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說話,人家銀手鐲就給我伺候上了。
我估摸著是因為小劉的事兒,所以扯著嗓子急忙道:“誤會了!誤會了!小劉的事不是我干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對了,他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可以問他,跟……跟我沒關(guān)系的!”
“小劉?什么小劉?看來你小子身上的事兒挺多啊!不過我們是以你涉嫌殺害周大海批捕你的!至于你說的小劉的事,回去一并交代了!”領(lǐng)頭的人對我甕聲喊道。
“什么?涉嫌殺害周大海?周……周大海死了?!”我感覺自己似乎是聽錯了。
“沒錯!就死在你住的地方,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凌亂了,都在我住的地方了,估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就被帶上了車,直接進了局子里,來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沒我想象的那么好,也不像電視里演的那樣。
一個狹小的房間,中間有一個水泥柱子,柱子上有拉環(huán)。
把我的手銬直接拴在拉環(huán)上,這下好嘛,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勾著腰,憋屈的要死……
按照正常流程,他們開始審訊。
關(guān)于周大海死亡的事情,我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本來我就是被冤枉的,根本不曉得他怎么會死在我租住的房子里。
通過跟相關(guān)人員的對話,我了解到,昨天傍晚,有鄰居見我家的門半開著,出于好奇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周大海的尸體。
值得說明的是,周大海的死狀跟保潔鄭阿姨如出一轍,都是七竅流血而死!
更重要的是,在周大海的懷里,居然也摟著我沒有帶走的那一萬塊錢!
自從上次‘惡作劇’事件后,那一萬塊連帶著豬骨頭和豬血,都被我鎖進了屋子,還沒來得及處理,怎么莫名其妙門就被打開了,還出了這檔子事兒呢?
跟那次事件一樣,由于老小區(qū)沒有監(jiān)控,案子無法順利進展,身為房客的我自然就是首個懷疑對象。
為了自證清白,我交代了這兩天的行程,希望能為自己洗脫嫌疑。
經(jīng)過相關(guān)人員的走訪調(diào)查,加上天眼和大數(shù)據(jù)的排查,我確實有不在場證據(jù)。在里面待了三個多小時,就被放出來了。
不過人家說了,我得配合調(diào)查,只要他們需要,我就得隨叫隨到。
事兒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我心里清楚,一定是跟我有關(guān)系的。
可是到底是怎樣的聯(lián)系,我卻沒有任何頭緒。
如果硬讓我解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諸邪纏身!
說實話,我崩潰了,真的崩潰了,圍繞我發(fā)生這么多事,我感覺自己無路可走了!
就在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從市局大門出來的時候,一只粗壯的胳膊架在了我的肩膀上,隨即一道聲音傳來。
“小子,被嚇破膽子了吧?”
我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摟著我說話的人,居然是我見過兩次的那個國字臉領(lǐng)頭的。
“原來是你啊!”我苦著臉道。
“不然你以為呢?沒有我保你,你起碼要在局子里待滿四十八個小時呢!嘿!我跟你說,在這里餓著肚子熬著夜,滋味兒可不好受!”他笑道。
“你保我?”我皺眉。
我自認為跟這個國字臉的家伙不沾親帶故,他為什么保我呢?
“當然!”
說話間,他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遞給我,又自己點燃后,才繼續(xù)開口道:“我知道周大海不是你殺的,也知道你是無辜的,還知道你被買命錢害慘了。所以嘛,我就直接保下你了!”
此刻,他的話如同一團火,將我無助的心點燃了。
把剛到手的煙猛丟在地上,我抓住他的手,一臉誠懇道。
“老哥,就沖這幾次的接觸,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很多事對不對?你能幫幫我嗎?幫幫我!”
吐了口煙圈兒,他道:“我?guī)褪菐筒涣四闶裁?,畢竟我也沒啥大手段。不過我有一個兄弟不久前因為買命錢這個這事兒害了命,所以你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一切,我都太熟悉了!”
“你是說郭兵?”
“哦?你知道他?”國字臉領(lǐng)頭的挑眉。
還不等我回答,他便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太多的內(nèi)情我也不了解,不過,有一件事兒,是郭兵親口告訴我的,我覺得,或許可以跟你說一下!”
“老哥你說!”我側(cè)耳傾聽。
“我記得你提過,你去六九胡同,找過一個叫苗鬼眼的大仙,對吧?”
我點了點頭。
他嘆了一口氣,隨即湊到我耳邊,輕聲道:“郭兵頭腦清醒的時候曾跟我提到一個名字,就是這個苗鬼眼!”
“他告訴我說,這個苗鬼眼不能信,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