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榮城有些人心惶惶,聽說董事長童向陽與公關(guān)經(jīng)理程天宏都不知所蹤。但這只是傳言,眾多投資者都在等著第二期分紅。所有人都在觀望之中。
“安瑤怎么樣了?”李隊長看著一臉疲憊的胡大偉忍不住問。
“還是昏迷,都快一個月了?!?p> “大偉,吉人自有天象,不要太擔心了?!崩铌犻L安慰地拍了拍胡大偉的肩膀。
“隊長,您說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刑警隊那邊已經(jīng)介入了,這是刑事案件交給他們處理會好一些?!焙髠ネ獾狞c了點頭。
“那兩個孩子呢?”
“一諾還是一句話不說,醫(yī)生說是受到了刺激,千金一直沒醒,醫(yī)生說大量的安眠藥影響到了神經(jīng),現(xiàn)在會怎么樣,誰都不知道。”胡大偉懊惱的扯了把頭發(fā),恨自己當時速度太慢,如果動作快一點說不定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大偉,想開點。”
安瑤的床前坐著一諾和安琪。
“一諾,你餓不餓?小姨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安琪格外擔心一諾的情況,現(xiàn)在這一家人只有一諾醒了,醫(yī)生幫他做了檢查,基本沒什么事情,可這孩子就是不開口說話,已經(jīng)一個月了。每天也不愿意去上學,就是在醫(yī)院守著媽媽、妹妹和爸爸。
安琪嘆了口氣,自己出去買吃的,交代護士幫忙看著點外甥。
安瑤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到了安母。她拉著媽媽的手跟她說想她,安母只是看著安瑤微笑。周圍一片黃色、白色的菊花美極了。
“媽,我好累!好累!”
“瑤瑤,活著就是各種幸苦,媽媽懂得,我的瑤瑤受苦了。”
“媽,我覺得自己好沒有用,我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爛?!?p> “瑤瑤,別這么說。我的瑤瑤是最好的。”
“媽媽,您知道爸爸做了什么嗎?您知道安琪做了什么嗎?我特別想罵他們一場,可我又感覺自己沒立場,所以對于他們的事情我只能選擇沉默??墒?,媽您知道我有對憋屈嗎?”
“瑤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何必去強求別人,顧好你自己就好,別去操那么多心。”
“媽,我累了。”安瑤把頭埋在安母的懷里。安母輕輕的拍著安瑤的背,安撫著。安瑤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瑤瑤,你該回去了。”安母出聲提醒。
“回去?回哪里去?”安瑤茫然問到。
“回到你該去的生活中去?,幀幠氵€有一諾、千金啊。”
“一諾、千金!”安瑤猛然醒悟一般。接著就感覺安母用了一道很大的力量推了她一把,安瑤回頭時安母漸漸消失不見了。她順著一條雪白的通道往前走,卻什么也看不到。
“媽媽,媽媽!”安瑤忽然聽到了一個呼喚的聲音,是一諾!一諾在喊自己。不行,一諾還需要自己,不行,一諾在哪里?要找到一諾才行。安瑤順著聲音慢慢往前走,突然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包圍了自己。
安琪進門時正好聽到一諾在喊媽媽,很是吃驚,一個月了一諾終于說話了??创采系慕憬闼坪踉谕纯鄴暝?,趕緊去喊醫(yī)生。醫(yī)生來時安瑤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感覺嗓子痛的開不了口,好在一旁的一諾的緊緊抓住了安瑤的手,安瑤總算放下心來。
“安女士,不要著急,你的頭受到了巨大的撞擊,肯定會很疼,您的喉嚨現(xiàn)在也不太適合說話?,F(xiàn)在我問您點問題,您點頭或olilq者搖頭回答我就行?!卑铂幱昧Φ狞c了點頭。最后醫(yī)生終于確定安瑤的后遺癥不是很嚴重。
安瑤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讓自己可以下床獨立行走。她去看了千金和徐子洋。千金與徐子洋都陷入了深度昏迷,醫(yī)生也說不清楚二人什么時候能醒,安琪與安父一直呆在安瑤身邊,兩個人都害怕她激動,可安瑤特別平靜。
“媽!”一諾試探著叫了聲安瑤。
“一諾,沒事的,爸爸和妹妹只是睡著了。他們肯定會醒的?!?p> 安瑤又用了半個月終于出院了,千金與徐子洋被安瑤送去了專門的康復醫(yī)院。
“姐,徐子洋可以交給他他父母,你不用承擔這個責任?!卑茬餍奶鄣目粗@個姐姐。自從出事后徐子洋父母來照顧兒子一個星期便不見蹤影,更留下話,兒子的房子給誰了誰就必須照顧他。
“安琪,不是徐子洋我也撿不回一條命,他如今昏迷不醒,我不可能棄他與不顧的。安瑤淡定的說道。
“姐,你真的不必如此?!?p> “安琪,那個程天宏不是好人,我們四人今天這樣都是他的原因,你一定不能在與他有往來,一旦有他的消息一定要立刻報警。”
“姐,我知道了,我一直也沒有聯(lián)系上他。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程天宏是這種人,對不起,當初我沒聽你的話,現(xiàn)在害了你和千金……”安琪萬分抱歉。
“安琪,不怪你,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是程天宏早已蓄謀的事情,無論有沒有你他都不會放過我。”
“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程天宏為什么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啊?”
“安琪,我的頭有點疼,等我整理好了我跟你細細談,可好?”安琪看到姐姐有些痛苦的摸著頭,立刻不在說話。
“好,姐你先休息,你別操心我了,醫(yī)生也讓你多休息,你千萬別想太多了。姐我出去了?!卑铂幇粗^看著安琪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她在醫(yī)院待了一個多月,她夢見了媽媽,媽媽讓她好好活著,她覺得太累了。
安瑤感覺自己身上壓了千金重但,目前千金還沒有醒,什么時候能醒,醫(yī)生也不能判斷。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徐子洋早已罹患癌癥,中間經(jīng)歷了幾次大手術(shù),又經(jīng)歷了放化療,所以安瑤看到他時才感覺他無比虛弱??墒悄敲刺撊醯娜藚s為救自己以身犯險,雖然安瑤的手機收到的信息是徐子洋發(fā)的,但安瑤知道這絕對不是徐子洋的主意,反而是苗彤彤嫌疑最大,程天宏、苗彤彤當然還有童向陽這個始作俑者,自己自問從沒有得罪過他們,哪怕是苗彤彤自己也將徐子洋拱手相讓了,那他們?yōu)槭裁床环胚^自己和兩個孩子。
安瑤陷入痛苦之中,頭開始疼。傷好之后,她的頭還是會經(jīng)常劇烈疼痛,CT與核磁共振都做了,卻查不出原因,安瑤卻經(jīng)常疼的我滿床打滾,醫(yī)生只好給她開了止疼藥,此刻安瑤吞了一粒止疼藥開始安靜下來。
安瑤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但在懦弱的人退無可退之時也只能選擇反抗,她已經(jīng)選擇報警,可程天宏、苗彤彤、童向陽三人卻如消失一般,警方也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