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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流芳莽撞人

第11章 異人間的對決

萬古流芳莽撞人 果不憂 4527 2021-06-08 23:40:55

  呂長樂直接就看樂了,小鉆風?我還總鉆風呢。大唐的官府體系哪有小鉆風的,虧他還以為應佳是朝廷的特派員。

  他的臉色一下放松下來。

  應佳看到呂長樂的臉色有異,按理說呂長樂看到自己的腰牌應該感到驚慌失措才是,怎么反而笑了出來?

  “搞錯了,這一面銀牌才是!”應佳慌忙收起了小鉆風的腰牌,又舉出另一個銀制的腰牌。

  此銀牌闊二十五分、長五寸,上面刻著五個隸字:敕走馬銀牌。

  這是什么銀牌?呂長樂完全不了解,把目光投向伍闊云。

  伍闊云道:“敕走馬銀牌由門下省發(fā)予集使,這個女人是朝廷的集使,你手中的這戶籍冊和罪人名籍錄,便是經她之手,統(tǒng)傳至長安?!?p>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換言之,你當著這位集使的面在丁冊上動手腳,以她所掌的權利,可以將你就地格殺,不過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她傷不了你。”

  對呀,有老伍在,區(qū)區(qū)鉆風可笑可笑……呂長樂頓時放心了。

  不過應佳居然是集使,眼下當著她的面更改戶籍資料,多半不能善了。

  要么她死,要么呂長樂自認倒霉,兩者權衡,必然是選擇前者。呂長樂不愿意殺她,臉色難看起來。

  “哈哈哈哈……瞧你這臉色,嚇到了吧?”

  應佳突然捧腹輕笑,把呂長樂和伍闊云看得一愣。

  她止住笑聲,收起敕走馬銀牌,笑道:“不要緊張,我和你開玩笑的,我雖然是集使,負責道州府的丁冊上傳,但是你冒名頂替這件事,我可以幫你?!?p>  我不緊張,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呂長樂松了口氣,只要應佳于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伍就沒有必要殺了她。

  呂長樂不解問道:“我在你的職權之內,擅改丁冊,要是被朝廷發(fā)現(xiàn),你也會受到牽連,為什么你愿意幫我?”

  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點,他和應佳非親非故,僅僅只是相處了半天,應佳有什么理由站在他一邊?

  應佳很淡定地道:“你這個人有點意思,至少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方才我在你的房間休息,你一直在院子里待著,現(xiàn)如今鮮少有你這樣的人了。其二,你的可樂很好喝,我很喜歡喝,要是以后喝不到了怎么辦?我只好勉為其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嘍。嘻嘻……”

  說來說去,還是可樂立了一大功……呂長樂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先有糖醋魚感動伍闊云,后有可樂,征服了應佳,看來美食在大唐,有搞頭。

  “不過……即使是弄虛舞弊,你這個手法也完全不入流啊?!?p>  應佳拿起呂長樂修改的農籍丁冊,將剛才新修的一頁撕掉,指點道:“你最大的漏洞是筆跡,文書的筆跡與你的筆跡一眼便能分辨真?zhèn)?,瞎子都看得出來,你怎么確定朝廷那些官員看不出來?再者說……今天這個叫呂二的尸體抬入縣衙,圍觀者沒有一百,也有三四十人,要是長安那些官員有心驗檢,只要派個能人干吏,一查就能查出來?!?p>  呂長樂不由頭疼:“這倒是個麻煩事,還是應佳你在行,有沒有辦法替我辦成這件事,我請你喝可樂之外,還請你吃神仙都垂涎的美食?!?p>  伍闊云手指忍不住一動。

  “成交。”

  應佳長得就像暴走蘿莉一樣,大眼睛露出思索的眼神,道:“筆跡與圍觀者,我都可以幫你搞定,這事不難?!?p>  呂長樂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瞧我的?!?p>  應佳右手掌一翻,掌中懸浮著一尊木鼎,只有雞卵大小,有點點水木清華之光自鼎中溢出,喊了一聲:“來。”

  只見木鼎之內,逐漸生長出一根兩頁嫩苗,僅僅片刻之間,嫩苗的兩片葉子變成了兩條細細的胳膊,它突然把自己的根莖從鼎中拔出,根莖化成了兩條小腿,自鼎中一躍,在地上撒丫子一路跑向昏迷的值守文書。

  呂長樂看呆,這是什么古怪的異術?如此神異非凡。

  那個值守文書被伍闊云打暈了,倒在一邊,嫩苗順著文書的手臂攀爬,然后鉆進了文書的鼻孔里。

  不多時,文書的頭頂長出了一根嫩苗。這時,文書睜開雙眼,嘻嘻呵呵笑了笑,稚嫩的聲音從他的嘴里發(fā)出,如同三歲的女童:“怎么樣?我這招厲不厲害?”

