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為父報仇
慕白怎么也沒想到,再見慕若天會是這樣的場景。慕若天怎么突然就成了魁?“想不到吧?我又回來了,”慕若天嘶啞著嗓子艱難開口,雖然他現(xiàn)在做表情很困難,慕白愣是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強烈的憤怒。
“堂兄,怎么變得如此狼狽?”慕白小心開口試探到,能夠溝通,就證明還是保有部分理性的,聽到慕白的話,慕若天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那種類似破風箱的“嗬嗬”聲又響了起來?!霸趺?,會,,嗬,,嗬,如此狼狽?不是,拜你所賜嗎?何,,必,,明知,,故問?”
慕若天的胸口劇烈起伏,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聲讓人懷疑他隨時會一口氣上不來,緩了半晌,他惡狠狠的說道,“我,,今天,,就,,是,,來,報仇,的,,想不到,,吧?”慕白當然知道他是來報仇的,此時他心里有點后悔,早知道會變成這種禍害,當初,就斬草除根了?,F(xiàn)在,慕白也摸不清他的真實實力,還是暫時摸清情況要緊,平時這家伙智商都不咋滴,現(xiàn)在這樣,就算打不過,套話應該沒問題,“你拿什么報仇?憑你那三腳貓嗎?二叔也不見得是我對手,你覺得你很強嗎?”慕白話剛出口,幕若天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心里恨極,要不是慕白,他就是青丘現(xiàn)在的少族長了,可惜,老天有眼,慕若天突然就安靜下來,“嗬,嗬,嗬嗬嗬”,就算語言不太通,慕白還是從他微微揚起的下巴判斷出他在笑,“我,現(xiàn)在,可不是,,曾經的我了,如今我,得到老祖宗的垂憐,,,我失去的,,都要奪回來,,”慕若天說完,神色悲傷,眼里落下一顆淚滴,“爹,”慕白從他模糊的叫聲中聽出他喊了什么,他想報仇,報什么仇?沒該死他的仇嗎?
可是他慕白又該找誰討公道呢?“你覺得二叔死的冤枉?我可沒殺他,殺他的,是你身上那黑霧,你自己不清楚嗎?”慕若天的耐心已經逐漸耗盡,急忙跟他爭辯,“都是你,,不是你,,我爹,也,,不能動用禁術,,去死吧,”見道理講不通,看來一戰(zhàn)是免不了了,當初,慕庭找人暗中幾次刺殺慕白,如果不是慕峰留下的戒指暗中保護,他恐怕都活不到現(xiàn)在,他們父子一開始就不想讓他活,慕白在他們眼里,反不反擊都該死,有些人,他覺得你有罪,你的存在就是礙了他的眼,不一定是因為你有什么問題。
慕若天周身黑氣大漲,看不出黑氣從哪里來的,只見他蒼白的皮膚上,黑色的青筋被撐得暴漲,慕若天只感覺自己的理智越來越模糊,就只剩下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操控他的意識,暴漲的內力令他頭昏腦脹,周身仿佛被置身冰火中,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慕白趕忙運氣防御,警惕的盯著慕若天,慕若天因為極度痛苦,黑氣形成的靈體發(fā)出尖銳痛苦的嚎叫,刺耳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突然,那種刺耳聲消失了,慕若天徹底變成了魁,毫無章法的沖著慕白發(fā)動攻擊,每一次都使出全力,地面被砸出好幾個深坑,慕白不敢硬接,只能小心躲避,他的頭腦在飛速運轉,思索怎么才能結束戰(zhàn)斗,他發(fā)現(xiàn)每次魁落地之后,都要停頓一兩秒才能確定他的位置,慕白斷定魁可能是根據(jù)氣味分辨攻擊對象。
于是,他扯下自己一塊衣服扔在原地,又連忙運氣繞到魁身后,他發(fā)現(xiàn)魁對衣服沒有反應,慕白確定魁沒法分辨出不同人的氣味,他使出全力高高躍起,然后利用高度優(yōu)勢拿劍直直沖著魁的腦門落下,慕若天抬手擋在頭頂,擋下了慕白的攻擊,劍只是刺進慕若天的小臂一小段,慕白隨著他甩動胳膊的力道飛了出去?!昂芎?,也不是刀槍不入嘛,”他會害怕,這說明他的神志沒有完全喪失。
只是慕白有點犯難,這怪物物理防御挺強,爆發(fā)力也很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死咬著他不放,所有注意力高度集中全都盯在他身上,他只能被動躲閃,一時竟找不到機會反擊。
封璇璣躲在暗處看著慕白上躥下跳的躲閃,她本來是想要問問慕若天,慕峰的行蹤來著,青丘族長不聲不響消失,父親擔心神域那些家伙,會不會有什么陰謀,況且失蹤的鍋還甩在他們魔族頭上,魔族在這方世界更加被排擠了,真是,怎么什么臟水都往我們身上潑,女孩有些忿忿不平。封璇璣是紅筱的侄女,魔君的孫女,在魔族的后輩中,也算是比較受器重的一個。
自從慕峰被傳失蹤,她就聽了父親的話,一直找機會潛伏在慕庭父子身邊,只要她能夠查到神域那些人在背地搞什么小動作,對于魔族來說,就是大功一件,可是她跟了很久,發(fā)現(xiàn)慕庭好像也在找慕峰,本來以為這個老狐貍能有點用,沒成想慕庭因為打架輸了就擅自使用禁術,然后變得奄奄一息,她看著慕庭被黑影附身帶走,又看著慕若天被黑影控制,封璇璣并不知道這黑影是什么存在,但絕對是個惹不起的,直覺告訴她,只要這黑影再強大一些,三界將會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但是她的任務是秘密的,她又沒有辦法求援。
此刻看著慕白在跟慕若天纏斗,再這樣下去,慕白體力透支之后,恐怕要死了,那這樣的話,以后連拉攏青丘的機會都沒了,要是她救了他,也是一份交情。心里打定了主意,封璇璣隨手拉弓射箭,對準慕若天的眼睛,“咻,,”隨著一道破空聲,慕若天被釘死在門板上,行動力受限制讓他更加煩躁的嚎叫起來,“難聽死了,”女孩斥罵的聲音穿進慕白耳朵,封璇璣干脆利落幾下就跳到了慕白面前,女孩子眼神堅定凌冽,渾身透著一種颯爽的感覺。慕若天感覺委屈極了,嘴里“嗚,嗚,嗚,”的抗議著,他只想報仇而已,被偷襲就算了,還不讓叫,這娘們哪來的?那么兇?眼睛處傳來巨大的痛楚,加上生存的危機感,他只能不停嚎叫來驅散心底的情緒。
“你是誰?”慕白感覺有點頭大,他們青丘的治安就這么差么?怎么進來那么多人,他一點都沒察覺到,是不是該整頓整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