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十三分,一輛黑色的牧馬人越野車??吭诹思o念醫(yī)院的停車場內(nèi)。里面的警衛(wèi)剛剛睡熟,便被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所吵醒。警衛(wèi)拿起一支手電筒,跟隨著那一輛車前往了停車場,他知道,如果是家屬趁著這個時間偷偷闖入住院部的話,那么所有的一系列責任,全都會歸覽于自己。
警衛(wèi)警惕地走向那一輛越野車,直到當他看到查理斯醫(yī)生從里面走出時,他才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
“都這么晚了,還來工作嗎?”警衛(wèi)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呵欠。
“是啊,做醫(yī)生這一行,就是永遠都在路上?!辈槔硭挂贿呎f著,一邊走到副駕駛的車門邊,為伊芙琳打開了車門。這一舉動讓警衛(wèi)深感疑惑,
“您在為誰打開車門?”警衛(wèi)不解的問道。
查理斯愣在了那里,他在腦海里絞盡腦汁,想要思考出一個可以應付警衛(wèi)的理由。終于,他在自己的座位附近拿出了那一罐未開啟的咖啡,遞給了警衛(wèi),聲稱這會起到一個很好的提神作用的。警衛(wèi)雖然很奇怪查理斯的做法,不過他仍然謝過了查理斯。
他們可算避開了難纏的警衛(wèi)。走向醫(yī)院的途中,伊芙琳擔憂地看向查理斯,“你證實完這一點,我們就馬上離開這里?!?p> 查理斯則微微一笑,聲稱自己是這里的實習醫(yī)生,沒有人會對他深夜來到住院部查看一名患者的情況而感到奇怪的。
伊芙琳的病房正對著護士臺,勞倫此時正在看著查理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過來。她緩緩站起身,走向查理斯,“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只是來確認一下那名陷入深度昏迷患者的情況。”查理斯說道。
“那好,我陪同您一起進去吧。”勞倫半信半疑的為查理斯打開病房的大門。而查理斯走進了病房之后,則更是半信半疑的看著病床上的伊芙琳,隨后又不可思議的將目光轉向身邊的伊芙琳。
“你們是孿生姐妹嗎?”查理斯看向伊芙琳,問道。
“你在說什么?”勞倫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么。”查理斯說罷,伊芙琳走到他的面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病床上的她,“我沒有姐妹,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也就是我自己。請您相信我吧,我沒有必要在這種危急的時刻還在對您打趣。況且,您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我的人,您不能拋棄我,因為現(xiàn)在我除了您,沒有任何可以值得依靠的人了。”
“可為什么上帝會選中了我?”查理斯懊惱的說道。
“需要幫助嗎?”勞倫有些擔憂的看向查理斯。
“什么?”
“因為我看到您站在這里已經(jīng)開始了第二輪的自言自語?!?p> 就在查理斯想要回答勞倫的問題時,伊芙琳握住了查理斯的手。她牽著他走到了病床旁,他們的目光一致的看向病床上的伊芙琳。
“我很害怕...如果你真的想要拋棄我,可不可以等到我死去的時候再去考慮?”伊芙琳看著病床上的自己說道。
害怕對于她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個美麗的女人,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墒敲\弄人,上帝偏偏選中了她,讓她躺在這種鬼地方,整日靠著呼吸機,以及液體瓶中微不足道的養(yǎng)料度日。她看起來就像是秋季的樹葉,正在漸漸地枯萎,在樹枝邊緣打轉,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會突然飄落下來,結束自己短暫的一生。這種感覺,查理斯也曾體會過,那是在他高中一年級的下午,他放學走回了家,看到母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流淚,而墻壁上擺放著的結婚照也已被母親砸碎,照片也被裁紙刀裁成了兩半。那一刻,他深感害怕,一個整日都會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自己的童年。他知道,父親這次并不是出遠門那么簡單了,從那以后,他一直被身邊的同學排擠,稱他是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想到這里,查理斯溫柔的看向身邊的伊芙琳,摟住她的肩膀,緩緩地說道:
“我不會拋棄你的,醫(yī)學界的人往往會被未知的事物引起強烈的好奇心,你對我來說真是一個莫大的挑戰(zhàn)。”
伊芙琳微笑了起來,她將頭靠在了查理斯的肩膀上。
“您的手臂抽筋了嗎?”勞倫再次湊到查理斯的面前,擔憂的看著他。
查理斯連忙將手從伊芙琳的肩膀上抽回,搖了搖頭,揮舞了一下手臂,“您不用為我擔心,我很好的。”
“可是我卻覺得您越來越不對勁了,剛剛我看到您在這位患者的床前一直在自言自語,還說什么您不會拋棄她之類的話?!?p> “沒有,我并不是在和她說話?!?p> “那是在和誰說話呢?整個病房里面只有你和我兩個人,難道您喜歡我?”勞倫的這番話,讓查理斯面紅耳赤,同時也讓伊芙琳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醫(yī)院的護士都像她這么討厭嗎?”伊芙琳看向查理斯,反感的問道。
“話雖不中聽,但這確實是事實...”查理斯回應著伊芙琳的話語。
“?。课抑皇请S口一說,沒想到您真的對我...”勞倫捂住了嘴,驚訝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聽我說,并不是這樣...”
“不要說了,我們是醫(yī)生,要以工作為重?!闭f罷,勞倫飛快的撕下了一張便條,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塞進了查理斯的手中。就在勞倫佯裝氣沖沖地離開病房時,她朝著查理斯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在提醒他,病房里面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覆蓋,在這里談情說愛似乎不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看來在您處驚不變的外表之下,還是一個極具魅力的花花公子啊?!币淋搅照f道。
“干嘛突然對我陰陽怪氣的?”查理斯不解的看著她。
“因為我可不想看到你找到女友,當著我的面做那種...”
“好了好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現(xiàn)在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辈槔硭购鸵淋搅找黄鹱叱隽瞬》?。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勞倫的護士臺前,可是在他進入電梯的時候,勞倫叫住了他,用手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放在了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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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