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不甘
兩者相比下,拿出黑霧草這種東西還是能接受的,畢竟以她的能力現(xiàn)在還無法提升蠱蟲的等級。
現(xiàn)在就看那死老太婆的態(tài)度了。
她死死的盯著那老太婆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果然看到那老嬤嬤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顯然她是心動了。
烏萊想的也沒錯,老嬤嬤確實是想要天苗一脈的秘法,她昨天救她也只是想著順手而為,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么好東西罷了,畢竟她從苗疆出來這么多年,身上的東西早就用光了。
就是沒想到本以為只是隨手施個人情的事,卻反而讓她損失了她最為珍貴的兩樣?xùn)|西。
這讓老嬤嬤也就是黑袍人對烏萊的越發(fā)的看不順眼了,而為烏萊損失的東西,當(dāng)然也要從她身上再弄回來,不然她如何能咽下那口氣,當(dāng)然,奪走她寶貝的那三個小崽子她也一定不會放過的,現(xiàn)在她對烏萊所做的只不過是收利息罷了。
如果烏萊拿出的東西不能讓她滿意的話,那她也不介意將這個小賤人喂給她的噬心蠱吃。
就當(dāng)做是用來廢物利用嘛~~
就是沒想到這小賤人竟然真的能拿出她想要的東西,看來這小賤人要比她想的要得寵的多,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竟然如此得寵?
想到這里老嬤嬤的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痕跡,正好被一直觀察她的烏萊看見。
她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在心中不停的暗罵著,這個死老太婆,一顆黑霧草都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撐死你算了。
想是這么想,當(dāng)她的身體卻實誠的顫抖了起來,顯然是怕了剛剛那種痛到極致的折磨。
秘法她是不能拿出來了,一方面是因為這是她是否能與嫡姐抗衡的關(guān)鍵,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那個死老太婆要是知道她說謊了,恐怕等待她的就是一場新的折磨了,所以這點她必須要死牙關(guān)。
除了秘法,她身上只有一件東西最為珍貴,烏萊有些不舍,但看著老嬤嬤有些陰沉的面色和渙散的眼神,微微閉眼,左手拄地,右手揪住領(lǐng)口處微微有些凸起的部分。
狠狠心,還是將它從領(lǐng)口中拽了出來,一顆散發(fā)著墨綠色光茫的有小拇指指甲那么大的黑色球狀珠子就那么被烏萊拿在了手中。
黑的極黑,白的極白,這珠子在烏萊蒼白修長的手指的映襯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這是?”老嬤嬤被這光一晃,就從過去那混亂的記憶中收回了心神,卻見到烏萊恭敬的跪坐在地上將捧著一顆珠子的雙手高高舉起,沒過頭頂,姿態(tài)謙卑的低下額頭,輕聲細語的說道:“感謝大人昨天的救命之恩,此物是小女的傳家之物碧幽珠,這是小女的小小心意,還忘大人笑納?!?p> “這是?”老嬤嬤有些遲疑的拿過烏萊手中的珠子,詢問道。
這珠子一看就品相不凡,但以她多年的眼力竟然看不出這是什么東西,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老嬤嬤用自己干枯黑黃的手拿起手中的珠子放到自己眼前細細的觀察。
老嬤嬤的本就蒼老的臉在那幽綠色的光芒的照應(yīng)下縣的更加陰翳了,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還好烏萊現(xiàn)在正在垂頭掩飾自己肉痛不舍的表情,不然絕對會被老嬤嬤的臉給嚇的心臟疼。
不過此時她有幸逃過一劫,所以聲音異常平靜的介紹道:“這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之物,據(jù)父親所說這是他的傳家寶,傳到他這里就已經(jīng)有五百八十一代了?!?p> “哦?竟然傳給了你?”老嬤嬤有些稀奇的打量了烏萊一眼,她覺的她可能真的低估了這個女人在她那個癡情父親心中的地位。
看來她需要轉(zhuǎn)變一下對她的態(tài)度了,一個天苗一族族長的愛女如果能借用她父親的勢,那么她沒準(zhǔn)真能實現(xiàn)自己多年的愿望.....
這件事她想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了,從離開苗疆開始她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都在詛咒那人去死。
憑什么?她們兩人明明是同卵雙胎,血脈最為相近的姐妹,憑什么那個女人就要比她高貴。
她恨啊,明明她是那個女人的親妹妹,卻只能充作一個侍女像狗一樣匍匐在她身邊,聽著她的吩咐去做事,然后對她偶爾的賞賜還要感恩戴德。
想起在苗疆時族人們對那女人的贊美和憧憬,還有對她能夠和那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和不時能得到賞賜的羨慕,她就恨的整張臉都要扭曲起來了。
她一點都不稀罕她那種施舍一樣的行為,明明只是把自己不要的東西扔給她,卻仿佛對她有多么好的樣子。
真是可笑極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撿那女人不要的垃圾一樣,只是那些‘垃圾‘較為珍貴而已。
所以她最后才會在別人的挑唆下做出那件事。
要問她后悔嗎?她只想說她活了這么多年這件事是最不會讓她后悔的了,她只要想到那女人當(dāng)時會有的表情就想放聲大笑。
真是暢快,那女人那時候是會驚愕呢?還是會傷心呢?還是會痛恨呢.....
不管哪一個都是那么的精彩,只可惜她因為要逃命,所以看不到當(dāng)時的畫面,真是遺憾。
現(xiàn)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讓那個女人,也就是她的好姐姐去死。
當(dāng)年她走后就斬斷了自己與苗疆的聯(lián)系,這么多年下來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了解苗疆消息的渠道。
一方面是因為多年下來苗疆的消息據(jù)點都發(fā)生了這樣或那樣的改變;另一方面就是這些年苗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越發(fā)的隱秘了,就好像在密謀一件大事一樣。
她這些年也不是只遇到烏萊一個苗疆人,只不過那些人要么就是地位不夠高了解的不多,要么就是嘴巴特別嚴,必要時還會自殺來保守秘密。
這就導(dǎo)致了她對這些年苗疆發(fā)生的事知之甚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其中絕對與她那個好‘姐姐’有一定的關(guān)系。
因為她不止一次從那些人口中聽到過他們對于圣女的敬仰與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