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狐貍送走后,單玉冰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考慮到自己出門三年都在凡間基本沒什么練手的機會,宗門也沒有什么著急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便決定在宣武城暫住下來。
雁不歸雖然與天元后山有些區(qū)別,物產(chǎn)什么的也不盡相同,但也不失是一個歷練的好地方。
打定主意的單玉冰,也就不急著回城了,憑著腦海中雁不歸的森林地圖,開始了自己的歷練之旅。
考慮到自己也是得到過九品煉丹師指導的,丹藥在修煉途中也是必不可少的輔助品,單玉冰決定去找找合適的靈植,撿起自己荒廢已久的煉丹事宜。
憑著腦海中陸勝男的那份地圖,融合了御獸宗提供的地圖,單玉冰很快找到了血茉莉的生長之地。
血茉莉是煉制辟谷丹的輔料之一,因其根莖部分通紅如血而得名,加入了血茉莉煉制的辟谷丹,成丹率更高,丹藥的品質(zhì)也會有一定的提升,口感也不錯。
一般的煉丹師并不清楚血茉莉?qū)Ρ俟鹊さ妮o助功能,還是得益于辰元真君的指點,單玉冰才知道的,不得不再次感嘆一番,有人教導就是要少走很多彎路啊。
血茉莉喜陽,生長在干燥的山壁間,不會成片的出現(xiàn),往往都是一朵朵單獨出現(xiàn),考慮到血茉莉喜陽的特性,單玉冰朝著雁不歸外圍的山間進發(fā)。
……
“吱吱吱!”
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叫聲從單玉冰所在的樹下呼嘯而過,這些聲音的主人是一群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穿山鼠。
黑黝黝的皮毛覆蓋在身上,黑豆般的眼睛泛著冷冷的光,嘴邊兩撇胡須不時的抖動兩下,有著長長的尾巴和鋒利的牙齒。
穿山鼠是群居妖獸,品階一般都不高,類似人類練氣四五層的修為,全身最為鋒利的就是那對門牙,是可以咬斷金剛石的存在。
一般修士在鍛造刀劍,匕首等法寶時會加一些它的牙齒進去,以增加寶物的鋒銳程度,在打斗中更容易斬斷對方的兵器。
看著數(shù)千之眾的穿山鼠,單玉冰有些惡寒的打了個寒顫,她倒不懼這些修為低下的穿山鼠,只是看到這些毛茸茸的小東西從自己鞋面上或者身邊跑過的時候,本能的會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惡心感。
不想與這些老鼠交手的單玉冰找了一個粗壯的大樹躲了上去,準備等它們過去之后再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那群穿山鼠離開不久,離單玉冰不遠的一處山谷中傳來了劇烈的靈氣波動——有人斗法。
那山谷離單玉冰不遠,想要去采摘血茉莉,山谷是必經(jīng)之地,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單玉冰拍了張斂息符,運起無影步,悄無聲息的朝斗法的山谷摸了過去。
斗法的一共四人,三女一男,都是單玉冰的老熟人,正是那日在陸家小院門前出現(xiàn)的幾人,令單玉冰有些驚訝的是,陸勝男居然是個劍修。
此刻她憑著一身筑基中期的修為力抗鄭威和那對姐妹花。姐妹花是鄭家旁支的弟子,紅衣是姐姐鄭筱蝶,白衣是妹妹鄭筱月。
兩人都是三靈根,不好也不壞,族中的修煉資源不會特意偏向她們,因此姐妹花都巴著嫡支的鄭威,想要從鄭威那里得到一些修煉資源,平日里為鄭威馬首是瞻。
原本姐妹花看陸家母女在鄭宅后院艱難度日,頗有些同病相憐,在陸勝男宣布決裂之前也曾暗地里悄悄照顧她們,偏偏陸勝男高調(diào)的帶著陸氏離開鄭家,引得鄭威恨透了他們母女,處處針對陸勝男,姐妹花為了自己的將來,也開始跟著鄭威針對陸勝男。
鄭威恨透了讓他們二房在族中丟盡了臉面的陸勝男,尤其是自己的母親被族中長老當著小輩的面禁足,以及平日里不對付的叔伯們明里暗里擠兌父親,讓他們一房在鄭家?guī)缀跆Р黄痤^來。
