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箭2
溫熱的鮮血濺到了傅禎的臉上和身上,他沒有絲毫停頓,拿著長針幫郁池年止血。
俊美的面容沾染著血跡,顯得妖冶。他面無表情,很是認真。
片刻后,郁池年已經再次陷入昏迷,而心口處的血終于止住了,傅禎才輕緩的松了口氣。
他對郁褚硯笑了下,輕聲道:“無礙了?!?p> 那含笑的眉眼,在燭光的照映下顯得異常好看,郁褚硯聽后,看著傅禎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而聽到傅禎的話后,那群在一旁的老將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將軍怎么樣了?”
“情況如何了?”
“好了嗎好了嗎?”
“將軍怎么還不醒?”
明明是上了不惑之年的人,可此刻如孩童一般,甚至圍在郁池年窗邊不停的抹著眼淚。
傅禎有些好笑的,從藥箱中拿出紗布,從藥箱里拿出了一瓶金瘡藥,將藥撒在郁池年的傷口處。
隨后郁褚硯將郁池年從床榻上扶起,由著傅禎將郁池年的傷口處包扎起來。
等包扎好了后,老將中有一人,看了眼郁池年,隨后悄悄離去。
傅禎將藥物和紗布放回了藥箱中,不經意的抬眼處,便瞧見了一個身影從門簾處一閃而過。
跟著郁池年身旁多年的一個老將,見弄好了一切,便對郁褚硯和傅禎道:“小將軍,我們剛剛已經商量好了,咱們輪流為將軍守夜,你們就安心歇著便好?!?p> 郁褚硯有些猶豫,沒有說話。
另一個老將看出了郁褚硯的猶豫,也站出來幫著說:“我們跟了將軍這么多年了,將軍多少次把我們從鬼門關拉回來,守夜本就是應該的。”
“好了好了,你快去歇著吧,就這么定了?!?p> 還沒等郁褚硯說什么,就被那群老將推出了郁池年的營帳。
站在營帳外的郁褚硯,被迫接受了這個安排,夜風的冷意讓他清醒了下,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一切,他握著劍鞘的手緊了緊。
傅禎撩起簾子,從營帳內走了出來,見到他還沒離去,調侃了下:“夜深露重,怎么還在這傻站著?”
聞言,郁褚硯轉頭看了他一眼,但看到傅禎身上素色衣衫,沾染了些血跡,他又不禁皺著眉,開口道:“方才沒有細說,將軍他的到底是何情況?”
傅禎嘆了口氣,看了下四周只有巡邏的侍衛(wèi),走到了郁褚硯的身邊輕聲道:“止住了血便無性命之憂,但那一箭差點命中要害,至少得多休養(yǎng)幾日,不能趕路?!?p> 聽著郁池年的情況,郁褚硯一顆心算是完全安定了下來,不再擔憂。
想著傅禎方才極是認真的模樣,又忙碌了幾個時辰,郁褚硯對傅禎發(fā)自內心的感謝道:“今日,多謝你了?!?p> 聞言,傅禎笑了下,饒有興趣的問:“謝我?。吭趺粗x?”
看著傅禎那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郁褚硯神色卻十分認真的問:“你想要什么?”
許是郁褚硯過于認真的神情,愉悅到了傅禎。他愣了片刻,噗嗤笑出了聲,伸手拍了拍郁褚硯的肩頭,忍著笑意道:
“我???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如……若是你日后成親了,賞我一口吃的,也不需要大魚大肉,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便好……”
郁褚硯:“……”
傅禎又饒有興趣的問:“哎,你說到時候,你媳婦不會嫌棄我,不給我吃吧?”
郁褚硯無言,向前走:“不會?!?p> 傅禎追上問:“為什么?”
郁褚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說過,我不會成親?!?p> 傅禎隱隱含笑:“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