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還想看戲呢,”鐘傾夜拉開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大片春光,然后嫵媚地看向?qū)γ鏈貪櫟墓?,說,“你應(yīng)該知道對方最不想看見什么吧?”
自然是不想看見他真的淪為了顏珂的男寵。
池幼璟暗道,隨后也拉開了衣袍,與鐘傾夜將綿軟無力的顏珂圍在中間,對方哪能任其擺弄,旋即便枕在一人腿上,胡亂拉了個人熱吻。
“哎呀,倒是便宜你了……”鐘傾夜用手溫柔地給腿上的佳人擦了擦額間的薄汗,不免艷羨地看著池幼璟。
誰讓自己沒選好位置呢?
復而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打開一絲的門縫,只見有道黑影閃過,想來是回去報信了,他便立即推開池幼璟,拿出手絹輕柔地給顏珂擦干凈嘴角。
只見對方迷離地眨著一雙含情脈脈桃花眼,可愛地打了個酒嗝,又伸出手噘嘴嬌氣道:“哥哥抱~”
看來酒的后勁是完全上來了,顏珂如同小孩般朝人撒著嬌,鐘傾夜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便抱她入懷輕哄:“好好好,哥哥抱著呢,顏丫頭是不是要給哥哥獎勵呀?”
“mua~”顏珂便重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窩在他的胸膛嚅囁:“睡覺覺……”
鐘傾夜不免得意地朝整理衣服的池幼璟看了眼,隨后道:“待會兒老鴇會帶公子去三樓的客房歇息一晚,奴家便服侍殿下去內(nèi)院休息了?!?p> 他起身,正欲抱著顏珂從暗道走,池幼璟卻是過來攔下了他,隨后擰眉質(zhì)問:“你為何不給殿下吃醒酒藥?”
“懶得拿?!辩妰A夜耐看性子回他,怎知對方忽然冷了神色,義正言辭道:“誰知你有沒有安好心?把殿下還我?!?p> “呵,我看你才沒安好心,一個被長公主逐出家門的男寵而已,這些日子賴在長陽府不走也就算了,你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來沾染我的殿下?”一襲紅裝的男子眸色晦暗起來,話語咄咄逼人,氣場相當有壓迫感:“滾開?!?p> 池幼璟攥緊拳頭,態(tài)度強硬地回話:“殿下是我的恩人,我自是要留下來為她當牛做馬,斷不許你乘人之危。”
鐘傾夜卻像聽到了什么笑話般,臉上顯露的笑意有些瘆人,他走上前來在對方的耳邊警告:“若我想要乘人之危,就憑你這么個廢物是攔不住我的。”
“另外,以后少用你這張皮囊在殿下眼前晃,她還小,不懂什么是情愛?!?p> 話落,池幼璟被鐘傾夜撞得跌坐在地,對方顯露的強大敵意好似以為他會搶走殿下一樣……
會搶么?
他捫心自問,卻只有迷茫。
最后,那溫潤的男子輕嘆了口氣,目送兩人進入暗道,接著自己便站起來整整衣擺,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翌日,晨。
雕刻精美的檀香木床上躺著一對俊男美女,那風情萬種的男人此刻正撐身把玩著少女的長發(fā),目光一遍又一遍打量她恬靜的睡顏,不知道腦子里在幻想些什么風流逸事,竟使他癡癡發(fā)笑。
這細微的動靜不慎驚醒了睡夢中的美人,她卷翹的羽睫一顫,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此時的她睡眼惺忪,又生得黛眉明眸,唇紅齒白,那美男便趁其毫無防備在臉上偷了個香,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踹下了床。
“哎呦……殿下你當真是對奴家好狠的心吶。”只穿了裘褲的鐘傾夜委屈地爬起來,一頭青絲將他精壯的身形遮擋了大半,卻仍不免顯露一點茱萸和幾塊線條優(yōu)美的腹肌,顏珂只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不免發(fā)怒道:“快把衣服穿上,成何體統(tǒng)!”
那美男只好去衣架上拿了外袍松松一系,而后從暗格里摸出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在杯中,又沖水化開,這才端過去喂床上的少女喝下。
顏珂雖說與他同床共枕一夜,但衣裳一件也沒少,由此可見對方胡鬧也是有分寸的,不然她也不會安心在這醉倒。
“殿下是想先沐浴,還是先用早膳?”鐘傾夜坐在床邊,伸出好看的手來為她輕輕揉按太陽穴,以此緩解一下宿醉的頭疼,顏珂沒有搭話,只是困倦地靠在他身上閉眼小憩。
對方便小心翼翼地托著她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些,隨后繼續(xù)按摩著她的頭,半晌才停了動作,為其撥開擋在臉上的頭發(fā),輕輕地整理著她的儀容儀表。
過了一刻鐘后,顏珂才起床洗漱,鐘傾夜負責為她打理好一切,貼心程度不輸青纓,如此下來,外面便是日上三竿了。
“衛(wèi)世子還未醒來,那姓池的在雅間等你,可要一同過去吃早膳?”
邪中帶媚的公子生得了一雙巧手,顏珂一頭凌亂的青絲被他梳得極為柔順,他知鏡中人不喜過于繁雜的發(fā)髻,便給她高扎頭頂細細固定,隨后取了根與衣服相配的碧青色發(fā)帶給她系上。
顏珂瞧著鏡中對方精致的鎖骨,不免回頭細細瞧了下,隨后驚疑:“咦,怎的你右邊鎖骨處有顆紅痣,以前好像沒有吧?”
鐘傾夜愛穿露肩的衣服來顯擺他的香肩玉頸,所以顏珂對他漂亮的鎖骨有很深的印象。對方聽聞一怔,而后傾身注視著她清澈的眼眸,神秘兮兮地開口:“殿下想知道它如何來的嗎?”
顏珂懷疑有詐,便果斷拒絕:“不了,沒興趣。”
“那還真是讓奴家失望呢……”鐘傾夜斂了斂衣裳,遮住了那顆紅痣,笑得與往常般風情萬種,未讓誰瞧出他眼里隱下的落寞。
待兩人收拾好從暗道重回天字一號雅間時,池幼璟已經(jīng)端坐許久了,他看了看顏珂身后嫵媚動人的男子,只字未提昨晚的針鋒相對。
鐘傾夜倒不覺得意外,若這人有小心眼的話,也就不會被唐頤欺負成這樣了。
于是這一頓早飯吃得還算和諧,顏珂除了被兩人的投喂給吃撐外,倒沒有覺察什么明爭暗斗,坐上馬車抵達長陽府之后,她便泡個澡躺到床上準備補回籠覺,哪知下人過來傳話說望舒長公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