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辭被關(guān)在密不透風(fēng)的拘留所,阿七和林傲他們絞盡腦汁也沒辦法見到盛南辭。
彼時盛南辭頹喪的坐在角落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幾天沒換了,下巴處長了一圈青色的胡茬,他想見見傅染,可惜有規(guī)定不讓見,除了律師,他誰都見不了。
他入獄不過是走流程的事,那莫名其妙的“證據(jù)”沒有人相信是盛流年偽造的,現(xiàn)如今,他的好哥哥在江城只手遮天。
梁慈做好了飯,等傅染回來的時候她站起身,等了一天的焦急心終于在傅染回來的那一刻有了放逐地。
“小染!律師怎么說?南辭有機會出來嗎?”
傅染本想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卻發(fā)現(xiàn)連笑容都十分勉強,根本咧不開嘴。
“媽,您別擔(dān)心了,南辭沒犯事,律師那邊也在努力幫忙?!?p> 然而實際上她已經(jīng)換了三個律師了,每一個在接到盛南辭的案子之后都無法替他扭轉(zhuǎn),巨大的壓力下讓他們一個個都不愿意繼續(xù)接手。
梁慈因為每天的壓抑和遲遲聽不到好消息已經(jīng)瀕臨崩潰,“什么叫我別擔(dān)心?!傅染,他是我兒子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你到底有沒有找人幫他!你那個娘家,當(dāng)時政先在世的時候,幫你們傅家渡過難關(guān),現(xiàn)如今讓他們出手幫幫南辭都不行嗎!”
傅染扶著鞋柜,閉上眼睛緩緩呼氣吸氣,腦袋鈍痛和心中煩躁讓她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就是爭吵。
“你說話??!傅染,你說話!”梁慈搖晃了兩下傅染,崩潰到極致的時候,根本沒有理智可言,“MG司旋,她那么厲害,你為什么不去請她幫忙????”
吵鬧聲激的傅染快要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更是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
“媽!您到底在說什么?。俊?p> 傅染眼眶里滿是血絲,一張臉痛苦萬分,沒有人比她更想要盛南辭回到她身邊,她放下身段去求人的時候,遭受的一次次拒絕都是在把她的骨血抽出來放干。
她最后的尊嚴(yán)就是不去求恩師司旋,不去求盛流年。
梁慈發(fā)絲蓬亂,坐在玄關(guān)的地上,聲音哽咽,“我說什么啊…小染,媽真的害怕…”
“媽,您知道現(xiàn)在找人幫南辭有多難嗎?您知道嗎!只有大哥能幫他…可是…媽,您說我能怎么辦?”
精致的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淚痕,櫻粉的唇瓣微微顫抖,原本刻意掩飾的平靜被打破,只剩下難言的悲傷。
“是啊,只有盛流年那個惡人能幫他了,小染,算媽求求你,你去找找盛流年,求求盛流年幫幫南辭…”說著,她轉(zhuǎn)變了一下姿勢,竟然給傅染跪下來了。
“媽!您先別這樣,您先起來!”
“媽不起來,小染,你答應(yīng)媽媽好不好,整個盛家都能看出來盛流年對你不一般,他那個人從來不給人眼色,獨獨愿意跟你說話,小染,算媽求求你…”
“媽,您先起來!”
“你先答應(yīng)媽好不好?”
兩個人都是滿面的淚水,這樣難堪的局面似乎只有傅染答應(yīng)了才能解除。
梁慈用下跪來求傅染,極致誠懇的求助叫傅染不得不答應(yīng),代價有多大梁慈根本不知道。房間里,傅染靠在門上慢慢蹲下,彷徨和無盡的憂傷如潮水般襲來,一點點將她淹沒。
一燈如豆豆
其實在所有利弊權(quán)衡下,梁慈的心里始終是向著兒子的,她好歹是豪門太太,不可能不知道讓傅染去求盛流年代價是什么,只是之后她會因為掩飾自己的卑劣把所有一切都推給傅染,后面染染離開有她的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