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初期對戰(zhàn)化神初期。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以至于上場的裁判都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不上臺直接棄權(quán)的。”
聞言秦布衣輕笑一聲,不予回答。
還未上場,巨劍門的高層們無一不是勸他此戰(zhàn)不可戰(zhàn)。修為差距過大,且龍禹還是化神修士里的佼佼者,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可能連舉白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趴下。
甚至是,死……
但顯然,曼陀羅宗不會輕易讓他死掉,否則接下來的擂臺戰(zhàn)就給了巨劍門不降級直接棄權(quán)的理由。
“易劍,本座相信你。”
佟宕拍了拍秦布衣的肩膀,面無表情地說道。
“宗主,你…你瘋了?你這不是讓易劍送死嗎?”裴三刀那錚亮的光頭上浮現(xiàn)青筋,氣憤道。
“可他,別無選擇。”
佟宕沒有回答,破峰的峰主高輔卻拍了拍衣袖,目視他處,緩緩道。
是啊,別無選擇。
此刻不論他上還是不上,都影響不了結(jié)局。
如果不上,比分五比五,直接進入擂臺戰(zhàn)。
如果上,頂天了只是延緩幾秒鐘的時間罷了。巨劍門的雜兵小將們,終究會與曼陀羅宗打一場。
屆時,他們還是沒法投降。
按照規(guī)矩,所有人全部棄權(quán)不上場,那么宗門將被懲罰降級。所以他們還是只能硬著頭皮上。
甚至有人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龍禹那恐怖的速度在他們跳下比武臺之前,會將他們?nèi)看虺芍貍?p> 一聲聲嘆息,裁判也面露不忍。
包括場內(nèi)千余人,全都不忍再看下去。
佟宕緩緩坐下,嘴角略微苦澀,目光移到無人之地,他的內(nèi)心動搖了,之前對秦布衣的莫名的信任,是錯覺嗎?
他的目光又移回到秦布衣身上,竟發(fā)現(xiàn)他一身輕松,難道……
“宗主,如果我贏了,您可否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秦布衣忽然轉(zhuǎn)身,對佟宕問道。
“贏?”
佟宕怔住,能贏嗎,元嬰初期對戰(zhàn)化神期啊。
四周已經(jīng)響起了譏諷聲,尤其是臺山宗的席位最為熱烈。
“袁野,你有把握勝過龍禹嗎?”
臺山宗的一位長老對袁野問道,后者望向曼陀羅宗,那負著手古井無波的少年。
他搖搖頭。
“絕無半分勝算。”
接著,那長老又問道:“那你有把握贏巨劍門的那小子嗎?”
袁野頓時嗤笑一聲,豎起一根指頭。
“若他敢同我站在比武臺上,那么一息間,即可分出勝負?!?p> 話音落地,譏笑聲一片。
秦布衣則又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聞言,佟宕難得的笑了一次,他認真道:“只要你能贏,那么本座答應(yīng)你的任何請求?!?p> 說罷,只見白衣飄搖,登上比武臺。
而那龍禹,也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身形一閃,掀起狂風,重重落在比武臺的一方。
伴隨裁判令旗一揮,這至關(guān)重要的一局開始了。
“自己下去吧,我不為難你?!鄙倌昴拥凝堄磔p聲笑道,一臉云淡風輕。這對曾經(jīng)俯瞰星空的秦布衣來說,是致命的挑釁。
“或許你會先一步下去呢?誰也說不定?!鼻夭家禄鼐匆粋€笑容,令龍禹的臉上驟然閃過一絲陰翳。
這看似平凡的一局,也因秦布衣這一句話變得稍有了些看頭。
“這家伙實力不強,膽子倒不小?!?p> “龍禹此人睚眥氣性,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恐怕要見血了。”
“何止是血,殘肢斷臂都是輕的?!?p> ……
目光回到比武臺。
龍禹舔舐了下嘴唇,嗜血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他那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也徐徐傳入秦布衣的耳朵。
“狂妄的小子,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么便讓我親自送你下去吧。”
話音落地,龍禹浮空一尺。
他渾身涌現(xiàn)縷縷金芒,氣質(zhì)升華,宛如天上仙神一般,讓人看了就心生膜拜之意。
龍禹雙手合十,眉心閃爍一道血光。
低喝一聲:
“神威!”
仿若真神降世,恐怖的壓迫感攜浩蕩威壓向四周彌漫開。那重達百萬斤的力量狠狠壓在秦布衣身上,似一座大山般,整座比武臺都深陷了一寸。
若是換了別人,哪怕是元嬰巔峰者,都會被這一擊徹底壓倒。但秦布衣卻只是輕描淡寫的點出一指,那靈力化作大劍,刺向龍禹的眉心。
這一擊當然做不到擊殺,可卻給所有人都帶來了無比的震驚。尤以臺山宗席位的袁野,更是瞠目結(jié)舌,話都說不出來。
他自知如果讓他來面對龍禹的“神威”,那么絕對扛不住三秒鐘,就會虛脫的躺在地上。
可巨劍門的那廝卻神情自若,難道他有無視神通的能力?
