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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逆襲

第五十九章審問

狀元郎逆襲 信兒乖乖 3083 2021-06-30 08:18:22

  這日蘇卿語正在府中散步便有人來報武一上門,蘇卿語略一思索便知是為嚴(yán)廣一案,看來時候到了。蘇卿語上了馬車隨武一去王府,嚴(yán)廣一案一干人等都已落網(wǎng),包括潛伏在京中的各路奸細(xì),嚴(yán)廣一人單獨關(guān)押,嚴(yán)密看守,為了保險起見蕭琦并未將他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仍是在那陰暗血腥的王府地牢中。

  蘇卿語剛到地牢,便見大理寺卿蒙著眼被侍衛(wèi)攙扶著進(jìn)來,到了地牢內(nèi)才揭下,蘇卿語上前行禮,大理寺卿卻不敢領(lǐng)受忙回了一禮。兩人佇立在一側(cè)并不言語,蘇卿語來過一次現(xiàn)下倒沒有那般害怕,這劉大人自揭下眼罩面色便有些慘白,身為大理寺卿自然對地牢熟悉,只是蕭琦這地牢委實令人膽寒了些,暗處時不時的傳來什么動物的叫聲,聲音在這封閉的地牢中回響,更顯得陰森恐怖。

  須臾蕭琦一身紫衣進(jìn)來,往日更多見他都是黑衣,今日著這一身紫衣,上面繡著朵朵曼珠沙華神秘而令人卻步,紅與紫的碰撞在他身上卻不顯俗氣,倒將他身上那亦正亦邪的氣質(zhì)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容顏更添了幾分邪魅妖嬈之態(tài)。蘇卿語自覺失神,忙回過視線,劉大人從未見過王爺這樣打扮,也看呆。

  蕭琦一直暗中注意這蘇卿語,見她不自然的別過頭,知她害羞,勾了勾嘴角。自那日她離開后蕭琦便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笑,武一暗中守著看得毛骨悚然,不免懷疑蕭琦還是不是他從小侍奉的冷酷王爺。今日王爺在臥房中選了好久特意穿了這樣一身騷氣的衣衫來見陸大人,真是費盡心思,武一覺得汗顏,又不敢吭聲,只得憋著。

  邪魅的聲音響起“兩位大人都到了,那我們開始吧”地牢之中早已擺好了公案,蕭琦在中,兩人在他的下手處入座,武一則立在蕭琦身旁,另有書辦等人。

  “將嚴(yán)廣帶上來”武一招呼了一聲,其中一間地牢被打開,從里面拉出一人,頭發(fā)如稻草般亂糟糟,雙眼不知是見了什么均是恐懼的神色,滿臉臟污,嘴唇崩裂不停顫動,身上更是條條血污,似是被鞭子抽打卻在衣衫附著著許多紅肉,可見不是普通鞭子。若不是武一說這是嚴(yán)廣,蘇卿語真不敢相信這是從前那個一絲不染,精致挑剔,高傲尊貴的嚴(yán)大人。稍一沉吟也便清楚,以蕭琦的狠辣,如何能讓這賣國求榮的嚴(yán)大人好過,相必皇上也是恨毒了他,卻不將他移至別處只將他放在這暗無天日的王府地牢,這可是比天牢甚至其他的地牢更加恐怖的存在。

  陰詭的聲音響起“嚴(yán)大人在本王這地牢呆的可還好,看這一身的鞭痕,真是招待不周。本王這地牢中花樣極多,你該好好享受一番才是??上Щ市执叽伲就跻鄾]有時間,今日便給你個機會好好同我們說說你的一樁樁一件件吧?!笔掔f完便悠閑的拿起擺在公案上的茶水喝了起來。半響嚴(yán)廣只裝傻,不肯開口。

  “喲,嚴(yán)大人倒是好骨氣,那日嚴(yán)大人倒是挺配合的怎么如今轉(zhuǎn)了性子或是嚴(yán)大人還想垂死掙扎?對了,本王還未謝過嚴(yán)大人將陸大人被擄走之事告知本王,今日陸大人同本王一同審你也算是報答一二了。這紅肉鞭可是鞭鞭見骨,雖流血不多卻令人痛不欲生,怎么嚴(yán)大人還沒享用夠?那也沒關(guān)系,你還記得那位兵部尚書家的小妾嗎?她可是你的人,那日她也同你現(xiàn)在這般硬氣,本王好生佩服,便好好的招待了她一番,你聽那老鼠的叫聲,可能是在想念那位美人的味道,今日本王倒不介意讓嚴(yán)大人也嘗嘗?!?p>  “你,蕭琦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嚴(yán)廣自然知道鼠刑,他也知道蕭琦的恐怖,知道落在他手里休想脫身,陸冉被擄走自己可以說是泄私憤,可賣國之事非同小可,嚴(yán)廣自然掙扎著希望能拖延一二,若是努爾哈那邊得了消息或許能來救自己。

  蕭琦掏了掏耳朵“都是陳詞濫調(diào),本王耳朵都起繭子了,嚴(yán)大人還是給自己保留最后一點顏面,好好合作。你可別忘了本王這地牢是比天牢還牢固的存在,來了本王的地牢就不要存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妄圖有人來救你,交代了死的也不至于那么慘?!闭f完也不理他,自顧自喝茶,蘇卿語徑自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劉大人可沒有他們那般淡定,大冷的天背上直冒虛汗,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悄悄的擦了擦滿頭滿腦的汗。

