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質(zhì)在改善
次日,在淡淡的玫瑰花香中,陳元鷹神清氣爽地睜開雙眼。
屋內(nèi)的光線還算通透,卻靜寂無人。
床邊的鎦金嵌香爐還在燃著裊裊的淡煙。
看看窗外,依然是灰濛濛的,但并沒有聽到什么下雨之聲。
他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在外屋聽到動靜的丹陽和綠蘋立刻輕笑著進來,近身服侍他穿衣:“王爺起來了!”
EMM,本來陳元鷹剛穿越過來時,是打算自己穿衣的。
但是,在數(shù)次嘗試但依然穿錯之后,他果斷地決定,還是衣來伸手,給這些侍女們發(fā)揮所長的機會,免得她們失業(yè)。
很快,丹陽便低低地一聲驚呼:“咦,王爺,您好像又長高了些,您……您的衣服又短了一點點。奴婢昨晚就僅僅比您矮半指,今天已經(jīng)比您矮一個拳頭了!”
綠蘋立刻在陳元鷹的胳膊上一摸,再肯定地道:“也長壯了些!”
陳元鷹得意地?fù)P頭:“本王的修為增長了少許,自然長高長壯了!”
又半刻鐘后,在丹陽和綠蘋的細(xì)心服侍下,陳元鷹穿上就被熏得香香的另一件稍大一點的錦袍和另一雙烘烤得干爽的皮靴,對著被打磨得锃亮的銅鏡自照。
面如冠玉,氣宇軒昂,朗目如電,真是濁世佳公子啊!
一個字,帥!
二個字,很帥!
三個字,非常帥!
而后,同樣聞訊而來的胡桃含笑著打量陳元鷹幾眼后,先祝賀他修為又有精進,再示意另兩位侍女給他送來洗漱的青鹽和漱口水。
陳元鷹隨手端起大內(nèi)御制的細(xì)瓷杯,小啜了一口漱口水,正準(zhǔn)備吐出,突然一怔。
“胡桃,這水好像沒有昨天中午那么苦和腥了!”
“王爺也發(fā)現(xiàn)了?”胡桃那盈盈的美眸一亮,立刻興奮地道:“確實是沒有昨天的苦味和腥味了!依屬下看,一定是王爺?shù)恼\意感動了老天爺,影響了這里的水土?!?p> 瞎扯吧!
應(yīng)該是昨天建起的污水處理廠和污水排放管道發(fā)生了作用。
好快的速度!
這5萬元花得值!
系統(tǒng),你的效率真高!
他笑著在侍女們的服侍下迅速梳洗完畢,示意傳膳。
很快,看著被丹陽端上來的是早餐,陳元鷹愣了。
漂亮得像朵花似的小小窩糕,卻只有雞蛋大小。
另外就是用小碟裝的咸菜,炸得金黃的小魚干,以及一碗聞起來還算香的濃濃蘑菇燉雞湯。
以前在京城,親王的早餐定例是八樣,結(jié)果來到這貧苦的龍城,直接驟減了一半。
嗚,自己怕是陳氏皇朝立國以來,過得最苦的親王了!
算了,水質(zhì)也不是一天就能改善的,耐心等吧!
拿起一只窩糕咬了一口,陳元鷹的眉頭略微舒展。
這是將小麥磨得細(xì)細(xì)的,再和了砂糖之后,配了花形的模塊再放在火上蒸熟的,口感微甜。
和前世的窩窩頭很相似,好在稍軟一點點,能夠吃下去。
但老實說,并不是很香。
他再夾起一條小魚干一咬,然后嫌棄地皺起眉頭。
脆是脆,但微有些苦味,而且略腥。
再喝了一口雞湯。
這回他的眉頭終于又再度舒展了。
比昨晚的大宴雞湯好多了,沒有那股子淡淡的苦味了。
他便問:“這雞湯是今早燉的?”
一旁服侍的胡桃慌忙蹲身請罪:“王爺恕罪,因為龍城這里的雞鴨不足,下官擅自做主,讓廚娘昨晚專門留了一些新鮮的雞肉,今早用新打上來的井水重新燉了?!?p> “下官今天一早已差人去慶城買些肉食,今晚您就能吃到新鮮菜了?!?p> 陳元鷹微愣,但馬上就舒展眉頭,朝因為誤會而惶恐不已的她微微一笑:“行,你做得很好,這雞湯是比昨晚好喝些了,想來是水質(zhì)轉(zhuǎn)好之故。且起來吧!”
他將小魚干往松了口氣的胡桃面前一遞,自己則拿著窩窩頭就咸菜和雞湯開吃。
待吃得飽了,他迅速擦了嘴,再高聲命令在外等候的武成與武量:“你們?nèi)フ堉齑笕藖肀就醯臅?!?p> “是!”
……
一刻鐘后,陳元鷹在書房里閱查朱自梅遞來的奏折。
看完之后,見在一旁服侍的武成已磨好墨,陳元鷹便提起一管紫毫狼筆,在朱自梅的奏折下又補充起來。
“父皇,除非您想換了太子妃,否則,現(xiàn)在給我們兄弟選秀,也得不到嫡孫,反而會讓大嫂心酸,影響情緒,更不容易有喜了!依兒臣之見,您自個兒挑幾朵解語花陪侍身邊就好,我們就算了!”
“再說,那些王公大臣們家里的年少嫡女,除非是進宮當(dāng)娘娘,否則,誰不想嫁給年輕有為的少年們當(dāng)正室?。 ?p> 而后,他把奏折再給朱自梅與謝夢擎均看了一遍。
朱自梅早就習(xí)慣了他作風(fēng),閱后只是嘴角微抽,沒有出聲,謝夢擎卻相當(dāng)訝異地挑起一雙蒼眉:“王爺這手字倒是寫得好,可是這文筆……是否太淺白了些?”
陳元鷹燦然一笑:“不淺白!本王的水平就是這樣,父皇早就知道,習(xí)慣了!”
其實,像這樣粗淺的行文,倒是加近了幾分他與這個便宜父皇的父子之情。
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一位父親,所以,太子大哥負(fù)責(zé)行規(guī)蹈矩,他則可以稍稍調(diào)皮些、活躍些,多多激發(fā)父皇的舔犢之情,這樣,他們兄弟倆的位置才會更穩(wěn)當(dāng)。
朱自梅這時便頗有些無奈地向謝夢擎解釋:“王爺一向如此?;噬系呐荆袝r候亦是如此。”
“肯定了!父皇若是批示得太文雅了,我還看不懂?!标愒椑碇睔鈮训氐溃骸安蝗鐪\顯一些,省得本王誤會!”
謝夢擎頓時一窒,繼而頗有些無奈地問:“王爺?shù)淖旨热荒芫毜萌绱似?,為何文墨又不愿意多用功??p> 人家三國張飛一樣寫字漂亮,但文化不行啊!
陳元鷹心里腹誹,但臉上還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字漂亮,說明本王聰明且愿意勤力。文墨粗淺,說明本王心思坦率,不喜歡玩太深沉的玩意兒,單純!”
而想做一個太平王爺,可不就是單純?yōu)榧眩?p> 謝夢擎目光微閃,有些明白了,笑笑,將奏折還給了陳元鷹:“這倒也是!王爺確實是很單純。”
陳元鷹嘿嘿一笑,迅速拿出隨身的親王印章,在奏折上蓋了印,再讓武成安排人把這奏折送回京城。
“行了,我們現(xiàn)在去知縣衙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