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士嚴懶得再和白小初爭執(zhí),驅(qū)車離開。
本想著開車吹吹風能夠冷靜一些,隨手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陸士嚴摁下接聽鍵。
“有事快說?!?p> “陸總,在哪兒瀟灑呢?久盛華庭來小酌幾杯?”
聽筒里傳來何凱吊兒郎當?shù)穆曇簦懯繃琅距宦暻袛嗔?,嫻熟的打著方向盤掉頭。
久盛華庭,A市頂級娛樂會所,去的都是一些紈绔子弟,陸士嚴也不例外,那是他掩人耳目最好的地方。
別聽何凱說話那口氣像極了地痞流氓,實則卻是某地產(chǎn)大亨家的老二,此刻著急叫陸士嚴過去,也是為了洽談商業(yè)大事。
只是何家和陸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庭,稍不注意就會引起家族他人的窺視,兩人只好扮豬吃老虎,裝作整日只會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
一個完美的漂移,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久盛華庭的路邊。
陸士嚴下車,將手中的鑰匙丟給了一邊泊車小弟,這可是富家公子們的慣用招數(shù),就像打發(fā)下人一樣打發(fā)泊車小弟,甩手扔下幾張鈔票。
推開包廂的門,里面的人已經(jīng)微醺了。
何凱坐在沙發(fā)上,他仰著頭一臉慵懶的看著陸士嚴:“來了啊陸總,今晚刷你的卡,讓人上了瓶XO,喏,這個妞兒給你準備的,怎么樣,夠力吧?”
見著陸士嚴進門,何凱使了個眼色,拍了拍身邊女公關(guān)的大腿。
女公關(guān)自然懂這意思,看來今晚的大頭是門邊那西裝革履的冷峻男人啊。
女公關(guān)踩著高跟鞋搖曳著身姿來到陸士嚴身邊,她眼波流轉(zhuǎn),一雙手攀附上陸士嚴的肩膀,活像一條妙曼的水蛇,巴不得纏在陸士嚴身上。
陸士嚴半瞇著眼睛打量著女公關(guān),腦海里卻莫名其妙全是白小初的臉。
他抬手扼住了女公關(guān)的下巴,眼神犀利。
“滾出去。”
女公關(guān)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會被男人給拒絕,她眼神懵懂的看著何凱,想尋求慰藉,無奈何凱只是擺擺手,臨走還不忘讓她在叫一批姐妹進來,要臉蛋漂亮身材好的。
女人么?他們確實沒什么興趣,只不過是用來洽談商業(yè)大事的工具罷了。
“怎么了你?吃炸藥了?人靜靜可是這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公關(guān)小姐,你就這么不懂憐香惜玉嗎?”
何凱起身提著酒瓶子走到陸士嚴面前,他壓低嗓音說道:“市中心那塊難啃的地皮被鄭氏集團咬下了,這一次,不能讓他們吞下這塊肥肉?!?p> 陸士嚴抬手摁住眉心,真是諸事不順,那塊地要不是頑固的老家伙始終不肯開價,怎么可能讓鄭氏那種小集團給搶了去。
陸士嚴正想開口,包廂門再一次被推開,剛才被拒絕的女公關(guān)一臉不滿的帶著一波女孩子進來,她倒是想要看看,陸士嚴要挑何等天仙。
何凱收了聲,他一臉壞笑的勾著陸士嚴的肩膀說道:“選一個,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發(fā)網(wǎng)上去,讓大家看看咱們陸少奪人心魂的魅力!”
叫陸士嚴不支聲,何凱眉頭微蹙,擅作主張的點了一個身穿藍白色包裙的女人過來。
女人剛站到陸士嚴身邊,自然是知道了剛才的事,并不敢賣弄風騷。
何凱干脆推了一把,女人腳下重心不穩(wěn),差點倒在陸士嚴懷里,何凱剛把手機舉起來想要拍照,只聽啪嗒一聲。
陸士嚴竟然將何凱的手機直接扔在了地上。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滾出去!老子今晚沒興趣!”
何凱還是頭一次看見陸士嚴發(fā)這么大的火,明知道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怎么會表現(xiàn)如此。
“你…”何凱剛想發(fā)問。
陸士嚴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轉(zhuǎn)頭對著何凱說道:“明天選個最新款手機,我賠你,先走了?!?p> 陸士嚴走出包廂,門口的泊車小弟忙著雙手奉上車鑰匙。
“嗯?!?p> 陸士嚴坐在駕駛座,沒來由的一拳頭打在方向盤上。
這是怎么回事,自己竟然會因為白小初那家伙而影響心情,簡直是莫名其妙!
一腳油門狠狠的踩下去,車窗映出陸士嚴冷峻的側(cè)顏,男人的喉結(jié)聳動了一下,修長的食指不耐煩的敲打著方向盤,又是紅燈。
回到家中,一陣飯香撲鼻而來,陸士嚴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這如家的溫暖了,差點為之動容,冷靜下來一想,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都是假象。
“嗯?你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在外面吃飯所以…”
白小初從餐廳起身,她是準備了飯菜,只是沒有陸士嚴的份兒,畢竟整日沉迷于花天酒地的人,哪有時間在家吃飯的。
“所以什么?沒準備我的?”陸士嚴眉毛上挑,忙了一天他早就饑腸轆轆,剛才光顧著郁悶了,現(xiàn)在看到食物,才察覺到自己的餓意。
“你在外面那么久,還沒吃飯么?”
白小初實在想不通,這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迷戀的,竟然叫人連飯都忘了吃。
“嗯!”陸士嚴看著桌上可口的飯菜,他將手中外套順勢遞給了白小初:“還沒吃,餓了?!?p> 白小初無奈的說道:“家里沒多的了,要不你吃我的吧?”
白小初只覺得像陸士嚴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沒吃完的食物。再說了,他不是喜歡出去玩兒嗎?外邊什么好吃的沒有,大可不必在家里吃這殘羹生菜吧。
“好?!标懯繃郎踔翛]有片刻猶豫,拿起筷子就開始享受白小初的廚藝,嗯,似乎還不錯,沒有想象的那么難吃。
雖說白小初在江書翰家做了幾年的名義夫人,可實則跟個傭人沒什么區(qū)別,特別是在做飯這件事情上,更是練就了極佳的廚藝。
“還別說,挺好吃的,不介意我全部吃完吧?”
白小初心想,這人實在夸我嗎?怎么連夸人的語氣都要帶著幾分不屑呢。不過也是很好了,換做江書翰,他根本不會夸自己做飯好吃,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不顧及做飯的辛苦全部倒進垃圾桶里,對啊,那個男人心里只有他的安梨,什么時候在乎過她的心意呢。
“我吃完了?”見白小初沒說話,陸士嚴再一次問道。
“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