  蕭琦暗暗瞥了一眼蘇卿語見她對此處適應(yīng)的這般快,心中有些驕傲,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待此事了了,也該著手自己的事了,想著雙眸不由自主的盯著蘇卿語出神。那炙熱的眼神黏在自己的后背好似要將自己燒透,蘇卿語自然知道是誰,兀自喝茶想要無視,可臉上疑云升起,蘇卿語抬袖喝茶掩飾,心中百轉(zhuǎn)千回,蕭琦對自己的感情,自是有所感,只是情之一字對于她來講太沉重,這一路背負(fù)的親情已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自己,那個曾經(jīng)肆意歡笑瀟灑的蘇卿語早就在六歲時就死去了,那是自己的血肉至親,她無從選擇。愛情比起親情來,更是容易讓人迷失,她雖對蕭琦心動卻也害怕,不敢去了解也不敢去深入,她害怕因這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改變。天下間怨婦幾許?自己雖未親身經(jīng)歷,那些個古書雜記,那些年外出游歷早就看過,這幾日的情動焦灼在此刻倒釋然了幾分。正襟危坐,臉色已恢復(fù)如常。

  許久之后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地牢中的寂靜“我只求速死,若王爺點頭,我便一樁樁一件件事無巨細(xì)的交代清楚?!笔掔鶕]了揮手示意應(yīng)允他的請求。

  嚴(yán)廣那悠遠(yuǎn)沙啞的聲音傳來“我的母親是努爾哈國的郡主,母親年輕時也是位瀟灑任性的女子,她總聽過往的商人說起天輝的繁華多彩,心中艷羨,瞞著她的她的父王也就是我外祖父不遠(yuǎn)千里來到了這里,想一睹天輝的風(fēng)采。在這里她遇上了我那畜生一般的父親,兩人便相愛了,母親并未向父親說明自己的身份,一直苦苦瞞著,只說自己是孤兒。

  兩人在一起沒多久就有了我,母親希望那畜生能給她一個名分給孩子一個名分??赡侨巳杖樟鬟B歡場哪里是真心待我母親,見母親糾纏便厭棄了她。母親懷著我,被眾人唾棄,幸虧她生性爽朗才未曾一蹶不振,好不容易找到他,才知他早已成家,那畜生竟在母親待生產(chǎn)之時還狠心驅(qū)趕讓她離開,母親含恨離去,在那個冰天雪地夜晚生下了我。從那以后她便獨自帶著我在天輝生活,也不肯回努爾哈去,她生性要強覺得自己給外祖父丟了人苦苦支撐,替人漿洗養(yǎng)活我。寒冬臘月那雙本潔白柔弱,弄琴撫笛的手泡在水中,腫的粗大笨重。

  家里雖然生活拮據(jù),母親對我卻百般疼愛,并不曾因為那個畜生的薄幸和無情而對我心懷恨意。后來外祖父找到了母親,很是心疼,便將我們接回了努爾哈,母親因生我之時身體虧空的厲害,后來又苦苦支撐養(yǎng)育我,年輕的身體早已透支,沒兩年便去世了,我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替母親報仇,一定要讓那些曾經(jīng)嘲笑,唾棄母親的人付出代價。外祖父悉心培養(yǎng),再加上我天賦極高,便悄悄的回到天輝,用回了曾經(jīng)的身份,參加科考,進(jìn)入官場,一步一步在天輝站穩(wěn)腳跟,更一步步謀劃,給努爾哈傳遞消息,拉攏朝中官員,讓他們貪污腐敗,慢慢的一點一點將天輝侵蝕?!痹趫龅膸兹寺犕瓴幻膺駠u,蘇卿語更覺得他同自己的經(jīng)歷有幾分像,只是她不似嚴(yán)廣那般極端,她只就事論事,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讓這父親忠心守護(hù)的國家陷入絕境。

  “何睦是怎么回事?”蘇卿語淡淡發(fā)問,嚴(yán)廣似沉浸在仇恨的深淵里,一臉瘋狂色彩,聽蘇卿語發(fā)問,更是輕蔑大笑。

  “哼,那個賤種,是我那畜生的父親的兒子,當(dāng)初他沉迷女色后來又迷上了賭博,將家產(chǎn)虧空殆盡,便從京城搬走了,一家人東躲西藏,也是他的報應(yīng),最后沒想到就那么病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聽說他因為沒錢醫(yī)治才病死的,真是活該。我進(jìn)入朝堂之后平步青云,便開始調(diào)查他,最后知道他早就死了便尋到他的埋骨之所讓人將他挫骨揚灰。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兒子居然撞到了我手上,我設(shè)法將他調(diào)到我麾下,慢慢的讓他替我收取賄賂,替我辦事,他倒是雄心壯志,一點就通,替我做了不少好事情。有一日我同外公聯(lián)系時被他撞見,我將他拿下,他百般求饒還用賬簿來威脅。這時我才知道他私下偷偷的記了一本帳,想要以此作為后盾,本來我想將他利用殆盡之后再除去,卻出了這等紕漏,再加上他是那個畜生的兒子,我便讓手下的人將他們?nèi)覛⒈M。連嬰孩都不放過,斬草除根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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