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做情人上位的,有什么了不起?剛勾搭完你,又勾搭顧煦,她姘頭不知道?”
一聽舒雪用詞不當,舒景求生欲滿滿,連忙解釋給許靜檀聽:“沒有勾搭我!勾搭什么勾搭,我話都不想跟她說?!?p> 而許靜檀卻壓根沒怎么在意舒景說了什么,她聽見舒雪管自己老板叫姘頭,忍不住又笑起來。
舒雪對許靜檀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
許靜檀這莫名其妙的笑什么呢?
有道是知姐莫若弟,即使舒雪沒開口,舒景也知道她在納悶什么。
舒景替許靜檀解釋道:“姚雨的‘姘頭’是學姐的老板,學姐和姚雨同屬一家公司?!?p> “其實,姚雨平時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據(jù)我打聽到的,她老板大概都知道。只是她老板也只是和她玩玩兒而已,兩人各取所需。再加上姚雨功夫好,哄的他開心,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我剛在門口遠遠聽見你說,姚雨搶許靜檀的戲?”
“是啊?!?p> 提到這兒,舒景為許靜檀嘆了口長氣,“因為姚雨得寵,華文影視一個勁的叫學姐奶新人?!?p> “《神影》原本的女二號拍威亞戲的時候出現(xiàn)意外小腿骨裂,一時半會好不了。華文知道以后,立馬就塞了姚雨進來。一進組姚雨就叫加戲,想把學姐女一號的戲加給她。幸好張歌導演沒同意……”
“難怪……”
舒雪明白過來,難怪舒景哄許靜檀開心都是說的要開一家公司專捧她。
“叫舒總見笑了?!?p> 許靜檀淺淺一笑,大方得體,拿捏著一種讓人很舒服的禮貌尺度。
不怪舒景喜歡許靜檀,舒雪也喜歡。
“所以,很感謝舒總之前給的真人秀資源,解了我最近的燃眉之急?!?p> “你知道了?”舒雪笑問。
許靜檀看了眼舒景,意思溢于言表:“怎么可能不知道?”
舒雪會意,想到舒景就不禁一笑:“也是,有小景這個大喇叭在你身邊不定時宣傳,想不知道也難。”
舒景對舒雪形容自己的措辭不滿意,“我親愛的姐姐,你說誰大喇叭呢?還當面說……真是當我不存在?拜托你提起我的時候能不能用點好詞?”
舒雪也和許靜檀一樣,兩人對話的時候壓根不搭理舒景,仿佛她和許靜檀旁邊并不存在第三人似的。
舒雪開門見山的直問:“不知……等會兒能不能請許小姐幫個忙?”
許靜檀很聰明,她轉念一想就猜到了舒雪是要她幫什么。
“是關于顧老師今天的生日么?”
舒雪點點頭,湊到許靜檀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連舒景都沒聽見內(nèi)容。
兩人耳語完,許靜檀點點頭,“這點舉手之勞,舒總放心?!?p> “許小姐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省去了我另想辦法的麻煩,多謝?!?p> 舒雪與許靜檀對視,會心一笑,又問:“你們下一場戲多久拍完?”
舒景對二人的耳語內(nèi)容好奇到不行,想通過搶答獲取悄悄話的入場券:“估計怎么也得再過一兩個小時吧?!?p> 舒景話癆本性不改,又多說了一句:“道具組弄完現(xiàn)在這場戲的布景,至少都還要個二十分鐘?!?p> 難得從舒景嘴里聽見一句有用的廢話,舒雪不知不覺中將語調(diào)拖的悠長:“還要二十分鐘才開拍……”
不然怎么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呢。
只聽舒雪一句拖長的尾音,許靜檀就已猜到舒雪的意圖,她撿起顧煦剛扔過來打舒景的劇本和一盤自己還沒動過的車厘子遞給舒雪。
“舒總,顧老師不喜歡吃蜜瓜,但一定喜歡車厘子。”
舒雪心領神會,她知道許靜檀也希望她幫忙收拾作妖的姚雨。
舒景見狀,幸災樂禍一句:“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舒雪接過劇本和果盤,邁步朝顧煦休息的躺椅走去。
姚雨此時還在顧煦身邊聒噪不停。
顧煦秉持一貫的“裝聾作啞”,情緒還沒什么起伏。
倒是小陶攔姚雨攔到瀕臨崩潰,“姚雨姐,你今天的戲既然已經(jīng)拍完了,求求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煦哥拍了一天的威亞戲,難得有空休息會兒?!?p> 見姚雨不為所動依然賴著不走,小陶話也開始變得直接,“姚雨姐,你自己也看到了,煦哥根本不理你,你又何必自找沒趣呢?”
姚雨聽不懂人話不說,反而還推了小陶一把,“你能不能不要在這里礙事?”
小陶無語至極,心底的火山瀕臨噴發(fā)。
忽然,一只纖細白皙的手自姚雨頭頂奪過她手中的蜜瓜果盤,并學作她做作的夾子音重復道:“對啊,你能不能不要在這里礙事?”
姚雨剛進組兩天,還沒見過舒雪的面。她上下掃視了舒雪一遍,心想舒雪長得如此美艷,必是組里某個自以為后臺比她強的小演員。
故而,姚雨瞪著眼睛斥責道:“你哪家公司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舒雪眨巴眨巴大圓眼,裝作懵懂模樣,“知道啊,你不是華文影視的姚雨么,華老板現(xiàn)在力捧的新星。”
一聽舒雪認識自己,姚雨抱手神氣起來,“知道就好,那還不給我識相讓開?竟然還敢在這里教我做事。”
舒雪蔑笑姚雨無知,反手將果盤放下,坐到了視她為救星的小陶挪來的椅子上。
她將姚雨看作空氣,架著二郎腿,自顧自的翻看起顧煦的劇本。
“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p> 舒雪知道顧煦根本沒睡著,她用手襯著下巴,靠在顧煦肩旁。
“這怎么能是你夸女主角的臺詞呢?紫陽帝君,這句話不就是說的你嗎?”
顧煦沒有搭理。
舒雪勾唇一笑,附身貼近顧煦耳朵。
“哥哥,你有沒有乖乖聽話,遵守那天的約定想我?”
她刻意將語速放緩,呵出的熱氣縈繞在顧煦耳根,一個字一個字的又把顧煦臉頰刺激的緋紅。
從小陶主動給舒雪挪椅子的動作顧煦便知道,受叛徒郭以安的影響,小陶現(xiàn)在也叛變了。
小陶會攔姚雨,卻不會攔舒雪。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于是,他睜眼緩緩從躺椅上坐起來,奪過舒雪手里的劇本。
顧煦正準備說話,姚雨卻因見顧煦終于起身,激動的一屁股擠坐在躺椅上。
她重新拿起蜜瓜,叉起一塊喂到顧煦嘴邊,“煦哥,人家親手切的,超甜,來,吃一塊吧?!?p> 面對舒雪和姚雨的左右夾擊,顧煦心累到不行。
“姚雨,不……”
舒雪一顆車厘子塞住顧煦說話的嘴。
“甜嗎?”舒雪這話問的酸味十足。
已經(jīng)塞進嘴里了,吐出來也沒必要。
顧煦沒有回答,卻咀嚼起舒雪給的車厘子。
姚雨見舒雪又再次從中作梗,氣不打一出來,“你懂不懂規(guī)矩?我在和煦哥說話,你插什么嘴?”
“什么是規(guī)矩?”
舒雪架著二郎腿,抱手端坐在椅子上,挑釁意味甚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