  呂長樂豎起大拇指:“了不起,神跡?!?p>  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眼前的文書已經被應佳操控著,應佳是想用文書的手,去修改丁冊上的文字,其筆跡必然如出一轍,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漏洞。

  文書來到案牘前,注水研磨,快速地把那一頁撕掉的資料,重新書寫了一遍。

  寫完之后,呂長樂對照筆跡,發(fā)現(xiàn)果真與前面的筆跡一模一樣。這才叫舞弊,以假亂真算什么,此為以真亂真,神仙都難分真?zhèn)巍?p>  “應佳,你好吔。”呂長樂贊嘆不已,應佳的這個法子,可以省去將來許多的麻煩,就算那個已經改了姓名的三叔想要調查呂長樂,都無從查起?!翱墒悄切﹪^者怎么辦?”

  “簡單。他們的痛苦,皆系于我一人之手?!?p>  伍闊云淡淡道:“殺人,不是我的本意,治愈心靈,方是我的初衷?!?p>  呂長樂嘴角跳了跳,無語道:“老伍,我現(xiàn)在是想解決問題,不是取人性命?!?p>  伍闊云道:“一個意思。”

  與此同時,文書頭頂?shù)哪勖缈菸?、凋敝成了飛灰。

  應佳適時出了一個主意,道:“不用糾結,只需要致幻他們,使他們失去這三天的記憶,問題便能迎刃而解?!?p>  既然應佳能這么說,必然有解決的手段……呂長樂道:“那就全指仗應佳你的異術手段了。”

  應佳伸手探入腰間的荷葉袋子中,摸了一陣,摸出了兩片葉子,交付給呂長樂,道:“要辦到這件事,只能用強致幻的曼陀羅大王花,我手里的葉子,你們含在嘴里,可以保護你們不受花粉的侵害……曼陀羅大王花是我娘培育出的奇花,我現(xiàn)在掌握還不夠純熟,一旦曼陀羅大王花盛放,只怕整個南平城都處于曼陀羅花粉的范圍內,聞之這三天內的記憶必定全無?!?p>  呂長樂當時就震驚了,這不對啊,曼陀羅是一種花,大王花也是一種花,這不是兩種花嗎?怎么現(xiàn)在結合成了一種花?

  應佳突然走出了房間,來到院子中。

  木鼎在她的掌中懸浮,釋放出水木清華的光點,一根拇指粗的藤蔓適時地升騰而起,不到十個呼吸,便生長到十丈高度。

  藤蔓頂部的花蕾盛開,那是一個有著大王花外形、曼陀羅花芯的奇花。

  只見花蕾全部盛放之后,那巨大的花吻中爆出一大蓬粉塵,遮天蔽月,向四方散去,漫天飄灑而下。

  整個南平城都處于籠罩范圍當中。

  所以說……異人的手段就是比武夫的玄妙多變,而武夫的身體素質,卻又是異人難以比擬的。

  東漢末年,那是一個武夫橫行的時代,異術謀士也多如過江之鯽,能者輩出,然而到底還是武夫橫壓了一頭。

  強如創(chuàng)出《太平要術》的張角,不照樣被武夫董卓給單獨挑殺了?

  狂莽武夫陸續(xù)凋敝,到了三國后期,那才是神洲大地之上,頂尖異術之間的對決。

  “牛啊。”

  呂長樂趕緊把葉子含在嘴里,另一片也被伍闊云的薄唇咬住,呂長樂使了個眼色,道:“老伍,縣衙的右手邊,庭院中,斂房,那個八歲小孩呂二的尸體?!?p>  伍闊云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曼陀羅大王花的花粉徐徐灑向南平城,應佳正收起掌中的木鼎,突然只聽南平城上空炸起一聲洞喝:

  “何方異人,安敢以異術禍及我南平城!枉顧舊約,給我乖乖受伏,尚能留爾全尸!”

  天空中,一道劍光自天外劃過,一擊截斷曼陀羅大王花的藤蔓。

  “豈有此理,敢斬我的花!”

  應佳眉峰一挑,一把抓住呂長樂,腳下升起一朵火云、一朵水云。

  雙云如同風火輪般旋轉,一下子把應佳和呂長樂送入天空,如祥云一般投射向遠方。

  “休走!”天空中那人緊追不舍,但見一道疾風如影而至,但論速度,卻不及應佳腳下的水、火雙云。

  疾風撲面,呂長樂睜不開眼睛,呼呼的風直往嘴里倒灌。

  飛了許久,應佳收起雙云,而呂長樂向遠處一看,發(fā)現(xiàn)南平城墻已經遠在身后。落地之處,是一片樹林外,腳下是一片平坦的原野。

  遠處的天空中,那道黑風緊隨而來,眨眼間快要趕到這里。

  呂長樂急道:“應佳,你要怎么應對此人!”

  “我不怕他,要打就打一場?!?p>  應佳一抬手,掌中浮現(xiàn)出一尊木鼎,她右手對著木鼎點指了幾下,道:“正好試試我這新練的木神刀。萬物木王鼎,起?!?p>  這小小的鼎叫萬物木王鼎?呂長樂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異人之間的較量,他現(xiàn)在可沒資格參與,待會兒一旦有危險,他可以隨時往樹林子里跑。

  這時,萬物木王鼎自應佳掌中飛升至頭頂,水木清華之氣愈發(fā)強盛,各種花草藤蔓自鼎中生長而出。

  只見當中突然一根長藤彈射而出,長藤上卷了一件東西,送到應佳的面前,原來是一把短柄鐮刀!

