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王朝當女帝(十六)
翌日。
閆西昨晚熬到很晚,今日雖然不用上早朝,但還是天沒亮就被迫起來了。
閆西坐在案前連連打哈欠。
起居侍女拿著炭筆站在旁邊。
侍女一提筆,閆西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在寫什么。
諸如“陛下今日晨起乏困,伏于案首哈欠連連”云云。
閆西邊抽出一卷冊子,邊想——自古帝王多薄命確確實實是有原因的。
算起來她才睡了三四個時辰,就被侍女喚醒了。
真想當個昏君。
但當昏君是不可能的。
為了不辜負母親的希望,閆西兢兢業(yè)業(yè)在書房又待了一整天,并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大臣們遞來的奏書。
閆西越看越覺得,得虧就是走個形式,她也沒指望真從這些人腦子里面掏出點什么東西,要不然活活要被大臣們氣死。
奏書倒是文采華麗,詞藻堆砌,沒一條有用的!
閆西一則一則寫下“已閱”。
又經歷了連日與朝臣據理力爭后,終于迂回實施了自己的想法。
一則:擬在京開展男子學院,年末考試中撥得頭籌者,未來親事由皇帝親賜。
再逐步推廣至全國。
一則補充:京中及地方男子學院每月測試,測試中撥得頭籌者,有獎金發(fā)放。
獎金由國庫所支出。
二則:廢除男子不允許通過科舉為官之律法。
三則,科舉考試由三年一次改為兩年一次,下次定于來年三月初一。
諸如此類……
而此時,已至邊關也來了消息。
經月尾戰(zhàn)役,邊關蠻夷已退至國界線百米之外。
閆西看完了邊關的捷報,心下高興。
但她又覺得過去了快兩個月,捷報都已經傳來,江遇卻不知道給她寫封信。
閆西悶悶把批改好的奏折放到右邊,又從左邊拿出未看過的奏折。
正要把捷報拿去放起來的侍女訝異說:“陛下,這里頭還夾著一封沒拆封的信?!?p> 閆西眼睛亮了一下:“什么?”
侍女走回去遞給她。
閆西接過。
原來江遇的信夾在邊關捷報而來。
她暗樂,小心打開信紙。
“落筆問安
陛下見此信時,遇已至達邊關,許能令信與捷報一同傳至陛下手中。
嘗想邊關應是荒涼貧苦,不料除蠻夷侵擾外,竟算是個宜居之地。
初到邊關,瞧一老婦以棍為筆,以糖為墨,所寫之字所做之畫,雖是民間俗物,竟也算有趣。
那老婦見遇瞧之許久,問故。
答本欲以此送妻,悔妻在遠方,不能有。
婦又聽聞遇前來之目的為驅除蠻夷,大笑,送畫與遇。
老婦云,贈與將軍畫,愿將軍凱旋歸家,可與妻同賞。
而遇所見之奇,民風之熱情淳樸,惜陛下居深宮之中不能與遇共享。
特附糖畫,似陛下與遇同在桃源之地。
江遇留?!?p> 信封底下還有兩張紙,閆西拿出來。
兩張紙間放有琥珀色,看不清什么模樣的東西。
她眼尾一彎。
大抵是江遇所說糖畫,經這么遠的路,早就不成形了。
閆西連琥珀色固體帶粉末一起放入信封,再取出書壓著。
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她就勉強保留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