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從炎熱的夏季,走向寒冬,又從寒冬慢慢走向春暖花開。
蘇以晴望著對面桌子坐著的丈夫,他專門又積極,認(rèn)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幾年前,她和他爭吵不休,他沉浸在自己所謂的眼見為實不相信真相的時候,她的解釋無力又蒼白,她下決定走一走,散散心,冷靜下來的丈夫終于恢復(fù)理智,她愛他,給了他一次機會,此后兩個人恩愛有加,婚姻多年,卻像熱戀的男女,充滿愛意又熱烈。
蘇以晴正望著出神,韋夏薇的電話再次打來。
距離上一次通話,已經(jīng)過了一個深秋與寒冬。
蘇以晴溫柔地接通:“怎么啦,親愛的?”
手機那頭傳來韋夏薇有氣無力的聲音,仿佛那個聲音不是從聲帶發(fā)出的,動力不來源于肺。而來自意念的一絲飄渺,她帶著微弱的哭腔問道:“寶貝,我現(xiàn)在一個人好害怕,你可以來陪陪我嗎?我真的很需要你。”
蘇以晴心頭一驚,連忙問:“怎么了?”
韋夏薇哽咽著說道:“發(fā)生了好多事情,我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只是我現(xiàn)在覺得呼吸困難,我很需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和他吵架了,他發(fā)脾氣了,很可怕?!?p> 蘇以晴聽著,就說到:“好,我馬上買票,等下下了班就去趕車。”
對面的丈夫聞聲,抬起頭來。
蘇以晴抱著手機,有些為難地看著丈夫,然后才緩緩說道:“韋夏薇出了點事情,可能她男朋友有點暴力傾向,她害怕,我等下要去找她。”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蘇以晴,看了她一眼,然后說到:“手機充好電,到了那里先問清楚她具體的住址,然后發(fā)給我,自己也要牢記地址,如果發(fā)生什么你們搞不定的嚴(yán)重的事情第一時間報警,你要照顧好你自己?!?p> 蘇以晴點點頭。
十一點半的時候,蘇以晴終于下了車,緊趕慢趕,都沒趕上最后一班地鐵,蘇以晴望著自己手里的余額,犯了難。
韋夏薇來電問她到哪了,蘇以晴說到了,但是沒有地鐵了,去到韋夏薇那里還需要一些時間。韋夏薇轉(zhuǎn)來五百塊錢,說到:“你打車來,那么晚了不安全,這個錢你收著?!?p> 蘇以晴到達韋夏薇的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
韋夏薇煮好了面條,叫蘇以晴吃,又說太晚了,實在不想帶她去吃好吃的了,希望蘇以晴不要嫌棄她煮的面條。
蘇以晴晚飯都沒時間吃,自然是吃完了面條。
韋夏薇這才把事情緩緩道來。
韋夏薇因為一直一個人生活習(xí)慣了,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做的出乎男朋友的意料,甚至有些自己的習(xí)慣都不被男朋友接受,比如說韋夏薇不允許男朋友進她的臥室,因而男朋友以為是韋夏薇臥室里藏了許多關(guān)于那個讓她傷到差點沒命的人的記憶,又或者因為韋夏薇的做法他不允許,他任性的覺得那個是從前那個男人教韋夏薇這樣的,韋夏薇怎么解釋都無法說服氣在心頭的男朋友,韋夏薇一天天地哄著他,小心翼翼的,有一天韋夏薇意識到自己這樣好累好辛苦,就提出想和男朋友先分開一段時間,想先彼此冷靜,等到兩個人都想清楚了,再考慮要不要再繼續(xù)一起生活。這個想法激怒了男友,他覺得韋夏薇的心里對前任依舊念念不忘,肯定是因為還想著回到過去,自己只是韋夏薇前任的替代品,因此他無從發(fā)泄,一拳打在陽臺上的防爆玻璃上。
蘇以晴走到陽臺,看著已經(jīng)裂開的防爆玻璃,心生恐懼。是多大的怨恨才能把這么厚的陽臺玻璃一拳打碎了。
韋夏薇繼續(xù)說著,她勸他去就醫(yī),他又突然像個錯做事情的孩子祈求韋夏薇的原諒,然后說就是因為太愛她太在乎她才會這樣失去了理智。韋夏薇不肯,面對這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韋夏薇內(nèi)心無比害怕,又不肯答應(yīng)他繼續(xù)在一起,她只是說先各自冷靜,在韋夏薇一再央求之下,男人終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