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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遇見最美的你

第四十八章 女生比男生容易想念

2020,遇見最美的你 夜靈兒 2787 2021-06-28 13:03:28

  我從來沒有哪一年這么盼病理年會好,但是,今年,我特別希望病理年會的召開,因為我想見吳梓熙。

  吳梓熙也經(jīng)常問,今年還開不開病理年會啊,因為疫情的關(guān)系,線下的會議一次又一次的被取消。

  往幾年即便不是因為病理年會,各類病理相關(guān)的會議都會在貴陽舉行,一年去貴陽開會無數(shù)次。

  從BJ學習回來,一次都沒有外出,無論哪個地方的學習都改成了線上。

  線上對病理專業(yè)來說,挺好,因為你可以錄制視頻,反復學習,但是,沒有線下學習,即便是同行,也難有了交流的機會。

  摯友群的交流,在我們刻意的營造下,開始熱鬧了,三八節(jié)的時候,林嘉佳和陳言錦特意給我和吳梓熙發(fā)了紅包,祝三八節(jié)快樂。

  我說:“謝謝陳言錦,謝謝林嘉佳”。

  吳梓熙說:“我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三八節(jié)收到紅包”。

  我說:“我也是”。

  陳言錦就說:“收就收了嘛,話多”。

  林嘉佳說:“三八節(jié)女神節(jié)快樂”。

  我和吳梓熙就發(fā)出笑臉,事實上,我們也的確笑得很開心。

  我們何其有幸,在BJ走一遭,還能遇到兩位會寵女生的哥哥。

  我們四人都不愛發(fā)朋友圈,所以,從朋友圈里是看不見各自在做什么的。

  我喜歡蹲衛(wèi)生間的時候,拿著手機,寫點什么,可是,關(guān)于回憶,還能記憶的就越來越少。

  人總是習慣于把一些傷感的事,放在心里,反復的去回憶,還會在心里某些遺憾的情節(jié),去反復演練,當初,如若我是這樣做的就好了。

  但是,若是那些一氣呵成,不留遺憾的事,時間久了,你連當初的那份心情都會慢慢淡忘。

  我想盡力回想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記憶越來越模糊。

  事實上,工作步入正軌以后,每天上班是沒有那么累的,不像是在BJ,你要干很多體力活,但是,不累,不代表你有時間。

  一會省里邊要你上報今年接受檢查的醫(yī)院,一會醫(yī)院打電話來說,讓你準備調(diào)研會上的發(fā)言。

  每一周的開始,你都期望這周會議少一點,但每一周的會少不了。

  就好像今天才周一,今天晚上是質(zhì)控中心的教學會議,明天早上是科室的教學會議,然后周四安排了調(diào)研會的發(fā)言。

  這是可預期的工作,不可預期的工作,要每一天經(jīng)歷了以后才知道。

  群里熱鬧了一段時間,又變得安靜,就算想說也不知道說什么。

  吳梓熙好容易問出了一句,“蘇可欣,你是不是還在跑步”。

  我說:“偶爾”,然后也接不上話了。

  林嘉佳和陳言錦沒有開腔了,林嘉佳還好一些,偶爾還能看見他活躍一下,陳言錦又開始沉寂,陳言錦的工作的確忙,一個人帶著一群住院醫(yī)師,他忙得不可開交,科室要發(fā)展,專業(yè)越分越細,潘鑫要去重新組建科室,陳言錦只能積極支持。

  陳言錦在BJ的時候說過,“我不太回微信,也不大看微信,如果哪一天你們來到安順,提前一天和我說,我一定安排”。

  我也是,不管我說不說話,我的摯友們過來,我也一定安排。

  陳言錦和我?guī)缀跷⑿帕奶?,但這天下午,陳言錦給我打了語音。

  陳言錦咨詢我們質(zhì)控中心的事,他需要一些材料做參考。

  陳言錦說:“蘇可欣,你是不是質(zhì)控中心主任啊”。

  我說:“我是”。

  陳言錦說:“那把你的資料發(fā)給我,還能找到嗎?”。

  我說:“能找到,我親自一手一腳整的,怎么找不到?”。

  陳言錦說:“蘇可欣,你厲害得很,我覺得你有雙重性格”。

  我說:“哪雙重性格?”。

  陳言錦說:“有時覺得你很安靜,也不說話,嬌滴滴的,啥也不會做,有時又覺得你好像具有大能量,你能做很多事”。

  我笑了,我說:“這不是付昌新說的我嗎?付昌新一直說我是動與靜很分離的個體”。

  陳言錦說:“付昌新說什么就不要跟我說了嘛”。

  我說:“不說就不說”。

  陳言錦說:“那就趕快把資料傳給我,我急用”。

  我說:“好嘞”。

  電話里陳言錦的聲音依然熟悉,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回了家鄉(xiāng),耳邊都是家鄉(xiāng)話,還是陳言錦自身的安順口音更明顯了,我接到電話的第一感覺是,這個聲音和我記憶中的聲音相差很大,似乎不是BJ那個調(diào)了。

