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蠱仙莫茴
夜幕降臨,江鶴弋睡得昏昏沉沉之計,恍惚之中,他似乎看見了念十二的身影。
“十二?十二是你嗎?”江鶴弋往前走著,一不小心牽動了胸口的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十二?!”江鶴弋呼喚著前面的影子,走到跟前去,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念十二非常痛苦的在里面擊打著玻璃。
“十二!”
“救……救救我……”念十二痛苦的捂著喉嚨,“你等著!我馬上救你出來!”拿著石頭擊打玻璃,玻璃卻紋絲不動。第一次,江鶴弋覺得,這破玻璃怎么那么結(jié)實啊……
江鶴弋擊打著玻璃,突然間,里面的念十二張開了嘴,江鶴弋突然間有些慌了,眼睜睜的看著念十二化為了一缸血水……
“?。 苯Q弋猛然坐起,額頭都是冷汗。是個夢么,為什么如此真實……
門打開了,齊衍和莫茴端著吃的走了進來,“為了方便你吃飯,我和師祖一起到你這里來吃,也好方便顧及你,你不介意吧?”
江鶴弋連忙回過神來,“自然是不介意的,你救了我不說,還愿意給我一席之地讓我養(yǎng)傷,這已經(jīng)是我在連累你們了,怎么還敢挑三揀四的呢?!?p> “沒關系的,反正平時這里只有我和師祖兩個人,你來了,也給這小院里增點人氣。”齊衍把飯遞給了江鶴弋,在他床頭放了幾個小菜,然后他和莫茴坐在桌邊吃飯。
莫茴吃飯很小口,而且吃的也不多。一碗飯大概只是鋪滿了底子,吃完她就放下碗筷,離開了。
“你這師祖是什么情況???”吃著飯,江鶴弋突然間心血來潮的詢問道。
下午那會匆匆一瞥,只是知道這個師祖很年輕,但是江鶴弋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齊衍吞下了口里的飯,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那師祖似乎從小就身體不好,體弱多病的。養(yǎng)蠱之后身體倒是強壯了一點,但是她的情緒卻總是容易崩斷……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了,但是你有所不知啊,我這師祖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曾經(jīng)在我們這一脈最繁華的時候,她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呢?!?p> “哦?”江鶴弋來了興趣,他對這些江湖奇聞都十分的感興趣,齊衍見他感興趣,反正吃完飯也沒什么事情,就所幸同他講一講。
“據(jù)說,我那師祖自幼便是孤兒,小時候不知道被誰扔在了山上,祖師爺回門的時候恰好遇見,就把她帶回了師門?!?p> “剛開始,祖師爺想著,在山下張貼告示,看是誰家丟了孩子,讓他們自己到山上來認領,但是一連幾個月,她的父母了無音訊。”
“師祖的存在讓祖師爺犯了難,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體弱,很容易生病受傷,這不禁讓他有些頭大,想著要把她送給山下農(nóng)家領養(yǎng)?!?p> “我那師祖仿佛感覺到祖師爺要把她送人一樣,瞪著倆大眼睛就那樣可憐兮兮的看著祖師爺,祖師爺于心不忍,糾結(jié)之際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師祖居然天生百毒不侵,且可以輕易的控制一些小小的蠱蟲?!?p>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祖師爺有些欣喜若狂了,雖然她體弱多病,但是很顯然,老天爺似乎給了她另一種天賦,這讓她生來就是應該吃蠱師的這碗飯的?!?p> “而事實證明,祖師爺當初的選擇也并沒有錯。她十五歲那年,就把自己的本命蠱煉到了蠱王的程度,你想想,十五歲??!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最年輕的蠱王啊!”
齊衍嘖嘖稱奇,莫茴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蠱王了,而他的十五歲估計還在哪打醬油呢。
“后來呢?”江鶴弋顯然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師祖居然如此與眾不同。
“后來啊,師門逐漸走向沒落,而她在一次閉關之后,在她二十歲生日那天,把她的本命蠱煉到了蠱仙??!這可是圈內(nèi)近時代的第一位蠱仙!同時她還有著兩只蠱王,你說說,這妖孽的天賦,是不是讓人眼紅?!?p> 江鶴弋震驚極了,僅僅五年,就提升到了蠱仙,這得是什么變態(tài)妖孽的天賦……有一只蠱仙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兩只蠱王,嘖,江鶴弋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人比人只有氣死人的份兒。
“我那師祖也是個不安分的,小小年紀越級斗蠱,偏偏的還讓她給贏了,看著柔柔弱弱的,你偏偏的就是斗不過她,猴精猴精的。她和別人斗,吃虧的永遠不可能是她,凡事被她盯上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圈子里的人,都稱她茴大魔王。惹又惹不起,斗又斗不過,在她成為蠱王之后,就成了圈子里熾手可熱的人物……莫茴這個名字,也在圈子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p> 齊衍一臉的驕傲,仿佛是在說他自己一樣。
收拾完了之后,齊衍坐在凳子上,陪江鶴弋聊天。江鶴弋注意到,桌上有一個小小的相框,相框里的女孩子回頭看著他,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十分的亮眼可人。
見江鶴弋看著那張照片,齊衍拿起照片,細細的撫摸著,“這是我喜歡的姑娘,也是一位蠱師。她是繼我?guī)熥嬷蟮牧硪粋€傳奇人物?!?p> 江鶴弋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齊衍看著活潑大條,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看著窗外的月亮,江鶴弋暗暗的想著,吳邪他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自己又該怎么和他們聯(lián)系?
而此時,我們這邊擔心江鶴弋他們的安危,馬不停蹄的開始向著貴州出發(fā)。
幾天幾夜里,我們沒有停下過,換人開車,一直在趕路……
“天真……還有多久就能到了啊……”胖子癱在座椅上,有氣無力的詢問道。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下,“咳咳……應該還有五個小時,就能到他們失蹤那座山的山腳下了?!?p> “五個小時……”胖子一聲哀嚎,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