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管教
“砸,當(dāng)然要砸,你上次揍了我一頓,我還沒有還呢!”
楊澤宇齜牙咧嘴道。
他手上比劃著動作,滑稽不滑稽不知道,蓮嬌嬌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咳咳……”蓮嬌嬌咳了咳,背對著祁野,“上次是個意外嘛!”
誰讓楊澤宇調(diào)戲夜色里面的店員,恰好被她遇到了呢?
夜色可不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高檔會所,來這里的人都必須遵循規(guī)定,楊澤宇仗著自己的家世無理取鬧,在蓮嬌嬌看來,不揍一頓不聽話。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熊孩子不聽話怎么辦?打一頓就好!
楊澤宇不過是一個高中生,家中無人管教,思想幼稚,遇上了蓮嬌嬌這狂得無法無天的人,自然吃癟。
祁野向前走了一步,靜默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以后會后悔的。”
“我……我還論不到你教育我!”楊澤宇逼紅了眼,別以為帶個外援過來,他就會怕,“蓮嬌嬌,你究竟叫不叫?不叫的話,我們就打一架!”
“就你,還想跟我打架?小屁孩,你未免不識好歹!”
蓮嬌嬌上前抓住楊澤宇身子前面的衣領(lǐng),將他緩緩抓了上來,兩腳懸地。
王東興下巴都驚呆了。
祁野的眼皮跳了跳,詫異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啊啊啊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快放開我!”楊澤宇大叫。
他腳底懸空,著實害怕。
蓮嬌嬌也不在意祁野在旁邊了,本性暴露,“小屁孩就該有小屁孩的樣子,喝什么酒、打什么架?。磕阋詾榇虬绯梢簧矸侵髁鞯臉幼?,就很拽了?”
如果說,蓮嬌嬌的前半句話戳中了楊澤宇的心,那么,她的后半句話是真真切切地徹底將他激怒。
“不用你管!蓮嬌嬌,你以為你是誰??!我爸都不敢打我!”
他這是又提起上次的事了……
蓮嬌嬌覺得自己有點無辜,她不過是給了楊澤宇一拳,不小心把他打出了鼻血,面上看起來是鼻青臉腫,但是實際上她打架真沒那么厲害。
“你爸不管你,但你要是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就非管你不可!”蓮嬌嬌像拎小雞一樣,將楊澤宇放了下來,沖他比了比拳頭,作威脅樣。
她這副樣子,兇狠得有些可愛。
祁野咳了咳,拿出手機,道:“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他爸爸打電話,讓他爸爸來管教他?!?p> 他話落,兩人錯愕。
“不許你打電話!”
首先是楊澤宇,一聽到他要打電話叫家長,近乎要撲上來奪他手上的手機,不讓他將話語給落實。
其次是蓮嬌嬌,她確實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跟楊家有聯(lián)系,嘴巴張得老大,“你認識他爸?”
“嗯?!逼钜皯?yīng)了一聲。
他往旁邊一挪,就躲開了楊澤宇要過來搶手機的動作。
跟蓮嬌嬌想得差不多,在他眼里,楊澤宇多少不過是一個小屁孩。
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瞥了一眼楊澤宇腳下穿的人字拖,還有耳上泛著光的耳釘,祁野皺了皺眉,他一向不想多管閑事,但看到楊澤宇的樣子,他突然動了惻隱之心。
“你們兩個壞人,憑什么威脅我!”楊澤宇搶不到手機,雙目圓瞪,眼角有些發(fā)紅,像是被氣出來的。
蓮嬌嬌擺了擺手,讓王東興清場,待“鳳求凰”包廂中只剩下三個人,也就是她自己、祁野和楊澤宇后。
她方才開口緩緩說道:“你打壞了王東興的門牙,他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會讓你得寸進尺下去,楊澤宇,你是個未成年人,不該出入這種場所?!?p> 盡管夜色不亂……
祁野點了點頭,“一般來說,能跟你講道理,都不會動手?!?p> 至于要到了動手的程度,那可就不是住院幾天或幾周的事情了。
蓮嬌嬌有些心虛,她自動過濾掉了他口中的“一般來說”和“都不會動手”。
王東興說她是女魔王,也是因為她曾打過一個人,打到半身不遂的地步,而后,那個人在帝都混不下去,去往外地了,多年至今不敢回來。
至于為什么打?
也是有原因的。
蓮嬌嬌最討厭有人覬覦她的美色、對她心懷不軌、甚至對她動手動腳。
占一項者,輕則教訓(xùn)一兩下,而犯兩項或兩項以上者,重則殘廢。
蓮嬌嬌善良得不夠純粹,也壞得不夠陰深,對于不良少年——楊澤宇,還是希望他能迷途知返的。
當(dāng)然,祁野口中的講道理,可不是她常用的方式,她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一切的問題。
不乖的話,會被打……
“是??!能講道理,為什么要打架呢?”蓮嬌嬌歪了歪頭,睜著一雙明亮澄澈的眸子,真誠之色十足。
不知為何,明明是如此和諧與溫馨的場面,楊澤宇卻下意識地抖了抖身子,他背后一寒,抬頭便對上了祁野的一雙眸子,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他往后退了幾步,舔了舔舌頭,只覺得口舌有些干澀,“你們想怎么樣?我不過是想讓她叫我一聲爸爸!”
那話,就好像小三對原配說:“你失去的不過是一個男人,可我失去的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見楊澤宇還是這么幼稚,蓮嬌嬌忍無可忍,當(dāng)場給了他一個暴栗子。
她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嗎?居然想讓我當(dāng)你爸爸!”
讓別人叫自己爸爸,進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從一定的心理學(xué)角度上來說,這是一種病態(tài)的需求。
楊澤宇怎么想的,居然提出這種要求,怕不是想被蓮嬌嬌打!
這邊,祁野也撥通了電話,三言兩語就給楊澤宇定了“死刑”。
無非就是那么一句話,“來夜色接你家孩子。”
想到那記憶里面容嚴(yán)肅得像塊硬邦邦的鐵板燒的親爸,楊澤宇抖了抖身子,恐懼之余,又多了一些囂張。
“不講武德!居然找家長!”
楊澤宇嘟囔了一句。
蓮嬌嬌笑意盈盈,道:“跟你講道理講不通,又不好意思打你,剩下最好的方法,就只好找你家長來嘍!”
然而,這句話是蓮嬌嬌在開玩笑,還是說她的確是認真的,楊澤宇都傻傻分不清楚,他只知道,長年見不到的人終于可以見一面了。
說是長年忙于工作,對于楊父這個市中霸楚來說,也確實是不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