  在BJ,我分明感覺到,我們四個人的口音沒有什么明顯區(qū)別了,貴州的就是家鄉(xiāng)人。

  原來,離開的時間長了,什么都會變,原來,我是容易感傷的,記憶中的人,如果有一天再次相見,會不會相見不如懷念。

  我把我質(zhì)控中心的所有內(nèi)容發(fā)給了陳言錦,我能為他做一點點事,我很樂意。

  我想,如果我再次聽到吳梓熙的聲音和林嘉佳的聲音,也一定是這樣的感覺,回到家鄉(xiāng),我們的耳朵又習慣了自己家鄉(xiāng)的口音,那個熟悉的聲音,好像不是BJ那個調(diào)了。

  唯一不變的是趙旭晨的聲音,開會發(fā)言也好,彼此聽到相互間與他人交流也好,都還是那個腔調(diào)。

  趙旭晨在一個下午給我打了電話,電話接通,我能夠聽見他說話的小心翼翼,原來是他要向我借蠟塊。

  他好像擔心我不借,老詢問要辦理什么手續(xù),其實,手續(xù)是需要辦理,但是,你趙旭晨過來,你空手來,我一樣給你辦理。

  趙旭晨和我約好第二天來,我生病了,狀態(tài)不佳,我一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無精打采,我沒有洗臉,沒有梳頭,我把孩子送到了學校,我趴著我的辦公桌休息。

  我沒有想過趙旭晨來這么早,接到電話以后,我給黃思恬打了電話,我希望黃思恬幫我處理一下。

  剛好黃思恬沒有在辦公室。

  于是,我在沒洗臉,沒梳頭的狀態(tài)下去給趙旭晨開門,趙旭晨帶著他的朋友進了我的科室,趙旭晨還在門外,便開口說道:“怎么了?臉色這么慘白?”。

  我說:“我生病了”。

  趙旭晨說:“怎么就生病了呀?要注意身體”。

  我說:“我知道”。

  趙旭晨跟我進了辦公室,我給他處理蠟塊的事,處理的過程中,恰好又出錯。

  我說:“哎呀,怎么老出錯?”

  趙旭晨就說:“太多了,出錯也正常,細心一點就好了”。

  我把趙旭晨要的蠟塊找出來,切片也找出來,把全套蠟塊和切片都借給了他。

  我還給他準備了新切片盒,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為趙旭晨做事,我也很上心。

  蠟塊借給了趙旭晨,正常程序還得走,我說:“需要交押金,主要還是擔心蠟塊和切片遺失,不交押金,很多病人借走就不會還了”。

  趙旭晨說:“交押金可以,押人在這兒都行”。

  我說:“人不要,押錢就行了”。

  趙旭晨笑了,我也笑了,這是離開BJ以后,我和趙旭晨第一次面對面說話,我們一說話,還是那個熟悉的彼此。

  我聽見趙旭晨的聲音,還是BJ那個聲音,還是那個會批評我也會關(guān)心我的聲音,我心里便就開始踏實一點。

  我覺得我和趙旭晨之間,終有一天會放下心結(jié),畢竟,我們曾經(jīng)彼此關(guān)心,畢竟,我們曾經(jīng)朝夕相處,畢竟,我們不曾越界,讓一切都剛好。

  我覺得女生之間的友誼,沒有男生來得直接,就像我和趙旭晨吵,我們能夠彼此寬容。

  所以,我更加的思念吳梓熙,我們彼此珍惜,彼此照顧,彼此包容,我們才有難得的友誼,離開BJ,我和吳梓熙再見一次都難,我只能不停的寫,我才能感覺到吳梓熙一直在我的身邊。

  我開始續(xù)寫《懷念我的2020》以后,只要吳梓熙在群里發(fā)布信息,我就快速的寫下了只言片語。

  不為傷感,也不為懷念,只是為了在日后思念的時候,記住這一刻,吳梓熙在群里發(fā)布信息,告訴大家,想大家了。而記下只言片語的我也同樣想大家。

  陳言錦和林嘉佳的話總是比我們少,外科醫(yī)師很忙,我便寫道:“你們看見我們?nèi)绱讼胍湍銈冋f話,也沒有回復我們,我不停的寫,就是想你們有空看到我的文字的時候,你們會知道,女生的確比男生容易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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