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絲路駝鈴

8.老婆

絲路駝鈴 訂訂 1941 2021-06-05 23:32:00

  打掃房間時,冒出一本年少時寫的日記,揮去上面的灰塵,看著稚嫩的字跡和心緒,現(xiàn)在還是從前,那個才是你的初心?

  “驚訝的表情收一收,人與人之間互相坦誠才是世界和平的基礎(chǔ)。”韋源一副正義凜然,心懷天下苦難的救世主做派,看得韓月月直撇嘴。

  “好,愿聞其詳?!表n月月跟著入戲一副找人指點迷津的迷路人表情。她心里想,你編吧,你說啥,我都不信。

  他收斂了嬉皮笑臉,就差醒木、折扇,一副說書人馬上開場的認真,逗得韓月月咯咯笑。一邊還正而八經(jīng)說,別鬧別鬧,人家回憶呢!正劇!正?。?p>  天上的月亮彎彎隱秘在云層之下,大都市是看不到幾個星星的,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江邊,帶著點點魚腥味的輕風徐來,吹動韓月月的秀發(fā),吹散夏日的煩悶,也吹進了韋源的心里,心里的那根草恣意瘋狂的長著,成了參天大樹。

  她不說話時,衣袂飄飄的真是溫婉賢惠,安靜的像一只大白兔子,笑意盈盈一掃多日來的陰霾,韋源的眼睛里裝下了一整個韓月月,可是那眼神卻復(fù)雜得形容不出來,不只是單純的男人看向女人的占有,視乎要把韓月月刨開看個通透,再把刨開的肉一塊一塊的吃下去,與自己融為一體來的安心妥帖,可是又怕碰傷她的皮肉,沒了她的笑容,自我矛盾著。

  “你欠我一個人?!彼D了頓,開始了回憶?!皫啄昵?,我不小心刮了一輛勞斯萊斯,當時你也在勞斯萊斯車上,暗自竊喜上的是全險,那車主居然只是停了停,連車都沒有下也沒有讓我修車,后來,才知道,那人叫本名叫羅沐,是金三角的頭目山鬼,傳說中心狠手辣睚齒必報,做那行的人特別信玄學(xué),刮了他的車觸了他的眉頭,哪會只是修車那么簡單,何況我還沒有修車,也拖了道上的朋友問了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應(yīng)該馬上逃走,道上的朋友說,那天羅沐很開心,和金三角最出名的掮客談了一筆大單。再然后,羅沐就消失了,聽說是他和他的團伙都被逮捕了,他也死了。”

  羅沐這個名字連著她遙遠的記憶,記憶里的羅沐趴在地上扮小狗討好老婆的樣子真很搞笑。羅沐老婆一邊笑一邊溫柔的撫摸著肚子,“我們原諒爸爸吧,好不好?哦,不原諒呀,要出來打他呀?!?p>  “怎么發(fā)呆了?”他溫柔的理了理她散落的發(fā)絲。

  “掮客是誰,你知道嗎?”

  “我聽說羅沐是個妻管嚴,耙耳朵,道上有朋友說過,那個掮客很神秘,叫鳶尾。鳶尾是花的名字,你說,會不會就是女人?”

  “我在車上,刮車那天他和鳶尾談了一筆大單,你還如直接說,那個叫鳶尾掮客是我。你不怕,我這個掮客,把你滅口了?”她故做神秘狀,眼神也兇狠起來。

  “你,也。。。你也販毒過嗎?”韋源小心翼翼試探著問。

  “我如果,販毒過,你怎么,要把那1000元會員費收回去?雁過拔毛,我可不退?!?p>  “不會,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你是掮客還是頭目,是鳶尾還是山鬼。我不管你以前販過毒,以后是不是還販毒,我都不會收回去?!彼蝗幌駱O了發(fā)毒誓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有點小感動呢。等下,曾隊長?”她揮舞著手臂,可是曾隊長,根本沒有理她。

  走近了,她拉著韋源躲在江邊的日常游客大軍中,幾次將探出頭的韋源按在人群后面。

  “你和他過得挺好吧,什么時候結(jié)婚,記得給我發(fā)請柬,我也恭賀一下。”曾光輝無比誠意說。

  “輝哥,我和他早就分開了?!迸搜壑泻瑴I,馬上就要滴下。

  “那真是對不起。我沒有惡意?!闭f完,他就要走。

  “輝哥,我還愛你?!彼斐鲅┌椎募毷菔直?,展開手,手中一個小小的手環(huán)。

  曾光輝后退一步,嫌棄的別開臉,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像是在參加辯論賽,“陳小美,我不覺得你還愛我,起碼在那個賓館的門前,你倆挽著手進入,半個小時后挽著手出來,雖然那哥們時間是有點急迫,但真看不出來,你倆關(guān)系不好?!?p>  “輝哥,再給我一次機會”陳小美雪白的衣裙上,幾顆豆大的眼淚滴在上面,只是可憐了這如花似玉的臉,這淚痕,太心疼人了。

  “對不起,我的戒指和你的手指大小不合適,我也沒有辦法。”曾大隊長說完,他推開擋在面前的陳小美女士,離開。

  兩人從人群屏障后探出了頭?!拔业奶?,原來曾大隊長被人綠過。嘖嘖嘖,可憐這小美人了,如果我是男人,管她綠沒綠過我,睡了她這輩子也值了?!?p>  韋源一臉的惡寒“你就這么喜歡看八卦?!?p>  “你要記住,別人的瓜總比自己的香。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

  “今天我不想說了?!表f源同志的臉肉眼可見的,拉長了,滿臉寫著欲知后事,下回有緣再分解,沒緣拉倒。

  “別。別,我偉大的顧客。我請你吃冰淇淋?!?p>  身高一米九,吃著芭比粉色的草莓味冰淇淋,要多合諧有多合諧。但粉紅色的冰淇淋并沒有改變韋源拉長的臉型。

  “弟弟,我這樣,給你吃冰淇淋,你的女朋友不會生氣吧,她和我不一樣,我只會愛弟弟”韓月月賣乖的眨巴著眼睛,發(fā)著不在節(jié)奏上的媚眼,那表情,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雞皮疙瘩掉一地,掃起來夠炒一周菜的。

  “哈哈。小丫頭”韋源笑了。

  “我比你大,叫我小丫頭?”

  “姐姐,我這樣,吃你買的冰淇淋,你的男朋友不會生氣吧,他和我不一樣,我只會愛姐姐”韋源狐里狐氣的說著,妲己禍亂江山的魅惑樣。

  “哈哈哈,你贏了,你愿意叫我啥都行,我就是,現(xiàn)在立刻馬上早上不開會不上早朝的紂王帝辛?!币呀?jīng)笑彎腰捂著肚子說。

  “你以前叫我啥,現(xiàn)在就叫啥?”韋源看著她,眼睛里發(fā)看光似的。

  “叫啥?”

  “老婆”韋源突然極其認真的看向韓月月,嚴肅得不容許她說不行,讓韓月月的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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