  這鐮刀通體翠綠,上面時時有木華閃耀,顯然是一件罕見的神兵利器,剛才應佳叫它木神刀。

  應佳把木神刀抗在右肩上,萬物木王鼎收入身體,然后她左手探入腰間的荷葉袋子,似乎在探著什么,當她伸出左手之時,手里拿著一把南瓜怪,個個尖牙利嘴。

  呂長樂忍不住激動:“開始了,應佳的自爆南瓜。”

  此時的應佳,頭上挽著懶懶的羊角丸子,穿著大唐的斜開襟武服,加上一幅清純的長相,右肩扛著木神鐮刀,左手握著南瓜手雷,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整個一個暴走蘿莉2.0。

  應佳道:“你躲遠些,待會兒我給他來個大的,要是炸死你,我可就喝不到可樂了?!?p>  “我懂,我懂。”呂長樂一邊說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跑向森林,藏在一棵大樹后面,暗中觀察。

  與此同時,那道黑風降臨此地,風止之后,一個挺拔的身姿出現(xiàn)。

  那是一個中年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古拙樸素,渾身沒有半點修飾的紋理圖案,穿一件白單衣,黑褲黑靴,手里握著一把長劍。

  這男人的眼影過于深重,看起來像是涂抹了黑色的脂粉在眼皮上,氣質顯得陰沉,向應佳指了一下,道:“我名常傲,朝廷派我坐鎮(zhèn)南平,你是何人,為何要在我南平城亂事?”

  “就不告訴你!”應佳嬉皮一笑,突然橫移向遠處,過程中,一個南瓜怪飛向了中年人。

  “此外道小術而已。”

  常傲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手中劍劃出一記斜斬,南瓜怪在空中“哎呀”一聲,被劈成了兩瓣,落在地上。

  遠處,應佳停了下來,抱著胳膊,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常傲向前走了兩步,被劈斷的南瓜怪嘻嘻笑了一聲,轟然爆炸!

  煙塵四起,平地炸出一個十米大坑。

  強啊,南瓜怪……呂長樂當時就震驚了,應佳沒有半點假話,一個小小的南瓜怪,便能炸出一個十米大坑,威力不容小覷。

  “惡女,我必殺你!”

  常傲自煙塵中走出,一臉黑灰,頭發(fā)燒焦起卷,剛才要不是他施展保命手段護住自己,估計已經被這么一個小瓜給炸死了。

  異人的身體,到底不比武夫的堅韌耐操。

  “嘻嘻……”應佳手握著一大把南瓜,肩抗木神鐮刀,一邊得意地抖腳,一邊看向常傲。

  常傲雙眼微凜,他一把扯碎上身衣服,遠處的呂長樂不由看得一震,只見這常傲整個上半身都布滿了紋理,粗看仿佛是一個怪獸的圖案。

  這家伙居然是紋了整個上半身,不疼嗎?呂長樂內心緊張起來,直覺告訴自己,這常傲怕是要出大招了。

  下一刻,常傲雙手捏出古怪的訣印,只見他上半身的圖案逐漸亮了起來,如同火線沿著一條既定的軌跡燃燒著,那圖案一點點地亮起,竟是一條九頭蛇。

  呂長樂微愣之際,那條九頭蛇的圖案呈現(xiàn)出橙色,好像巖漿一般,一滴滴的緩緩地稀釋向天空。

  “相柳術!”常傲一聲冷喝。

  原野上,一條九頭蛇,長五十丈,寬一里,卷起颶風,九顆蛇頭在風中狂舞。

  好家伙,這也太大了吧?呂長樂不由為應佳捏了一把汗。

  再看應佳,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把手里的小南瓜怪塞回荷葉袋子,在袋子里摸索著什么,當她伸出左手之時,中食二指中夾著一顆小小的種子。

  應佳把種子往地上一砸。

  種子入土即沒,突然只見大地翻騰,一根莖葉翻開土地舒展莖葉,于眨眼之際,向著原野上到處蔓延,然后整片原野頃刻化森林。

  無數(shù)的莖葉覆蓋了原野,比森林的巨木還要高大,每一片葉子,都比呂長樂整個人還要大。

  一念間,開花、結果,數(shù)不盡的南瓜掛墜在莖葉上,密密麻麻,或許有上千顆之多。

  望著近在眼前的一個大南瓜怪,呂長樂忍不住咽了咽喉嚨:“這個南瓜,比得上一個集裝箱?!?p>  而這樣大小的南瓜怪,遍地都是。

  與此同時,應佳站在一個與相柳同樣大小的莖葉上,舞動木神鐮刀,腳下升起一朵火云、一朵水云,飛速地朝常傲掠去。

  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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