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今日可是認(rèn)了個兄長?”蕭琦出聲詢問
“這你都知道?是誰同你說的?”蘇卿語疑惑
“嘿嘿,本王暗中派了人在這院子里保護(hù)你的安全,那個風(fēng)凌霄來時便有人稟告了,本王知道他對你無惡意才沒有前來,否則......”蕭琦一臉陰森的模樣
“王爺想多了,他還不是看在我即將嫁給你的份上才要認(rèn)我為妹的,不然憑著我這身無長物如何入得了人家的法眼”
“語兒莫要妄自菲薄,旨意雖說已下,許多人確實想巴結(jié),但是我早已放話不得打擾你,誰敢不怕死的尋上門。所以這風(fēng)凌霄還真不是巴結(jié)我的”蕭琦坐下桌前提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蘇卿語聽他之言更是疑惑。
“若是如此他一個富可敵國的公子為何要上桿子的同我結(jié)拜,若說救他一命也不是出于我的真心,既已送了禮便算兩清了,為何定要加上這層關(guān)聯(lián)?”蕭琦見蘇卿語一副懵懂的模樣,心中感懷,幸虧自己向她直訴心腸,否則只能打一輩子啞謎也看不清。
“哎,傻丫頭,你知他對你無害就成”
蕭琦可不想說出風(fēng)凌霄對她的傾慕之情,那日進(jìn)宮他已然察覺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便令武一去查,才知道那人是這風(fēng)凌霄的下屬,順藤摸瓜將其中的原委查清,得知此人這些日子竟然一直在費盡心思的查找蘇卿語,還從凌霄莊追到京城,若說他只為報恩,他定然不信,那么只有一點能說通,便是這風(fēng)凌霄對語兒的覬覦。虧得他有自知之明,不然此時他已在這個世界消失了,如今倒認(rèn)了語兒做妹妹,倒是斷了念想,妹妹就妹妹吧,只有他吃虧的份。蕭琦暗暗思忖,一臉?biāo)阌嫛?p> 蘇卿語與他對向而坐,見他如此模樣,默默替被他算計的人祈禱。
“王爺這么晚了找我何事?”
蕭琦幽怨的眼神看向蘇卿語“語兒怎么叫為夫王爺,未免生疏”
蘇卿語耐著性子說道“那語兒該稱呼您什么呢?”臉上似笑非笑
“子章,我的字”
蘇卿語不覺一愣,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字子章,只是總覺得開不了口,蘇卿語默了默,并未出聲。
“語兒,你以后喚我子章可好?”
蘇卿語有些羞澀,低低的“嗯”了一聲
“語兒你能喚一聲來聽聽嗎?”
“不能,王爺無事便回府吧,我還要歇息呢”蘇卿語怕他糾纏忙出聲趕人。
“嘿嘿,本王是想同你說禮部那邊擇了吉日,三日后行納采之禮,你準(zhǔn)備下,大婚的日子我已讓禮部提前擇了,說是三個月后便有吉日,明日我便私下征求兩位師傅的意見,不知你意下如何?”
蘇卿語低垂著頭不答,許久之后才低聲說道“這是你同長輩商議之事,莫要問我”
蕭琦知她是害羞了,也對,即便語兒是如同男子一般才高八斗,但畢竟是女子這般問她確實不合適“語兒不反對,那為夫就這么辦了,本王等了你三年,不想再等下去了”
蘇卿語微微點了點頭,便側(cè)過身去“你快回去吧,往后可不能夜闖女子閨房了”
蕭琦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柔情蜜意的雙眸含情望向她,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本王只闖你的閨閣”說完才飛身離開,蘇卿語看著他如黑霧一般消息,悵然若失,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恍若夢境,蘇卿語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摒棄,上榻安歇,一夜好眠。
第二日蕭琦登門,蕭琦將婚事的細(xì)節(jié)同陸文斗和鬼醫(yī)一一商議,兩人并無太多意見,任由蕭琦去安排。蕭琦本欲見一見蘇卿語聽說她出去了,便告辭回府并未追問她的去處。
蘇卿語帶著春,夏,秋,冬四人乘著馬車往憶冉居去,阿夏駕著馬車悠悠前行。
須臾幾人便下了馬車往憶冉居里走去,蘇卿語透過帷帽環(huán)視一圈,陸風(fēng)在柜臺低頭忙碌著并未抬頭看他們,小二見蘇卿語一行人衣著不俗,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忙迎了上來。
“客官里面請,不知客官是想?yún)⒓訕抢锏脑娫~歌賦賽事還是用膳?”
“用膳”春兒朗聲答道
“小二給我們主子準(zhǔn)備一間安靜清雅的廂房”
“是,各位客官請跟小的上二樓”小二說道
蘇卿語悠然開口“蘭花居可空著?”