“你小子有點實力嘛?!?p> 威壓收回,龍禹依舊是輕蔑道。
那靈力大劍,他指尖一敲,便化解。
“你也有點實力,你這嘴上功夫可以和馬槐競爭【金舌頭獎】了?!鼻夭家碌恍?。
早在金丹期時,他就嘗試過與化神期修士戰(zhàn)斗,那時他傾盡底牌,難傷李乾半分,不過李乾同樣也奈何不了他。
現(xiàn)在,他從金丹中期突破到了元嬰中期,除了自身實力的變化,那一堆堆底牌更是突變強大得離譜。
噬幽火的恐怖火焰,八荒塔的絕對防御,更有一能輕易摧毀九州大陸的紫翼金鸞為手下。
此時面對龍禹,他當然不需要施展這些底牌。
“好好好,這是你自己找死的?!饼堄硪е勒f道,他臉色陰沉,一語落罷,渾身氣息急劇攀升。
驟然間,整個比武臺似被一道氣機籠罩。
是他的領(lǐng)域之力封鎖了比武臺。
領(lǐng)域下,敵弱我強。
“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p> 龍禹速度暴起,以肉眼難察覺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再一看,已然凌空一腳踹向秦布衣的腦袋。
這一腳含有萬鈞之力,一旦踢中,必將鮮血迸濺,血肉模糊。
偏偏秦布衣只是身子一歪,位移半步閃躲開。
“這都能躲開?”
龍禹眉頭一皺,身形再次消失,這回他出現(xiàn)在秦布衣的背后,腳尖凝聚滔滔靈力,似利劍猛刺。
可還是被躲開了。
秦布衣又只移動了半步距離。
龍禹不信邪,第三次進攻,一腳落空,險些跌下臺,頗為狼狽。
“你這是什么品階的身法?”
十多次攻擊失手,不僅是他,在場誰不是驚嘆咂舌?每每攻擊靠近,秦布衣總能只位移半步距離就躲開,接著步子踩下。
他的腳步清幽,踏出兩步距離又快速扭過身子回來,好似地上有個圈,唯有在那個圈里,他可身如游龍。
巨劍門席位,一眾峰主長老們緊握住拳頭。
“他,或許真能給巨劍門帶來希望。”佟宕雙目奕奕,精神重振。
火棟的徒弟趙傳,眼里閃爍炙熱目光。
前有劉天知爆冷贏了馬槐,后有易劍對戰(zhàn)龍禹,二十回合不敗下風。
“我這身法名叫八卦,無品無階,出自凡人之手。”秦布衣雙手背在身后,悠悠道。
聽到秦布衣的話,龍禹感覺被羞辱了,他當即祭出一柄寶劍,劍勢加持,讓領(lǐng)域多了幾分兇險。
“劍墻!”
低喝罷,洶涌劍意化作高厚墻壁橫推出去。且龍禹緊隨劍壁之后,那寶劍閃爍幽藍的詭芒,淬有劇毒。若被其劃傷,縱使元神都會被腐蝕。
面對此狀,秦布衣先是抬手一道靈力試探,結(jié)果靈力陷入劍壁,不起半點波瀾。
不過他仍是面不改色,臉上掛著云淡風輕的微笑。雙手攤開,一道藍火自掌心燃起。
“異火!”
見之火棟驚呼一聲。
他知道這個徒弟有異火,因為自己把視若瑰寶的心橙玄火送給了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有個更厲害的異火。
你有的話早說啊!咱就一株,還是玄火,窮啊!
火棟嚼齒苦笑。
“這小子究竟什么來歷,以元嬰戰(zhàn)化神一刻鐘不露敗色,看似好像還沒盡全力。”佟宕內(nèi)心升起疑惑。
他在思忖,巨劍門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能讓這樣的絕世天才放棄更好的宗門,而選擇進入巨劍門這樣一個五品宗門。
思索不透,倒是心里對那個條件有些怯了。
如此天縱之資,他談的條件能簡單?
目光落回到比武臺。
藍火頃刻將劍壁瓦解,秦布衣低聲念道:“斗戰(zhàn)飛升術(shù)?!?p> 陡然間,他渾身仿佛覆蓋了一層金箔,頭發(fā)也因突然的變化而漂浮起來。
他的氣息從元嬰初期一路攀升。
中期……
后期……
直到半步化神期方才休止。
然后,一柄修長冰劍憑空出現(xiàn)。
這把劍是小石頭從八荒塔內(nèi)拋給他的,那妮子一直盯著自家大叔,眼里冒著星星,加油打氣。
“大叔必勝!大叔必勝!”
