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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夫人不好惹

043 受傷

權(quán)臣夫人不好惹 絢蘭蝴蝶 2013 2021-07-12 18:25:00

  沈露華心中甚感憋屈,自己嫁他個死斷袖,還得為他守身如玉維護尊嚴面子,憑什么?等眼前的事情過了,她再來與他細談條件。

  氣走了父親,沈露華一時沒了去處,索性就呆在這兒不走了,自已剝了荔枝吃起來。這東西在上京城里是稀奇物,趁機多吃幾顆。

  外頭的喊聲漸歇,想是競龍舟結(jié)束,射柳即將開始。

  她起身出了棚子,外頭內(nèi)侍正在清理場地,段云陪著皇上在既定的位置插上一根柳枝。

  射柳比試正式開始。

  場上所有人沒有了先前看競龍舟時的喧囂,全部平息靜氣,看著崔振換了一身黑色織金曳撒登場。

  這邊蔣擇堅也在一幫人的簇擁下,與崔振并排站在了一起。

  有番子拿了弓上來交給崔振,蔣擇堅的親兵也將他的強弓遞了上來,蔣擇堅欲接過,一旁的宋銘攔了去。

  宋銘的這一舉動讓崔振側(cè)目,圍觀的人亦是一陣唏噓。蔣擇堅皺眉不解,“宋兄弟,你這是何意?”

  “蔣大哥稍安勿燥!”宋銘觸手摸了摸弓的兩端,確實有一端冰涼沁骨,他搭上一根羽箭,側(cè)身把弓拉滿。

  蔣擇堅瞪大了眼睛,他引以為傲的三百斤強弓,他竟似毫不費力地輕松拉開,他身形頎長,拉弓的姿態(tài)猶為俊逸。

  然而接下來,他射出的羽箭則像個笑話般偏離皇上插的那根柳枝,直接飛進了競龍舟的河道里。

  大部分不明所以的人群發(fā)出了一陣哄笑,蔣擇堅卻愣了。剛剛宋銘的姿勢動作以及所瞄準的方向,按道理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偏差。

  宋銘把弓交回蔣擇堅手中說:“所謂差之毫厘,謬之千里,便是這樣!蔣大哥,你這弓被人動了手腳,你不妨仔細查看后,再行比試。”

  蔣擇堅剛要檢查,他身后給他送弓的親兵突然逃離,發(fā)足狂奔,被守在一旁的金吾衛(wèi)沖上去死死按住。

  蔣擇堅頓時渾身冷汗,他今日賭的是命,不想竟還出了這么大的差池,小心的查看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弓摸上去冰寒刺骨。

  蔣擇堅轉(zhuǎn)頭去看崔振,崔振聳眉望天,不見半點慌張。他又望向那被抓的親兵,大步走上前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害我?”

  那親兵瞪眼嘶吼:“大帥!我跟了你十年!這十年里,我跟著你殺胡虜抗蠻夷,立下汗馬功勞,可你眼里只有自己的兒子,蔣韋才十五歲,你就把他立為少將,我不服!不服!”

  蔣擇堅捂著心口喘息,他的兒子蔣韋半點不像他和他的夫人,自小膽怯懦弱,為了鼓勵他,他將兒子提到少將的位置,只為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自認為對身邊的人沒有虧待,賞罰分明,他以為身邊人都能理解他的苦心,一個虛位而已,怎能引發(fā)人忌恨至此?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粗人,不會講什么大道理,赤裸裸的背叛,已經(jīng)沒什么好多說,他猛地抽出一旁金吾衛(wèi)的佩刀,將那親衛(wèi)捅了個對穿。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待到皇上過問時,那親兵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出了人命,射柳比賽自然沒辦法再繼續(xù),端午宴就這么草草地結(jié)束了。

  崔振上前來,拍了拍宋銘的肩膀,贊道:“宋指揮使今日真是叫咱家開了個眼界,這大齊當(dāng)真是人材倍出啊,有趣!真是有趣!”

  他拍的地方,正是前日被徐睿劃傷之處,剛剛拉弓時,便已覺出傷口裂開,此時被崔振這看似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已經(jīng)是血流如注,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血順著肩胛骨在背上流淌。

  他今日穿著大紅蟒袍,加上天氣炎熱,血浸透衣衫看起來也不是太顯眼,打眼看去,像是汗?jié)竦挠≯E。

  他淡笑:“今日獻丑,竟得了崔掌印贊賞,實在慚愧得很!”

  崔振呵呵一笑,因著皇上的和太后即將離場,他也不能多留,只說道:“宋指揮使千萬別謙虛,改日有機會,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想和你切磋切磋!”

  “承蒙掌印大人看得起,一定奉陪到底!”宋銘爽快應(yīng)下。

  皇上和太后離開后,段云讓幾個內(nèi)侍過來請了蔣擇堅一并入宮問話。臣下們沒了束縛,一邊議論一邊打包東西準備散場,場面就顯得有點混亂。

  宋銘疾步往馬棚邊走,沈露華趁機竄到他身邊,想要邀點功勞,好叫他往后能對她稍微好一點,“怎么樣,這回你可是相信我了?”

  宋銘此時疼痛難忍,崔振在他肩上拍的那兩下,用了內(nèi)力,那血還在流淌,他若不及時回去處理傷口,后果肯定極為嚴重,因此也沒給她好臉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馬棚里走,準備直接回錦衣衛(wèi)衙門。

  “喂!你怎么不理人了?”

  她在他背上輕拍了一下,引得宋銘怒而回頭瞪她:“你先回去吧,有事改日再說?!?p>  她覺出手上有些粘膩,伸手一看,手上竟是鮮紅血跡,再看看他的背,那仿佛汗?jié)竦囊淮髩K,難道全是血?

  “你怎么受傷了?”看出那痕跡還在擴大,她看了眼停在一旁的沈家馬車,趕車的是盧應(yīng),父親還別處跟人絮叨,她便叫了盧應(yīng)把車趕了過來。

  她攔住宋銘:“你看起來傷得不輕,趕快上馬車,我車上有止血藥,先幫你把血止住?!?p>  他肩上的傷是徐睿所傷,崔振突然對他下這黑手,肯定別有目的,那晚的偷襲沒能成功,今日特意來這兩下,拍開他的傷口,就是為了讓他再吃些苦頭。

  沈露華也跟著爬上去,她擔(dān)心父親一會兒過來看到宋銘又要生氣,催促盧應(yīng)趕車,等幫他處理了傷口,再回來接父親。

  馬車跑動起來后,狹小的空間里立即有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她在馬車壁柜里找出了金創(chuàng)藥粉,宋銘一把搶過去,直接扯開自己的衣領(lǐng),往那血肉模糊的肩頭整瓶全倒了上去。

  她又翻找出兩瓶來,不顧滿目刺紅的鮮血,在那汨汨流血的位置把藥粉倒上,拿出帕子來替他按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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