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玉天魔尊身高七尺,眼似神燈,眉長入鬢,墨發(fā)及膝是紅唇血口??!那模樣兒可叫一個嚇人咧!”活了幾百歲的老婆子張著嘴巴說的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她穿著粗布麻衣,鬢發(fā)有些些散亂,矮胖身材,看上去和人一樣,只是那一雙眼睛,卻是血紅血紅的,然而面對著一群小蘿卜頭,那血紅的眼睛微微地瞇起來,卻流露出一股慈詳?shù)囊馕秮?,此時講到這里,她還忍不住炫耀了一句:“那玉天魔尊可是魔界第一美男子呢!”
一個胖小子舉起斷了半截的手就問了:“不是說他很嚇人嗎?怎么又是美男子了?”
紅眼老婆子大嘴一張,卻吐出了一個蛇信子,呲溜一聲又縮回了嘴中,那蛇信子看似只繞著胖小子轉(zhuǎn)了一圈兒,那胖小子卻有些迷迷瞪瞪地又坐了下來,仿似從沒舉過手似的,只聽那紅眼老婆子又講了:“魔界美男子哪個不嚇人呀!那不嚇人的還能成魔尊?!”
眾小蘿卜頭似懂非懂,卻也沒有深究,只聽這老婆子又講了:“玉天魔尊啊,可了不得了,你們看看外面的天地?!”
一瞬間,眾小蘿卜頭都扭頭看向了窗外,藍天,白云,綠樹如織,沒什么啊,然而,這些小蘿卜頭卻要么臉色青紫,要么斷手斷腳,更有甚者,頭上甚至長了枝椏,如一棵小樹苗,青綠青綠,紅眼老婆子也沒有在意這些奇形怪狀的孩子臉上的懵懂與茫然,繼續(xù)講道:“咱魔界的天界兒以前可不是這樣兒的,樹木干枯,浮尸遍地,黑天紅日的,是玉天魔尊來了,咱魔界才大變了樣兒!”
“聽說呀,咱玉天魔尊原本是人來著,后來因不服天道,墮入了魔道,他收服了四大魔王與八大魔將,之后又看魔界貧瘠,就利用大魔力為魔界塑造結(jié)界,之后啊,魔界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底下的小蘿卜頭們紛紛詢問:“蜥婆婆,那玉天魔尊有多大啦?”
“那玉天魔尊可能見到?”
“第一美男子到底有多好看呀?”
“那,玉天魔尊是魔界的第一魔王嗎?”
蜥婆婆看著這些小孩子們,蛇信子緩緩地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直到他們都乖乖地坐了下來,她才滿足地笑著說:“玉天魔尊確實是我魔界的第一魔王……”
正說到這里,這茅草屋的半拉屋門突然被踢了開來,屋門反彈力極大,碰到了墻又彈了回來,差點打到了進來人的鼻子,幸而她一只手擋住了彈回來的屋門,一手甩起自制的藤鞭,猛喝一聲:“呔!把你個老巫婆,又在**氣了!”
瞬時,那蜥婆婆血紅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張開血盆大口,瞬間化作了一只如有人大的蜥蜴,口吐人言:“好你個江小春,我每次**氣,你都來阻撓,真是無法無天?!?p> 江小春冷笑一聲,一揮鞭子:“蜥婆婆,他們都是剛出生的魂魔,身上的靈魂都沒有長全你也好意思吸他們的精氣?!?p> 那大蜥蜴吐著蛇信子說:“老婆子就這點口糧,江小春,你別欺人太甚!”
說著,大蜥蜴口吐煙霧,一個火圈朝著江小春攻了過來,江小春的鞭子如蛇行一樣在地上噼啪作響,一鞭子狠狠抽向了那個火圈,火圈被打滅,散作了一團煙霧。江小春趁機走了進來,只見那大蜥蜴早已跑到了后門的方向,江小春一聲大喝,小小的身子飛了起來,直跳到了大蜥蜴背上,用鞭子勒著大蜥蜴的腦袋,雙拳猛地揮向了大蜥蜴,照著它的腦袋就是一頓狠揍。邊揍還邊說:“什么玉天魔尊,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一次玉天魔尊,你這個騙人的老婆子!”
七婆婆被打得哼哼呀呀,不得已變做了人身,只見她被揍得鼻青臉腫嘴上卻不服:“你個混世魔王!玉天魔尊,豈是你能編排的!你見不著是你地位太低!哎喲,你個野小子!你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再敢說我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你才是!”
江小春說著又是一頓狠揍,蜥婆婆受不住了,只好道:“哎呦,別打了,我把精氣還給你還給你!”
說來也奇,兩人在這兒一頓鬧騰那邊的一群小孩子卻全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江小春瞟了這些孩子一眼,想了想又說:“好,快吐出來!”
習(xí)婆婆沒法子,只好又變作了蜥蜴的身子,張開大口,幾顆明晃晃的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的光芒,從她的嘴里散了出來,江小春將那些精氣一把抓在了手里,向后一甩,將那些精氣直直都甩向了那群孩子的方向,只見那些精氣直奔他們的主人而去,有那個回答問題的胖小子也有提出問題的好多小孩子,精氣落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頓時像有了神采一樣,站了起來,看到眼下的境況卻還是一片茫然,不知所以,只是在想著,剛才不是在聽故事么?怎么?……
一瞬間,孩子們哇的一聲哭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于是一時間,屋子里一片哭聲!
江小春的臉上卻牽起了一抹笑。對著蜥婆婆說:“以后別再**氣了,吃人的飯,多好~”
蜥婆婆聽著她的話,嘴里道著是,是,心里卻在想,吃飯哪里來的飯,說著好聽!
卻又不敢真說出來,那叫一個憋屈??!
江小聰卻不管這些,她此時心滿意足,瞇著月牙似的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黑漆漆的瞳仁兒即使深邃如一汪深潭,此時雙眼也明亮得如那深潭里的月亮,清澈明亮。
“好了,別哭了,我?guī)銈內(nèi)フ业?!?p> 江小春重復(fù)了三次總算是壓下了這滿屋子的哭聲。之后他又將小孩子們一個個趕出了茅屋。
那老婆子一見她走了立馬反手將手里的一顆精氣喂到了嘴里,嘴里嘀咕著:“多管閑事的傻小子!”
說著,便一扭一扭地走去了屋里,收拾桌椅凳子,嘴里喃喃念著:“一把年紀了,我容易嘛我!這死孩子!”
仔細一看,老婆子原本鼻青臉腫的臉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如沒受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