“小主人不要擔心,主人對付這樣的貨色易如反掌,要知道主人真正的底牌都沒用呢?!弊弦斫瘥[說道。
此刻,它龐大的身軀上站滿了小妖獸。
移回目光,那劍壁被瓦解,隨著秦布衣的氣息達到半步化神,龍禹斬出一道劍芒便后退。
盯著那金膚鐵骨的秦布衣,他如臨大敵,可也面露狂熱貪婪。異火、提升實力的秘術(shù),太張揚了,難道你再強,還能強過煉虛境的強者?
尤其那秘術(shù),修仙之人誰不想越階而戰(zhàn)?然這斗戰(zhàn)飛升術(shù),能直接讓人連跨三個小境界,任誰看了都會閃爍貪婪的目光。
倒是異火,品階太高,又未展露真實戰(zhàn)力,所以沒人能看出端倪,便以為只是尋常的玄火。
玄火雖然同樣可遇不可求,但與瞬間提升戰(zhàn)力的秘術(shù)相比,就顯得光輝黯淡。
后退十步,劍懸浮半空,龍禹雙手快速結(jié)印。
“你太狂了,小子,你是第一個逼出我全力的人,你該為此感到榮幸?!?p> 冷笑著,絲絲黑霧彌漫。
“蠱龍術(shù)嗎?比馬槐要精妙許多呀?!?p> 秦布衣笑了笑,剛才劉天知的戰(zhàn)斗就是被蠱龍術(shù)擋住,他修為不高,目力不足以穿透黑霧。
現(xiàn)在正好,身臨蠱龍術(shù)中,方才能了解到劉天知是如何贏的。
嗚嗚!
置身黑暗,原來全都是細小的蠱蟲,不過跟蝴蝶尊者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曼陀羅宗席位。
“老胡啊,龍禹的蠱龍術(shù)也是你教的嗎?”
“那是自然,只是沒想到一個元嬰小子,竟然逼得讓龍禹施展了蠱龍術(shù),那小子不凡??!”
巨劍門,眾人圍繞著劉天知詢問,如何勝這蠱龍術(shù)。劉天知醉醺醺道:“不戰(zhàn)而勝?!?p> 場上,本來一次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竟變得難以分曉,不由得引人討論。
那些宗門的宗主以及高層們,皆是眼皮半合,閃過狠戾:“此子妖孽,斷不可留?!?p> “龍禹雖然強,但手段卻頗為邪性,相較之下,我綠衣門雖弱,但弱得光明磊落。”
蠱蟲化作的黑霧內(nèi)。
陣陣龍吟如悶雷炸響,自腳下和頭頂,無處不被蠱蟲所包圍。
吼!
一頭蠱龍顯現(xiàn),猛地向秦布衣襲來。
后者冰劍在手,噬幽火附著全身,輕易將其斬滅??山又钟楷F(xiàn)三頭,氣息同之前一樣,不弱半分。
鏘鏘!
冰劍揮舞,三道附異火的劍氣橫掃。
三頭蠱龍被滅,結(jié)果如他所想,數(shù)量不減反增。
“放棄吧小子,知道馬槐為什么會輸嗎?”
“因為蠱龍術(shù)太強了,根本不是元嬰期的廢物能施展的?!?p> 在數(shù)頭蠱龍身后,一身黑氣的龍禹藐視道。
他的背后赫然一道十丈高,長著猙獰巨口,滿嘴獠牙,百根足似疙瘩木頭般,長相怪異,極其惡心的蠱蟲虛影。
“不跟你浪費時間了?!?p> 他低喝一聲:“蠱葬!”
蠱龍的數(shù)量再次增加,將近半百頭,全頭撲向秦布衣,那若分若合的蠱龍盤旋飛舞,形成一座黑壓壓的大山,這一擊勢要將秦布衣徹底吞噬。
“蠱龍術(shù),我也會?!?p> 秦布衣輕笑一聲,周圍升起同龍禹樣的黑氣,讓這片空間變得更加陰暗。
十頭蠱龍從秦布衣的身體內(nèi)竄出,與那半百頭纏打在一起,難舍難分。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也會蠱龍術(shù)?”