“空著,空著”
“去蘭花居吧”
“是是”小二一聽便知她是熟客,更是殷切,陸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蘇卿語的聲音抬頭往樓梯處看來映入眼簾的不是蘇卿語而是跟在蘇卿語身后的阿夏,不覺一愣,忙從柜臺后迎了出來,走向阿夏。
“諸位請等一等”蘇卿語,阿夏及婢女轉(zhuǎn)身蘇卿語和阿夏自然識得陸風(fēng),只是陸風(fēng)只認(rèn)得阿夏。
陸風(fēng)忙向他們行了一禮,便朗聲說道“夏大哥,何時來京,怎么都沒來看看兄弟們,也不遞個消息給我們”陸風(fēng)語氣中暗含責(zé)怪。
阿夏忙從蘇卿語身旁走下樓梯,來到陸風(fēng)跟前“剛來京不久,陪著主子不得閑才沒及時來見你們,是我的罪過,今日來此便是見你們的,也是賠罪來的。”
“夏大哥還說嘴,剛才若不是小弟將你喚住,大哥就上樓了,真真是心中沒有兄弟”陸風(fēng)不依不饒,許是傷了心
“陸風(fēng)老弟你真是錯怪為兄了,適才見你忙碌才沒出聲喚你,本欲陪著主子上樓再下來找你,就被你先瞧見了,為兄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哈哈哈,不必跳黃河,等會自罰三杯便當(dāng)賠罪了”
“好說好說,你派人去幫我喚來陸辰,陸時,莫兄弟,蘇兄弟幾人,還有阿無,我家主子要見見你們”
陸風(fēng)此時才見到帷帽遮面的蘇卿語,一身青衣,姿態(tài)悠然雅致站在那自成一道風(fēng)景,陸風(fēng)今時不同往日,一見就知此人不簡單,心中疑惑為何阿夏稱呼她主子,何時夏大哥有了新主子,這般恭敬,不知何許人?又為何要見我們?將阿夏拉到一旁低聲詢問“夏大哥,你何時有了新主子,她是何人?為何要見我們兄弟?”
阿夏神秘一笑“你將他們喚來一會便知道了”
陸風(fēng)再要打探,見阿夏神秘不肯言語,只得去尋人,蘇卿語見他二人說完便抬步往二樓去。蘇卿語坐定,阿夏坐在蘇卿語一側(cè),春,夏,秋,冬四人被蘇卿語安置到別處,不讓他們打攪,四人乖順自去用膳。陸風(fēng)腳程很快,不一會便將人聚齊,大家不明所以,因著阿夏的名頭便都來了,陸風(fēng)帶著眾人上了二樓,叩響了蘭花廂居的門,阿夏起身拉開房門,眾人嗡嗡泱泱的站在門口好奇的往里看,同阿夏寒暄片刻便被阿夏引進(jìn)屋內(nèi)。
只見主位上坐著一位女子,帷帽未解仍戴在頭上,眾人疑惑的看向阿夏,似是詢問,阿夏只笑笑并不開口。
“諸位請坐”蘇卿語欣然起身邀請大家坐下,眾人內(nèi)心忐忑,不愿就坐,阿夏率先坐下,莫雨寒坐在蘇卿語另一側(cè),其他人見了也紛紛坐下。
“不知陸掌柜的此處說話可方便?”陸風(fēng)一聽便知她要說私密話,不想被人知曉,便起身,召來小二吩咐一番復(fù)又坐下。
“姑娘但說無妨”
蘇卿語點了點頭,伸出蔥白的雙手解下圍帽,阿夏伸手接過,放置一旁。
莫雨寒本欲推脫不來,陸風(fēng)再三糾纏,只得出門。來到此處得知是一女子要見他們,全程戴著帷帽,不以真面目示人,神神秘秘,一點都不磊落更覺如坐針氈,低著頭不欲理會。
廂房內(nèi)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莫雨寒抬頭環(huán)顧四周,見眾人表情木訥均是一副呆愣的模樣,只阿夏一臉微笑,莫雨寒轉(zhuǎn)頭看下戴著帷帽的女子,不知帷帽何時摘下,露出真容,膚若凝脂,面若桃花,雙眸含星,精致鼻子,朱唇輕啟,如詩如畫,傾國傾城,莫雨寒不覺呆了呆。比容顏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她同一個人很像,莫雨寒細(xì)細(xì)打量,雙眸緊緊盯著蘇卿語,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胸脯起伏不定,雙拳緊握,身子微微顫動,倏地站起,手臂微抬直指蘇卿語,無語凝噎久久出不了聲。
眾人因著莫雨寒的異常舉動,此時已醒過神,疑惑的看向他,阿無輕聲關(guān)懷道“莫大哥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歇息一下?”莫雨寒微微跌回位置上,阿無伸手去扶,莫雨寒微微擺了擺手,幅度很小,臉色慘白,似是全身力氣都被抽空。蘇卿語知道莫雨寒已認(rèn)出自己,見他神色黯然,想出聲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靜默不語。
許久之后,蘇卿語清幽的聲音響起“對不起”
眾人不明所以,俱是一愣,紛紛猜想兩人從前認(rèn)識,為何要說對不起?正在大家苦思冥想之際,蘇卿語站起身環(huán)顧了一圈,舉杯“諸位,小女子敬各位一杯酒,謝大家來捧場,先干為敬”說完仰頭一口喝下。
接著提壺斟滿再次舉杯“這第二杯酒自罰,想對從前的兄弟朋友說一句抱歉”說完,仰頭喝下,眾人更是疑惑,卻未出聲打斷。
蘇卿語再次提壺斟滿舉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這第三杯酒敬友誼長存,我干了”眾人傻眼,不懂她打什么啞謎。蘇卿語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