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有一個好處,氣性不大,稍微一哄就馬上沒事了。歐野很少這樣跟人認錯,應該見好既收了吧,于是皮特立刻換了長臉,“沒事,不吃飯也沒事,只要你不生氣就好了。”說話間還是有些娘。
歐野拿他沒辦法,只皺了下眉倒也沒說其他的?!安簧鷼??那你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弊罱K還是要趕人走。
“小祖宗,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什么事也不說就讓我走?”皮特提醒到。
經過皮特的提醒,歐野終于想起為什么要叫他來了,他拿出手機,翻到微信加人的那一頁。把手機舉到皮特面前“你看,這個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能加我微信?”
皮特看了之后,也皺著眉,似乎在想什么。他抓了抓腦袋,本就一團亂的頭發(fā),被他一抓就更亂了。“這個見面會不是半年前的嗎?你近期沒有見面會呀!”這個問題歐野剛剛也想到了。
“對啊,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怎么回事?”才說完,轉念一想“算了,想不出來就算了,不加她就完事了。費那勁干嘛?”說完就想收起手機。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皮特突然驚呼。
歐野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轟炸了。這家伙一項這么夸張,他使勁揉著耳朵。
“輕一點,你想讓我變成聾子嗎?”歐野抗議道。
“半年前的見面會,主辦方為了吸引眼球,打出了一個廣告說,說前排的當中有一張票引有你微信的二維碼。幸運買到這張票的粉絲,可以加你微信?!逼ぬ匕严肫饋淼氖赂嬖V歐野。
歐野聽了皺著眉,“還有這事?我怎么不知道?”這什么時候的事?他心想。
“當時主辦方找我要了你的微信二維碼,說是不必告訴你,只是個噱頭。到時候你不加也行。于是我就沒有告訴你呀?!逼ぬ亟忉尩馈?p> “你可真可以,背著我做這種事,還不告訴我?你讓我的粉絲怎么看我?”歐野最在乎粉絲了。他們是他的生命啊。
皮特只能用傻笑來搪塞。此時歐野又想到什么:“不對啊,這是半年前的事,為什么她到現(xiàn)在才加我?”歐野確定之前沒有看過這條。既然是他粉絲,為什么這么久才加?這里面有什么貓膩?
此時門鈴突然響起,打斷了兩個人關于這件事的討論。劉阿姨立刻去開了門。
黑色西服男子走了進來,他帥氣又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眼神看似溫和的看著沙發(fā)上的男子。身后兩名黑衣人跟著進來,把沙發(fā)上的男子拉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歐野就這么被提了起來,“周軒宇,你這個王八蛋,你要干什么。”皮特見狀立刻上前,想要救他的老板,天哪,這又是怎么了?
劉阿姨被嚇得躲在門后,不敢出聲。
突然外面電閃雷鳴,一場傾盆大雨忽然頃刻而下,澆灌著整個大地。任何人都無法拯救歐野,他在大雨中就被這樣提著上了黑色轎車。上車坐定之后“開車”周軒宇冷酷的聲音命令道,車子伴隨著一聲閃電,駛入大雨之中。
歐野恐懼的看著周軒宇,“你究竟要干什么?”他聲音顫抖著?!耙粫憔椭懒??!敝苘幱畈幌牒退麖U話,然后轉頭看向窗外。
得不到答案的歐野,也無奈的轉向另一邊。大雨無情的拍打著車窗,滴滴答答的。接下來一路無話,車子很快開進了一家醫(yī)院。
歐野疑惑的看了一眼,為什么來醫(yī)院?他想著,但卻沒有開口問。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下車”再次傳來周軒宇冷酷的聲音。他臉上浮上了一層哀傷。歐野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家伙也會哀傷?
他故意拖拖拉拉的下車,要我配合?沒門!明知道不是對手,卻還是想要搗亂一下。天知道他把我?guī)У结t(yī)院是要干嘛?難不成要器官移植?歐野越想越可怕,突然掙扎了起來。
“周軒宇,你到底要干嘛?你要割我身體的器官嗎?休想,你休想!”歐野恐懼的吼道。
周軒宇使了個眼色,黑衣人立刻把歐野摁在了墻上。然后慢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
他渾身冰冷,也許是燈光昏暗,周軒宇瞇著眼睛看著歐野?!霸谶@里叫也就算了,如果到了樓上再這樣亂喊亂叫,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敝苘幱罾淅涞恼f。
歐野被嚇得乖乖閉了嘴,此刻他相信這混蛋能做的出來。他被黑衣人領著進了電梯。
很快電梯到了8樓,周軒宇在前面走領路,黑衣人提著歐野走在后面。一行人停在護士臺對面的病房門口。
“進去后按我的吩咐做,敢胡說八道,我會把你從8樓扔下去。”周軒宇警告的說道。隨即推開病房的門,歐野依舊被拎著進去的。
歐野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他是誰?他心里想著,卻時刻記得周軒宇進門前的警告。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在周軒宇的示意下,黑衣人把歐野推到病床的正對面。然后蹲下,握著病床上的人,低聲說著什么。歐野看到了周軒宇面色溫和,甚至有點悲傷的神情。這是他這么多次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出現(xiàn)這種表情。這家伙也會難過嗎?他心里想著。
“妹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把這個家伙帶來了,你不是喜歡他嗎?我現(xiàn)在讓她再你面前表演?!敝苘幱钤诿妹枚呡p聲細語的說,仿佛是怕吵醒她似的。
然后戀戀不舍的緩緩把目光移開,把病床稍微搖起來一點。
似乎是個女生,他怎么了?歐野想著。不過這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心里又一萬個為什么,卻不敢說出口。
“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唱你最拿手的歌?!敝苘幱蠲畹?。
歐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盡然要對者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表演,天哪,他完全不能接受。
正想要拒絕的時候,對上周軒宇冷酷的眼神,好像他今天要是不唱,就真的會被扔下樓。他很想硬氣的回一句,扔就扔,我寧死不屈,說不唱就不唱。
但他還不想死,他還年輕啊。窗外,剛剛的大雨還沒有停,繼續(xù)噼里啪啦的下個不聽。似乎要下很久的樣子。
“快點,我可沒有耐心?!敝苘幱畲叽俚馈H缓罄^椅子,坐在妹妹床頭,為她整理有些亂了的發(fā)絲,他握住她的小手。溫柔的拍了幾下,然后在手心里握緊了。那女孩眼睛逼得緊緊的,仿佛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