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看著他問,“早上來的時候你的鑰匙還在嗎?”
“在的,在的,早上還是我先來開的門?!毖蜃佑行┚o張的回答姜糖的問題。
他真的太冤枉了,他都不知道還有低保金這件事。
這個低保金什么時候取回來的,都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去偷錢。
姜糖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午走的時候,鑰匙還在嗎?”
“在,當(dāng)時我是倒數(shù)第二個走的,我走的時候,不知道您還在辦公室,就想著要不要把門給鎖上,我還把鑰匙掏出來了的,但我又聽到您的辦公室有聲音,我就知道您還在里面,就把鑰匙放進(jìn)口袋了,走了?!?p> 姜糖從他的反應(yīng)來看,基本上確定了錢不是他偷的。
但偷錢的那個人,開大門用的鑰匙絕對是他的。
大門打開后,發(fā)現(xiàn)老郭的辦公室是鎖著門的。
就用暴力的方式破壞鎖。
這個人肯定是個男人,力氣還不小。
“你回去的路上有遇到什么人嗎?還跟你有過身體接觸?!苯茄劬D(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問。
走的時候,鑰匙還在身上。
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拿的。
來的路上不可能,那個時候,大家都開始來上班了。
也沒那個時間作案。
作案時間肯定是在大家都吃飯或睡午覺的時候。
羊子絞盡腦汁想了想,“我回去的路上遇到好幾個人,不過都不是很熟,也沒打招呼,就是......”
“嗯?就是什么?”姜糖瞇了瞇眼問。
羊子看了她一眼,猶豫著開口,“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亞力一個人在路邊,我就過去問了幾句,他當(dāng)時什么也沒說,我準(zhǔn)備走的時候,突然就被什么絆倒,亞力過來扶我了,我也不知道鑰匙是不是在那個時候丟的?!?p> 姜糖聽到亞力這個名字,疑惑的回頭看向拉布幾人。
“我怎么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拉布沒有說話,倒是老郭跳了出來。
“隊長,您剛來的時候,不是辭退了幾個人嗎。亞力就是其中一個。”
“哦?是他啊?!苯怯洃浕爻?,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我們選低保戶的時候,消息是不是也是他傳出去的?”
“是他?!卑⑴_@個時候也說。
那件事就是他去調(diào)查的,他自然更清楚。
“行,走吧,我們?nèi)喠铱纯??!苯钦f完就朝二村去。
這二村最近事兒還真不少。
又是家暴,又是偷東西。
二村長感覺自己頭發(fā)都要掉光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又出事了。
二村長聽了姜糖說的話,怒氣沖沖的帶著辦公室的人往亞力家去。
一路上好些村民都在看熱鬧。
姜糖也沒有制止,想看就看。
到了亞力家,二村長直接上前喊人。
“幺布,在不在?”
里頭馬上就回了,“村長啊,在的在的?!?p> “等哈兒哈,我馬上來開門。”
等了一分鐘,門開了。
二村長帶著姜糖等人進(jìn)去,開口就說。
“隊長,來問你們點(diǎn)事?!?p> 幺布手足無措的搓著手掌,“隊長啊,有什么事情嗎?”
姜糖看了他一眼,是個樸素的農(nóng)民形象。
“亞力呢?讓他出來我問他點(diǎn)事?!?p> 幺布也沒有多想,直接喊亞力出來。
屋里的亞力暗恨,實在不想出去,但必須要出去。
看到姜糖身后的人,瞳孔微縮,表面上做出淡定的模樣。
姜糖從他一出來,就盯著他。
自然看到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
心里大致有了考量。
“亞力是吧?今天中午你在路上碰到羊子沒?”
亞力淡定的開口,“碰到了,還說了幾句話。”
姜糖倒是意外他的誠實,“羊子的鑰匙在那個時候丟了,你撿到?jīng)]?”
“沒有。我沒有看到鑰匙?!眮喠u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嗎?”姜糖笑了笑,“羊子的鑰匙丟了,我們辦公室也丟了東西?!?p> “哦,這是辦公室的事,我不知道?!眮喠ι砗蟮氖治⑽⒚昂埂?p> 姜糖看著他,淡淡的說,“但是,問題就是,羊子回來的路上只和你接觸過。”
亞力狠狠的掐了下自己,抬頭看著姜糖說,“即使我和他接觸過,也不能斷定就是我偷了錢?!?p> 亞力以為只要自己不承認(rèn),姜糖就沒有辦法。
誰知道,姜糖竟然笑了。
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姜糖。
姜糖笑著開口,“我都沒說我們辦公室丟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是錢。”
頓時,周圍人悟了,看著亞力的眼神都變了。
亞力額角冒汗,他真的大意的。
“我......我就是猜的,要不是錢你們也不會這么緊張?!?p> “哦?是嗎?沒關(guān)系,我們也只是來問問?!苯堑故遣辉谝馑南敕ā?p> 相信這里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了。
“既然我們沒辦法自己找到小偷,就只能報警了,反正那個被破壞的鎖還在,警察可以采集指紋,到時候就知道是誰干的了?!?p> 姜糖淡淡的話落在亞力的心上。
亞力整個人都慌了。
慌得不得了。
警察啊,那可是警察。
要是被查到,那是會坐牢的。
幺布這個時候要是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那就真的是蠢了。
他就說,這孩子中午不睡覺跑出去干嘛。
他以為是去找他那些兄弟了。
誰知道,竟然是去辦公室偷錢。
造孽啊。
頓時,幺布一巴掌扇在亞力的臉上,惡狠狠的說,“辦公室的錢是不是你偷的,啊,你長能耐了啊?!?p> 亞力被打了一巴掌,什么都不敢說。
他還在害怕,怕隊長真的報警了。
要是報警,他就真的完了。
于是,亞力‘啪’的一下跪在地上,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對不起。”
姜糖低頭看著這個還不滿二十歲的男孩兒。
心情很復(fù)雜。
“你知道你偷的這筆錢是什么錢嗎?”
亞力抬頭,“我......我不知道?!?p> 姜糖淡淡的開口,“這筆錢是低保金。”
低保金?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頓時都驚了。
原來是低保金啊。
亞力都驚訝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低保金。
“錢用了嗎?”姜糖問。
“沒?!眮喠戳怂谎?,馬上跑回房間,把錢拿出來給姜糖。
姜糖數(shù)了數(shù),的確沒有少。
隨后,姜糖看著亞力,“上次的事情我就沒跟你計較,這次又偷大隊的錢。”
“怎么辦,村長看著辦吧?!?p> 說完,姜糖就帶著辦公室的人走了。
姜糖的心情也很復(fù)雜。
二村長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亞力一眼,“你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隨后,也跟著走了。
姜糖看了看時間,那些來領(lǐng)錢的人應(yīng)該也到了。
還是快點(diǎn)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