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糯米團子
裳將軍氣極。
他指著裳寧說不出話來。
裳寧臉上的笑意更多了,一副吊兒朗當?shù)臉幼?,“娘流產了可怪不到我頭上來,你愛找誰發(fā)火就找誰發(fā)火去,我可不奉陪!”
他雖笑著,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略過裳大將軍便走。
這一刻,他全副武裝,將自己的心封起來,無人可窺。
“站住,這么晚了,你又要去哪?你娘還在床上躺著呢!”
“鎖春樓!”裳寧的身形愣了愣,嘴里的話頭一轉便吐了出來。
鎖春樓,漂亮的才女一大堆!
裳大將軍一揮袖子,氣憤離去,“不學無術!”
他不管了,裳寧沒救了,就讓其自生自滅去吧!
裳寧的神色晦暗了些許,不過才轉瞬之間,便如恢復正常。
將要出府,腳尖快要觸到門檻時,他又頓了頓,轉身回府去。
他去了飼堂,見了裳紅衣,她的樣子狼狽極了,眼淚似乎都已流盡,見了他毫無笑意。
裳寧諷刺道:“嘖嘖,蠢貨,長得本來就丑,現(xiàn)在更丑了!”
“滾!”
到底是在意,面對裳紅衣這種態(tài)度,裳寧沒有翻臉,“你的臉到底怎么回事?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裳紅衣平日里目中無人,囂張跋扈慣了,得罪的人可不少。
就連雁北府的嫡女雁北云婷,他本以為她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玩伴了,結果她一轉身就將人推下了池里,其中還有他的手筆。
他是他弟弟,嘴上雖毫不留情,可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不知道,樹敵太多,猜不出來是誰。”裳紅衣別過臉去,不愿讓裳寧看到她這副鬼樣。
她仗勢欺人,總有一天,報應是要來的,這不,報應不就來了?
只是不知道哪個賤人敢這樣算計她,要讓她知道,非毀了那個賤人的臉不可!
裳寧握了握拳頭,“搞成這副模樣,定不是什么疑難雜癥,你仔細想想近來跟誰有過糾葛!”
“我不知道,近日除了雁北云婷那個賤人以外,其他的,我都沒有招惹過?!鄙鸭t衣?lián)u了搖頭,“想來以她的能力,也做不到這些?!?p> “不可大意,女子表面越是單純無害,內里的心機越是無法令人預測!我都聽說了,眼下連老大夫都束手無策,更何況宮里那些半吊子御醫(yī)!你且等著,醫(yī)仙蛇手如今就在京城里,他一定會有辦法!”
城里都傳開了,裳紅衣閉門不出,又無人跟她透露,她自是無法知曉,當下聽裳寧說,眼里都有了光亮,“你說的是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裳寧見她恢復了些生氣,便讓待從阿福將準備好的點心拿上來,“飯菜還熱著,你多少先吃點,我現(xiàn)在就出府?!?p> 裳紅衣有些感動。
她弟從沒有過那么一刻,讓她感覺到如些溫馨。
“畢竟你跟個飯桶似的,不吃不喝,指定要變成個餓死鬼!我可不想等你死了,來找我索命說我不給你吃的!”
“……”
裳紅衣想,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弟一如既往地毒舌。
不過,還沒等她多說,裳寧就要走,裳紅衣看著飯菜,儼然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她剛想打開飯盒,誰想到腦子里卻靈光一閃,涌現(xiàn)出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容來。
她恨得牙癢癢,當即便叫住了就要走遠的裳寧,“我知道是誰干的了,裳寧,是陳楚楚!她那個賤人,之前還用言語辱罵我,威脅了我一番!沒想到,她真能下這種毒手,真是蛇蝎心腸!”
陳楚楚?那個草包?經常假裝偶遇四皇子的那個蠢貨?
憑她假得掉渣的演技和蠢得沒邊的腦子,說她心機深,裳寧有些不信,但他在心底記住了。
叫陳楚楚的是嗎?他姐說的話不可能做假,思及此,裳寧的腳步快了些,“我知道了!”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陳楚楚大門大出二門不邁的,居然天降黑鍋,把她狠狠地砸了個底朝天。
此時正值夜深人靜睡夢里,陳楚楚半露香肩躺在床上。
柔軟的被子被她半摟著,一頭緊緊纏在她的身上,另一頭竟如數(shù)落在床側一旁,掉落在地上。
陳楚楚的睡相很是不好,卸了妝發(fā),三千青絲凌亂地散落著,有一小撮繞在她光滑細膩的脖子上,許是側著睡,勒得她有點喘。
她努了努嘴,咳了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很是突兀。
溜進屋里正呆站著的人愣了愣,腳步輕盈地走上前去。
屋內已熄了燈,開著窗倒是有些許的光亮,立在床邊,透過薄薄的床簾,他看著陳楚楚那張長得越發(fā)明媚動人的臉,久久未動。
深夜闖入女子閨閣,自是那登徒浪子之舉。
墨贏之痛苦地閉了閉眼。
哪怕探子來報她已平安無事,他不親眼目睹便心下不安。
夜深,他越發(fā)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他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她,以及那天晚上火光沖天的宮殿、凄冽的尖叫聲。
她是那般干凈,而他猶如臭水溝里的老鼠,在暗中覬覦她。
那撮調皮的頭發(fā)繞在陳楚楚的脖子上,她又咳了一聲。
墨贏之遲疑片刻,便伸手掀開簾子,將她脖子上的發(fā)絲撩開。
他蔥白修手的手,觸及她脖子溫熱軟糯的皮膚時,微微一頓。
不過稍稍愣神,墨贏之便反射性地將手給收上來,可陳楚楚像背后長了雙眼睛似的,若有所感般抓住他的手,墨贏之嚇得背后一寒。
但她毫無察覺,拽著他的手往她嘴上去,他心里一個咯噔。
“唔,糯米團子……”
陳楚楚嘟囔了一句,牙口張開,狠狠地往他手上咬了一口。
墨贏之抿著嘴,一雙眸子在半昏暗半明亮的夜色里神色不明。
末了,陳楚楚松了口,回味似的咂了咂嘴,她松開墨贏之的手,又翻了個身,變成背朝天那般,趴在床上,繼續(xù)睡。
墨贏之看著她,身上冒著冷氣,他手上還沾著她的口水。
感到有股寒意,陳楚楚動了動身子,將被子抱緊了些。
他伸手往上一瞧,右手腕再往上一點的位置,那里一個牙口印子深深地刻在了皮膚上面。
牙口印子凹了下去,十分明顯,墨贏之的痛感分外清晰,神智在這深夜里更是清醒了幾分。
眼下正是關鍵時期,他不應執(zhí)著于兒女情長,況且……
墨贏之閉了閉眼,他從窗戶翻身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就像陳楚楚說的,他來無影去無蹤,府上的人毫無發(fā)覺。
矮糖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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