父親母親也受到了族長爺爺?shù)呢熈R,這幾年對他們冷落不少,母親更是深居簡出,不參與族中的各類事宜,這一切都是陸勝男這小賤人害的。
前幾日因御獸宗到宣武城招收弟子,為了自己的前途,鄭威收斂了一些,終于在前日御獸宗來收徒的長老,明確自己成為御獸宗內(nèi)門弟子,不日便要離開家族去往宗門后,迫不及待的尋了個機會,跟蹤陸勝男出了城到雁不歸森林中,決定在離開家門前弄死陸勝男,以消自己和母親心頭之恨。
鄭威修為與陸勝男持平,筑基中期,但修煉路子走的是道修,鄭家姐妹也是道修,修為落后鄭陸二人,應該是剛剛筑基沒多久。
三人手拿法器圍攻陸勝男,陸勝男雖然是筑基中期修為,奈何她是可以越階挑戰(zhàn)的劍修,此時一對三也絲毫不落下風,一把寶劍在她手中舞的密不透風,逼得鄭家姐妹節(jié)節(jié)敗退。
“賤人,你害的我們家成為整個鄭家的笑柄,娘被禁足,爹被爺爺厭煩,你怎么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還有臉修行,你怎么不去死?!?p> 鄭威雙眼通紅,有些瘋癲的問道,不顧身上新添的傷痕,瘋狂的朝著陸勝男進攻。
瘋狂攻擊的鄭威給了陸勝男不小的壓力,有些陳舊的道袍上新增了好幾處血痕,面對鄭威的咒罵,陸勝男依舊理智,平靜的應對鄭威的攻擊,同時尋找鄭威的破綻,手中的清玄劍舞的密不透風,接下一波又一波攻擊。
“賤人,你和你娘一樣,就知道勾引男人,這幾日不見梁玉華,怎么,被他拋棄了嗎?”見到不為所動的陸勝男,鄭威接著刺激道。
原本冷靜的陸勝男在聽到鄭威的話以后,情緒有了波動,原本密不透風的劍影出現(xiàn)了裂痕,被鄭威抓住機會,惡狠狠的將短劍插進了陸勝男的右肩胛。
鮮血從陸剩男的肩膀處噴涌而出,平靜的面具終于有了變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不顧肩胛處的傷痕,陸勝男將靈力灌注在右肩胛處,暫時制止了噴涌的鮮血,同時身子奮力一躍,拉近了與鄭威的距離,手中長劍一送,朝著鄭威的脖子抹了過去。
“三哥,小心?!苯忝没ㄍ瑫r驚呼出聲,提醒鄭威。
然而鄭威瘋狂的攻擊中就沒有關(guān)注自己的防御,連基礎的護身法寶都沒有打開,那柄閃著青光的劍尖抵達他脖頸處時,激的裸露在外的肌膚一陣戰(zhàn)栗,泛起了一片片小疙瘩。
鄭威眼睜睜的看著那抹青光朝自己頸間襲來,身子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心頭泛起一波波涼意。
就在鄭威閉目等死的瞬間,陸勝男的劍光被人擋開了,一個全身黑衣的修士出現(xiàn)在鄭威和陸勝男的中間,看來是鄭家族長派來保護鄭威的死士。
一般有點底韻的家族都會派一兩名死士保護族中有前途的子弟,明面上鄭家二房受到了打壓,暗地里族長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這個孫子的。
看著場中突然出現(xiàn)的死士,鄭威眼中閃現(xiàn)出一抹希望和兇光,姐妹花眼中多了一絲考量,陸勝男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對面幾人,不過那微微發(fā)抖的手臂泄露了真實情況。
“殺了她,我命令你,殺了陸勝男這個賤人?!?p> 鄭威有些后怕的對著黑衣修士命令道,剛剛就差一點,自己就要死了,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滋味不好受,陸勝男,今天一定要死。
死士一身黑衣,眼睛下方還覆了一張黑色的布巾,只露出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聽到鄭威的命令后,停頓了一瞬,便朝著陸勝男門面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