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法當然有,但這是上古傳下來的古方,其中很多藥材,從未聽過,要找到替代藥材,也不知道你的好友活沒活著?”不是離婳悲觀,上古傳下的古方,試藥非一朝一夕。百八十年是短的,幾百上千年正常。
床上躺著的這位,作死喝上古遺藥的時候,應(yīng)該就沒想過活著。美食美景,就比不上美人?寧愿在夢中追尋,怎么不去好好追求。在她看來,言子旭的這位好友腦子不好使。
同樣,言子旭也恨不得將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照顧了三百年的好友丟出去。虧得他不時出山門,就為了給他尋找醫(yī)術(shù)高超的名醫(yī)。
為了讓他沒有賴在這里的理由,言子旭開口:“可還有他法?”
離婳撓頭,回想看到的每一個字,打了個響指,還真有其它的辦法:“還有一法,就是讓他夢想成真?!?p> 說罷,看著言子旭鐵青的臉面帶同情。他所謂的好友,睡死過去之前是不是就算計到,沒有解藥,運氣好需要言子旭做一回紅娘,牽線搭橋。運氣不好,夢中和美人也夠他回味。怎么算都不虧。
“如此,言某再次謝過離婳。”言子旭臉色奇差但該有的禮儀不少,沖離婳深深作揖。
“小事一樁,我也只是來瞧上一眼不費什么事?!彪x婳揮揮手,帶著不好意思,只是趕過來一趟,就收了上百個玉瓶,怎么算也不虧啊。
“沒事的話,我就趕回人界了?!彪x婳抬腳就往外走,接下來的場面太過血腥,不是她一個外人能看的。她有預(yù)感,床上的那位好友,躺著的余生怕是不好過啊。
“離婳。”邁出去的腳,被叫停。
“有一個不情之請,金杉他心儀的女子,我并未見過?!?p> 沒見過,她也沒見過啊,那怎么辦,轉(zhuǎn)行做紅娘嗎?轉(zhuǎn)過頭看向言子旭的臉上寫著關(guān)我何事?
“仙界里我熟識的仙女就只有離婳一位?!?p> 言子旭出口的話,可是驚到了離婳,論修行比她高出甚多,至少是金仙,按照仙界一般修行的進度,起碼也有八百歲,如今跟她說,只熟識她一位小仙女,真是白瞎了這副好樣貌。
“可否請離婳入夢,看一眼,金杉夢里的仙女是哪位,女子和女子間好溝通?!?p> 見離婳沉思,言子旭再下誘惑:“如你能幫忙找到這個仙女,那言某奉上上等玉瓶百個,外加四國宮廷御膳。如若不認識,但幫忙打聽,言某同樣送上玉瓶百個。”
低頭的離婳聽后,眼睛晶亮抬頭,伸出兩個手指:“兩百玉瓶,其它條件不變。”
她算是弄明白了,不管是哪一屆,有錢的那錢都不當錢花,她不趁機抬抬自己的身價,都感覺對不起他們囤積的金銀,畢竟沒地方花啊。這花的越多,賺錢的動力就越足,她又可以借機提提身價,一舉數(shù)得的事,還是多做做為好。
“依你。”言子旭干脆利落應(yīng)聲。
令原本以為獅子大開口的離婳覺得:是不是身價抬得不夠高?
“那我去了?!彪m覺得自己跌價了,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就不能就地起價,這個道理她懂。
“言某助你一臂之力?!毖宰有褚膊怀C情,盤腿坐地,手指掐訣,護住離婳。
主要離婳仙階過低,強行入夢無人壓陣,說不定就困在夢里,出不來。隨著言子旭不斷打出繁復(fù)的指訣,離婳身體一輕,消失在原地。
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就連看清手指都很艱難。這是在哪個霧天,邂逅了美人,也不知道這金杉看沒看清美人的臉?不停探索這片迷霧的離婳,忍不住吐槽。
鐺鐺鐺,兵器擊打帶來的微弱火花,給了離婳一個前進的方向。
“放下手中的劍,我就將孩子給你?!崩鋮柕穆曇舸┻^濃霧,激起了離婳一身雞皮疙瘩,這聲音的主人一聽就不好惹,戾氣過重。
“孩子留下,今天饒你一命。”溫柔的女聲帶著不容置喙的肯定,駁回男人的威脅。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彪x婳循聲往前,嘴里嘀咕:“看來連老天爺都不愿意我錯過宮廷御膳,還是四國的。送來了個熟人?!?p> 暗暗竊喜的離婳,在心中匹配美人的聲音,首先匹配門里眾師姐師妹,畢竟聽上去那么耳熟,逃不離是常接觸的幾個人。
“咻?!憋L(fēng)聲朝著對峙的兩人而去,一閃而逝從眼前經(jīng)過的是一柄金色的扇子,裹著滿滿殺氣,消失在濃霧里。
鐺,咚?!笆钦l如此無恥?”
“你爺爺我?!?p> 一道金光閃閃的身影,從頭頂經(jīng)過,驅(qū)散了縈繞在他身邊的霧氣。配上那盛世無雙的臉,如同一道耀眼的光。
“看不出來,很有錢啊?!彪x婳感嘆一句:“言子旭拔了他的衣服,是不想閃瞎眼吧?”
離婳回憶躺床上的男子,和一閃而逝的男子,無比確認,言子旭定是嫌金杉的審美和他的房子不搭配,怒而扒衣的。
“離婳,你在里面的所說所想我都聽得見?!毖宰有癫坏貌怀雎曁嵝?,他怕再不提醒,夢里的姑娘,可以給他和金杉排一出大戲。
“哈哈哈?!彪x婳撓頭,她的修為不足,全靠言子旭支撐,也就是說她只是個探路之人,身后還牽著線,還是少言為妙。
離對峙的三人越近,濃霧慢慢散去,已能看清前面三人的大致輪廓,而離婳已經(jīng)將心中最近接那女子聲音的人選一一挑選,結(jié)果無一符合。
“難道是山外的?”離婳繼續(xù)邁動步子往前,將接觸的山外姑娘在心里一一做對比:“就一句話,也聽不出什么?”
“蚩黎,這孩子,對你們主公已無任何利用價值,你執(zhí)意抱走,你家主公同意嗎?”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離婳細聽越發(fā)耳熟的聲音,繼續(xù)在心里作對照。
“晚晚,你跟他費什么話,奪回來便是?!苯鹕悸唤?jīng)心的開口,手中金扇飛出,直沖男子的面門而去。
“如此也休怪我不客氣了。”男子手中劍一分為三,其中一柄沖金扇來的方向迎去。
“鐺鐺鐺。”一劍一扇在空中纏斗不下二十招,均未分勝負,各自返回主人所在的方向。
“我來?!币坏郎碛霸谘矍伴W過,手中劍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女子停在空中,劍花完畢,劍中有冰刃飛出,如同下雨般一同朝抱著孩子的那個男子急射而去。
“也不怕這娃娃被扎成刺猬,這女人也沒安好心?!彪x婳走出迷霧,看見如牛毛般眾多的冰刃將男子和孩子包圍,吐槽道。
邊說邊抬頭,想看看如此殘忍的女子到底是誰:“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