“只是,你的蠱龍?zhí)趿?。?p> 龍禹心中微微一驚,雙手結(jié)成三角印,那些蠱龍瞬間脹大,將秦布衣召喚的蠱龍吞噬。
可忽然恐怖的火焰從那些蠱龍身上迸發(fā),哪怕只是觸碰到了一絲藍火,都會被頃刻融化。
隱隱可見,蠱龍的消失,讓龍禹背后的虛影也黯淡了幾分。
原來如此,只是靈蠱罷了。
龍禹不經(jīng)意喘息,讓秦布衣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他催動心法“鏡花水月”偷學了蠱龍術(shù)時,施展一番,發(fā)現(xiàn)蠱龍術(shù)到處都是弊端。
消耗巨大,一切攻擊形態(tài)都是依靠蠱蟲進行,如果蠱蟲進不了身,啥都免談。
所以龍禹才會同時召喚出半百頭。
只要有一頭上了他的身,那么所有蠱蟲都會瞬間跟上,像蝴蝶尊者對付雷夔獸那般。
摸清了底,秦布衣便更加悠哉起來。
他本可以直接用噬幽火制勝,但那樣的話太夸張了,搞不好武道大會結(jié)束,他會被十多位煉虛大能堵住。
但要是拖久一會兒。
心中想著,噬幽火凝出的蠱龍將龍禹擊退后,他向四周甩出近千枚靈石,以冰劍為陣眼,兩息便布置完一個隱息陣。
隱息陣將比武臺籠罩,縱然煉虛境的強者都很難滲入神識。在他們心目中,這一場的經(jīng)過會精彩一些,但結(jié)局不會變。
且以為是龍禹的手段,便全都沒有強行探入神識。
此刻,秦布衣將冰劍橫于胸前。
龍禹見狀,大聲譏笑道:“比劍?你小子夠膽,你可知我劍從何人?呵呵!”
“我不知,但你的劍法不如我?!?p> 秦布衣淡淡道,又聽龍禹噗嗤一聲。
“我曾是姚遠道的關(guān)門弟子,劍術(shù)是姚遠道親自教的,在桃山郡恐怕沒人會不認識他,你怕了吧?”
聞言,秦布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確實怕,欺師滅祖還以此為傲的人,沒人會不怕?!?p> 雖是平淡,可諷刺意味十足。
龍禹瞬間被點燃,怒火值飆升。
蠱龍術(shù)沒有散去,那聲聲龍吟,那一頭頭重新出現(xiàn)的蠱龍,忽然零落一地,鉆入比武臺下。
而龍禹手里那把泛著寒芒劍,也隨即動了。
靈動的步伐,如飛雀般,瞬息到達秦布衣跟前,手中淬煉著劇毒的劍陡然斬去。
同時他背后的虛影也吐出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
地面黑影猛躥,數(shù)以萬計的蠱蟲鉆出,直撲秦布衣后勁。
領(lǐng)域之力加持,所有攻擊都有顯著增幅。
龍禹俊秀的面孔滿是猙獰,這一次,他的目的不再是把秦布衣打下擂臺,而是想要直接殺了他。
以他的身份,頂天了被罵一頓。
這危機時刻,秦布衣臉上卻露出輕蔑的笑容。
噬幽火瞬時覆蓋全身。
面對這強勁的一擊,他低喝:
“劍訣第一重,聚!”
他的丹田瘋狂運轉(zhuǎn)。
冰劍須臾之間凝聚恐怖的力量,這力量直指化神巔峰。劍自胸口落下,隨腳步猛地一跺,他掄動手臂,冰劍疾快朝上斬去。
這看似極其普通的一擊,斬開混沌。
兩劍相撞,引發(fā)天地色變。
最后一剎,龍禹面露驚恐。
隨著黑霧消散,兩道猩紅的光芒閃爍,血染比武臺。
砰砰!
兩個身影倒飛,撞在圍欄上。
陣法退去,蠱龍術(shù)的黑霧不見,比武臺上的場景落在所有人眼中,兩把寶器品質(zhì)的劍都崩成碎片。
兩個人……
秦布衣靠左,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氣息奄奄。龍禹靠右,臉上一道猙獰的劍痕劃穿顱骨,一具元神從其丹田涌出,滿眼的怨恨。
他的肉身被毀了?
一個化神期的天才,對戰(zhàn)一個寂寂無名的元嬰小子,結(jié)果前者肉身被毀,后者卻只是吐了幾口血。
此刻的裁判也不知該怎么判斷。
突然,龍禹的元神猛地向昏迷的秦布衣?lián)淙ァ?p> pia!pia!pia!
一下下重弱鴻毛的巴掌拍在秦布衣的臉上。
呃…
此刻曼陀羅宗的宗主席,一道怒不可遏的呵斥聲灌入眾人耳朵。
“滾回來,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曼陀羅宗的席位一眾人全是陰沉著臉。
按理來說,場面應(yīng)該炸開鍋才是,但狼狽的一方是桃山郡的巨頭,沒有哪個傻子會挑在此刻觸其霉頭。
看到龍禹的元神和殘骸被拖下臺,秦布衣也強撐著身體倚靠圍欄,裁判嘆了口氣,宣讀最終成績。
“第十場,巨劍門易劍勝?!?p> “巨劍門六分,晉級下一輪,曼陀羅宗淘汰……”
術(shù)和
三章合一,保準你看到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