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傅染吃痛的捂著大腿,“你干什么!”
盛南辭攀上她的小腰,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干什么?當(dāng)然是懲罰你?!?p> 他電眼一勾,挑了她的發(fā)絲把玩,極沉極好聽的嗓音蠱惑,“你跑什么?你是我太太,你有什么心虛的?”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三兒呢,人家正牌太太見著老公被調(diào)戲恨不得上去扒了那女人一層皮,你倒好,跑了,留我一個人應(yīng)付那女人?!?p> “傅染,你是不是還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你是我太太,有些權(quán)利是這個位置賦予你的,就算你那天上去狠狠的甩那女人幾巴掌,我都會握著你的小手問你痛不痛,氣憤的跑開,你是不信任你自己,連帶不信任我?!?p> 傅染坐直了身體,深吸口氣,繼而緩緩道來,“有句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盛南辭,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前人經(jīng)歷后給的告誡再結(jié)合你的性格,我沒辦法相信?!?p> “你像獵人玩弄獵物一樣,那個女人是在挑逗你,可實際上,你也在挑逗她不是嗎?你完全可以在她攀附上來的第一時間推開她,可你沒有,你在享受女人臣服你的快感,我也不確定你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喜歡毀滅當(dāng)女人臣服你時的那點希望才拒絕她。”
她很通透,很聰明,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不可否認(rèn),高材生的理性思維真的令人發(fā)指。
可實際上,她真的冤枉盛南辭了,他沒有那種給女人希望然后親手毀掉的癖好。
他笑,親吻了她的發(fā)絲,“傅染,你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傅染當(dāng)然不知道,不過能受邀參加這種級別慈善晚會的,大概身份不簡單。
“帝都江城副市長的小老婆,她隨便吹一吹枕邊風(fēng),盛家都要遭大難。”
傅染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那女人竟然能勾搭上副市長。
“盛太太,你慣會冤枉我,你說我強硬推開,她失了面子,會不會給盛家下絆子?”
這樣一說,傅染又不理解了,他最后不也沒有順了那女人的意思嗎?他就不怕?
“盛太太,我給她三分薄面,也算是尊敬了她,只是她得寸進(jìn)尺不要,是她犯賤,盛家從來都是以退為進(jìn),如若遇到這種不要臉面的,我盛家絕對不怕,只管說,只管做就是了,泛起沖來,她折了腰,前后不落好,我最多挨一頓打,盛家也不過是元氣傷一陣,豪門,沒那么容易倒。”
傅染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起初盛南辭給廖西面子,不想兩方鬧的難看,畢竟官官相護(hù),官商一家,后來,她得寸進(jìn)尺,盛南辭又不愿,自然不會再給臉。
“盛南辭,沒想到你也會考慮這么多?!?p> 傅染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盛南辭并不是只會玩樂的公子哥,他會隱藏,會蟄伏,表面吊兒郎當(dāng),實際上心思縝密,陰鷙詭譎,性格多變。
“我也沒想到盛太太會這么想我,如果我不解釋,這又將成為盛太太心里的刺,以后每每想起都將我打進(jìn)十八層地獄,永遠(yuǎn)敲不開你的心,是嗎傅染?”他尾音曖昧委屈,傅染聽了頗有點不好意思,她無話可說,只從嘴里小聲嘀咕了兩句,“對不起。”
盛南辭揚了唇,軟粉的舌意味深長的舔了舔唇瓣,他才不要對不起,沒什么實質(zhì)性意義,他要盛太太的香吻。
“盛太太,對不起這種詞以后就不要說出來了,成年人不需要這種虛假的客套話?!?p> 傅染聽出了不對勁,頓時心里搖了警鈴,“你想干什么?”
他笑,指尖點了點唇瓣,“這里,親一個?!?p> 傅染當(dāng)即拒絕,“我不要?!?p> “不親?那我們做點別的?”
傅染蹙了黛眉,“你就會這樣威脅人!”
做了幾秒的心理準(zhǔn)備,傅染才慢慢靠近他的涼唇。
盛南辭這種老狐貍怎么可能親一下就好?傅染是被他親的快要窒息才被他放開的,氣的她拿抱枕就要打他,奈何渾身軟綿綿沒了力氣,丟出的抱枕沒什么傷害。
晚間吃完飯她的腳腕還是不能動,所幸醫(yī)生開的藥酒很管用,紅腫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盛南辭一早就去了GY,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離開家,傅染沒聽,拿了張媽的遞給她的拐棍去了工作室。
宋愛昨天接了一個單子,給一個小品牌設(shè)計春夏連衣裙,圖紙頭稿他們五個人不到一天就完成了,傅染一進(jìn)門就見他們聚在一起討論。
比較靦腆的小姑娘先看見的傅染,拽了一下宋愛的袖子,宋愛才發(fā)現(xiàn)傅染拄了一個拐棍。
“染?你怎么傷成這樣?”
周濤放下手里的工作和宋愛過來扶著她。
“是啊,小染姐,你這傷的不輕啊?摔的老慘了?”旁邊年紀(jì)較大的女孩搖了搖頭,感慨道。
“不是,走的太快崴了腳,沒什么大不了了的,對了,你們昨天接了一家服裝廠的單是嗎?”
周濤把頭稿拿給她看,“整個版型是小鹿的提議,你看看行嗎?”
傅染拿過來看了看,整體還可以,“圓領(lǐng)不能這么緊,得露出女孩的鎖骨,這里改一改,其他的不錯。”
一旁的靦腆女孩小鹿點點頭,“好的小染姐?!?p> 等傅染開了辦公室的門準(zhǔn)備進(jìn)去,宋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染,昨天有個男人過來找你,說是你朋友,見你不在就又走了?!?p> 傅染疑惑,“朋友?”
“是啊,長得挺帥挺高的,有股子溫潤爾雅的公子氣質(zhì)。”
聽她這么一描述,傅染就知道是誰了,季珩過來找過她。
她進(jìn)了辦公室,拿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大廈頂層,季珩在開會,望見突然亮起的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想也沒想直接拿著手機丟下高管出去接電話,這個動作引得高高在上,西裝革履的股東們不滿。
盛恩華蹙了蹙眉,當(dāng)即替換了季珩的位置,安撫股東。
季珩進(jìn)了隔壁會議室,極力按捺住躁動的心,他太想見傅染。
盛南辭打電話回家查崗,果然傅染沒聽他的話,家里張媽支支吾吾的,哪里瞞得過盛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