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王朝當(dāng)女帝(十)
閆西回府告訴了江遇這個好消息。
“疫情刻不容緩,我已經(jīng)讓戶部那邊安排好,你收拾收拾,即刻就啟程?!?p> 江遇正正規(guī)規(guī)對閆西行了禮:“是?!?p> 他知道,這機會來的難得,自己必須好好把握住。
去紹元一路驛館少,通信不方便,江遇自一去,閆西再沒了他的消息。
閆西心底一邊擔(dān)憂著紹元的疫情,一邊擔(dān)憂著承和帝的身體,打算休沐時親自去相國寺為自己母親求一個平安符。
柳如鈺不知道哪里聽了這個消息,拉著方若亭一起來了。
閆西無奈問:“習(xí)月瓊呢?”
柳如鈺幸災(zāi)樂禍:“她呀?!?p> “嘖嘖嘖?!?p> 閆西偏頭問方若亭:“月瓊怎么了?”
方若亭斟酌說:“月瓊姐看上了,一個人……”
閆西挑眉。
習(xí)月瓊看上人不奇怪,奇怪的說柳如鈺嘖嘖稱嘆的態(tài)度。
柳如鈺眼睛瞇成一條縫,笑嘻嘻道:“她看上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內(nèi)閣學(xué)士之子許景銳?!?p> 她故意把尾音拖長。
“就她那個名聲,看上誰不好,看上許景銳,有得她好受的?!?p> 大概是太過愉悅,柳如鈺今日說話都放開了一點。
閆西搖搖頭。
恩怨情仇啊。
柳如鈺問:“殿下和駙馬爺怎么樣了?”
方若亭笑道:“聽說駙馬爺去賑災(zāi)了,您真舍得?!?p> 閆西向主持拿了香,分給兩人:“確實去了近一月,也不知紹元現(xiàn)下情況如何?!?p> 閆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佛前拜下。
柳如鈺和方若亭便不再說話了,也一起拜了拜。
最后,三人拿著三個平安符出來寺廟。
閆西忽然感覺心臟麻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旁邊侍女趕忙扶住她:“殿下怎么了?”
閆西搖搖頭。
奇怪。
閆西和柳如鈺、方若亭兩人分手,回到太女府,見承和帝身邊的女官站在門前,看起來等很久了。
女官來不及福身,只嚴肅道:“殿下快隨婢子進宮罷?!?p> 閆西心下一跳:“怎么了?”
女官說:“陛下身上有些不好?!?p> 不好?什么不好?
閆西感覺腦子里面嗡嗡響,衣服也不換,就趕緊隨女官進宮了。
承明帝面色發(fā)白,雙目緊閉,靜靜躺在床上。
閆西心底有根繩“啪”一聲,斷了。
她知道自古帝王多薄命,畢竟政務(wù)繁忙。
她也知道承明帝年輕時不要命,一坐御書房就是一天,一直到幾年前還是如此。
只是承明帝平日氣色很好,說話命令思路清晰,閆西從來沒想到那去。
閆西在床邊站了半晌,才艱難開口問:“陛下怎么樣了?”
太醫(yī)紛紛跪成一片。
太醫(yī)院院長跪在地板上,低頭回話:“回殿下,臣等——無能?!?p> 閆西閉了閉眼:“平日里母親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倒下了?”
太醫(yī)支支吾吾開口:“其實陛下身子早就虧損,只是不讓人告訴殿下。”
閆西剛從寺廟求取的平安符還被攥在手中,此刻顯得有些諷刺。
她捏緊平安符:“還有多久?”
“這……”
閆西冷靜開口:“世事無常,我不怪你們,如實說便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