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警官,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至少,在某一段的時間里,你并未懷疑我吧?”柯銘接過袁皓遞過來的煙,不慌不忙的說道。
袁皓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燃,說道:“是的,作為一個警察的角度,不得不承認你的手法很高明,用系列不完全證明瞞過警方、用重要物證嫁禍給孫霖,至于你在翻案現場留下的那把刀,不一起帶出現場,我也不知道你是因為太害怕被人看見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柯銘美美的吸上一口,但是霎時就變得兇狠起來:“袁警官,你別以為唐春霞是個什么好人!”我告訴你,只是你不了解罷了?!?p> 袁皓面色依舊,但是手中卻多了一個東西,那是離婚協議書。
柯銘死死的盯著那張紙,問道:“哪找到的?”
袁皓沉默了片刻,他清了清嗓子說:“對照這上面的日期,你是在六月二號叫她簽字,然后去民政局登記。離婚協議只是個幌子吧!你就是為了殺她而弄的這個?”
柯銘點點頭,袁皓清楚的注意到他的眼框慢慢發(fā)紅。
那時候剛生完孩子不久,春霞因為當時是帶高三年級的課,學校又找不到其他老師頂課。
當時那年代,學校根本不給你產假一說,后來實在沒辦法,她還是回到了學校,家里邊也顧不過來。
本想請個保姆,她非不肯,說要自己帶,結果每次都是把孩子放在家里,自己火急火燎的趕到學校。
后來實在沒辦法,我鄉(xiāng)下的父母也沒辦法過來,因為我弟弟還在鄉(xiāng)下讀小學。所以實在沒轍,我只好自己回來,想著本就是叫個保姆的事非得搞這么麻煩。
后來因為帶孩子的緣故,我經常與春霞鬧矛盾,關鍵還是在她太要強、好面子。
因為孩子的原因、再加上我從W市歸家休假的那一段時間沒有工資,所以家里景況便不太好,春霞就罵我說我沒用,我當時真是火太大了。本來就是她不肯找保姆所以浪費了這么多精力,現在反倒怪我。那天我們大吵了一架,到后來關系一直不怎樣。
等孩子大了一些,我父母也有空在Y縣了,但是春霞在家總會跟我父母鬧些矛盾,有一次我媽哭著跟我說春霞罵她臟,鄉(xiāng)下來的什么都不懂。我當時就很氣憤。給了我父母一筆錢他們自己在Y縣其他小區(qū)租了一個房子。
到后來,也就是最近,我們又因為一些事鬧出矛盾,后來我們提出六月二日辦離婚手續(xù),但是她說孩子和房子的歸屬應是她,然后還給我看了一個合同叫我簽,我不同意,然后居然還把我父母和我在家里的東西直接扔了出來。
因為當時確實我們兩都在氣頭上,但我沒想到她能做的這么絕,那我就只好......;
老實講,她可能只是行為極端,心里并不那么壞。
但是當時,我真的難以忍受那種怒火......至于選在停車場,因為當時正好有這個機會。
......
走出看守所的時候,袁皓面無表情。他始終在回憶著剛才柯銘的話。
搖曳的柳枝不時輕撫著袁皓的面龐,坐在公園長椅上的他始終不肯離去,直到夜幕降臨,他看了看時間,撥了一個電話,接通了:
“下晚自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