數千丈彼端,異色的瞳孔急速變幻,如同鷹眼一般銳利,四道光影的模樣逐漸清晰,是一只青翼夜貓、赤尾麋兔、四尾白狐、冰靈藍鴛,如此四只大妖如影相隨,正是晴雨閣洛掌柜身邊的青、赤、白、藍四大護法,每一位都有化形期的修為,道行深不可測。

  他似乎不慌不忙,拉滿長弓,將一根刻滿漆黑符文的長箭搭在弦上,只聞弦聲嗡鳴,漆黑的長箭已經落到冰靈藍鴛身前一尺處,與它的本命妖器冰魄寒玉構建的冰靈圣盾沖撞在一起,蔚藍的冰靈圣盾龐然無跡,遮天蔽日,凜冽的冰寒之息甚至讓下方飄起了連綿大雪。

  但冰靈藍鴛沒有料到的是,這根黑劍上的符文并不是普通法器的符文,而是一種泯滅生命的古老咒文,飛旋的黑箭雖不能寸進一步,可上方的黑色咒文就像劇毒一般,早已蔓延到整座冰靈圣盾之上,當最后一個角落被污染之時,冰靈圣盾上的力量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土崩瓦解,疾馳的黑箭瞬間穿透冰魄寒玉,將冰靈藍鴛洞穿。

  本命妖器受損,便是萬劫不復,再加上黑色咒文的腐朽之息在它的身上蔓延,它的尸體剛剛落地,便腐朽成一堆飛灰,飄零的詛咒冰屑灑落在地,大地上的一切生機都被剝奪,只剩下腐敗的黑土。

  青翼夜貓見冰靈藍鴛當場隕落,一臉郁憤,“往生門的畜生,居然用死靈河的碎靈絕魂咒!”

  見對手如此生氣的神情,那人又拉滿圓弓,搭上黑箭,瞄準青翼夜貓。

  可箭未搭穩(wěn),四周一頓地動山搖,房屋下方突然生出猩紅色的荊棘,迅速向上方蔓延,將他的手腳,甚至耳朵鼻子都牢牢的纏住,鋒利的荊棘之刺,早已刺破他的皮膚,瘋狂的吮吸著他的血液,痛苦的劇毒早已在他的身體各處蔓延而開。

  但僅僅止步于此,那些鋒利的荊棘之條居然無法更進一步,去刺透皮膚,深入骨髓,傷及五臟六腑。

  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xiàn)在他的嘴角,卻不見半分疼痛之容,“荊葵!我知道你變了,要是從前的你,那小子就會在第七天被用上痛苦之刑,可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甚至提醒過你,你居然沒有行動,我就知道你為那小子動心了,真的可笑,嗜血如命的妖族畜生也配有愛情?”

  陡然間,猩紅的荊棘之藤變得粗壯幾分,狠狠的勒扯著那人的軀體,恐怖的力道甚至能碾碎巨石小山,可始終沒有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荊葵的面目上露出幾分焦急,更多的便是兇戾之色。

  光禿禿的荊棘藤蔓上突然生出枝葉,開出猩紅色的花朵,濃郁的血腥味朦朧于那人的四周,他的衣衫開始漸漸褪色,就連身上的皮膚也變得慘白一片,生命力也在快速流失,面頰上的皮膚變得褶皺,似乎蒼老的三十歲。

  可他嘴邊猙獰的笑容依舊沒有停歇,“繼續(xù)吸食我的生命力!多吸點,很快,你就會有驚喜!”

  霎時,一抹異色浮現(xiàn)在荊葵的臉龐之上,因為她感覺到自己被某種力量反噬了,就像蒼天大樹突然脫水一般,迅速失去生機,她的荊棘之藤力量迅速消退,變得干枯,迅速潰縮于泥土之中。

  而屋頂上的那人,一把扯斷已經沒有多少氣力的荊棘之藤,扒開身上殘破的衣服,露出一道滿是符文的軟甲,冷哼兩聲,“早知你有異心,我怎會沒有防備?這大漠吸水土的滋味好受吧?再搭配這身天瀧星甲,護住我的骨骼筋脈,今天死的只會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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