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珂則是抱著自己的弟弟在房間不敢出來,卻能清晰地聽見繼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快警察就來了。
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母親入獄,父親下葬,繼母帶著兒子離家,僅留下了這個死過人的房子給顏珂居住。
她又被拋棄了。
于是在顏珂十一歲生日的當天,社區(qū)里的人將她送去了孤兒院,可孤兒院的生活也不好過,顏珂總是被人欺負,直到她長大步入社會,她的人生才逐漸好轉(zhuǎn)起來。
可是社會更加復(fù)雜,無依無靠的人隨時都能被人擠下去,顏珂拼了命的工作,卻在競爭總經(jīng)理崗位的前一晚被閨蜜以預(yù)祝慶賀為由設(shè)計中藥,失身給了酒吧里的混混。
那些人下手極狠,血跡斑斑的顏珂目光呆滯地滑落一滴淚,隨后永遠閉上了眼。
目睹這一切卻無能為力的陶晟儒哭著跌坐在她身旁,整顆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簡直快要窒息,他脫下外衣想給人遮羞,卻徒勞無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發(fā)現(xiàn)圍觀,由趕來的警察處理了后事。
旋即周遭一暗,他被莫名的力量卷走,來到了大汝的皇宮。
彼時年輕的女帝正坐在涼亭之內(nèi),身邊圍著小小的長公主和還未病逝的君后,一家人其樂融融,都在盼望著新生命的到來。
陶晟儒這才頓悟,心疼不已。
原來,他夢見了殿下的前世……
“晟儒,你醒醒,怎的哭了?”
一聲聲柔柔的低喚將人拉回了現(xiàn)實,雙目濕潤的公子清醒過來,失而復(fù)得地抱緊身邊的姑娘,久久說不出話。
顏珂便溫軟了眉眼拍著他的背,輕哄道:“可是做噩夢了?莫怕,我一直在呢。”
陶晟儒的眼里開始聚起風(fēng)浪,他用力地嗅著那人頸間好聞的清香,半晌才平復(fù)情緒開口:“殿下,以后由我護你,絕不讓你再傷半分。”
對于這莫名其妙的話顏珂只當是他噩夢所致,便寵溺地答應(yīng)下來:“好好好,你來護我便是,不過現(xiàn)下該起床了,再晚些時候就得用膳了。”
那知對方聽后又奇奇怪怪地補充一句:“嗯,晟儒以后再也不吃醋了,還要給殿下納好多美妾男寵!”
顏珂一驚,覺得甚為荒唐,她捏了捏對方的臉不可置信道:“你睡糊涂了么?在這說什么渾話,我有你和鐘傾夜就夠了?!?p> “不夠,”陶晟儒蹭了蹭她的玉頸,聲音悶沉,“殿下需要更多人的疼愛,再者女子三夫四妾在大汝不是常態(tài)么?”
美人卻是面色不虞地咬了下他的耳垂,奶兇奶兇地警告:“我不需要那些人,你再這般胡說八道,我就咬哭你!”
“可是殿下——唔!”
見人還想說什么胡話,顏珂干脆堵了他的嘴。
這小家伙怎就這般不懂事呢?她又不是什么濫情之人,娶兩個都有心里負擔(dān),還想讓她三夫四妾,真是氣死她了!
陶晟儒被吻得意亂情迷,知道她是真的生了氣,可心里還是止不住地難受。
殿下是受盡苦痛才投胎來了大汝,直到夢醒他才明白對方先前為何懼男女之情為洪水猛獸,也明白了她為何怕疼不想生小孩,因為,因為她是帶著記憶來的啊……
所以,他才說要三夫四妾,想殿下得到更多的愛,想要殿下知道什么是溫暖,更想這個心上人再也不受傷,平安喜樂一輩子。
既然她現(xiàn)在說不愿意三夫四妾,那么——
“殿下,今后我會同鐘公子好好服侍你的,我再也不提此事,你莫氣可好?”
他會傾盡所有,去更加愛她。
顏珂只好無奈地長嘆一聲,揉揉他的頭說:“不氣了,起床吧?!?p> 陶晟儒便乖乖坐起來,眼里帶著絕對寵愛與極致溫柔,像是對待稀世珍寶般伺候她更衣,隨后笨拙地束起她的長發(fā),并暗自下定決心日后要同青纓學(xué)習(xí)怎么梳女子發(fā)髻。
“你這般反常,我還真是不太習(xí)慣。”面貌嬌柔含春帶笑的美人打趣了一句,她身后只穿了單衣的俊美男子則是順勢而答:“殿下習(xí)慣習(xí)慣就不覺得反常了,畢竟這是晟儒將來的分內(nèi)之事,得提前多練練手才好。”
“如此便由你開心吧?!鳖佺嫘Φ脤櫮纾膊幌訔壦壍念^發(fā)丑,要知道她自己也只會綁個馬尾呢。
收拾妥當去用過晚膳之后,顏珂便同隨行的官員相議水泥使用一事去了,陶晟儒趁此用糕點接近貪嘴的半夏,笑容純良道:“小半夏,你們藥谷中可有什么方子能使男子懷孕生子么?”
聽聞此話,那丫頭差點被嘴里的糕點噎住,高大俊美的公子立馬遞來一杯茶水,對方飲下后秀眉一蹙,問:“怎的你們京城富貴人家的男子都想著給妻主懷孕生子?”
“此話怎講?”陶晟儒不解,但聽其意怕是真有這種方子。
隨后他便聽小丫頭娓娓道來:“去年我錢財被竊流落街頭時曾以‘賽半仙’的名號擺攤看病,當時就有富貴中人前來問過此種藥方。
不過此方得需一藥引,喚作‘至陰之精血’,加它配比方子上的藥材熬湯服用后才可生效,我見那公子是至陰之人,與藥方有緣,便免費贈與了他,也不知那位公子懷了子嗣沒有……咳,說偏了,若正君您想要,半夏現(xiàn)在便寫給您,只是藥引難尋,需要莫大的機緣啊。”
半夏是不懂這些大人心思的,她說完后又拈了塊糕點塞進嘴里,見對方沉默不語,還以為這事就此打住,怎料陶晟儒開始認真問她:“那你可知求藥的公子姓甚名誰,樣貌何許?”
她仔細想了想,隨后搖頭回答:“當時對方并未自報家門,還帶了掛有白紗的帽子,看不真切容顏,只是聲音十分溫潤,依我診脈看來對方約摸二十來歲,身上穿著打扮不俗,聽談吐應(yīng)是京城某位高官的內(nèi)人吧?!?p> 畢竟對方當時是說自家妻主忙于政事,日夜操勞,他不忍讓其再受十月懷胎之苦,便才想來這種江湖藥攤上尋生子偏方。
不過令她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公子還是處子之身,估計是不太受寵卻又愛得深沉,想父憑子貴也說不定。
小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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