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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給了前夫他叔

第三百六十四章 就要來了

  鄭深站在鎮(zhèn)北侯府大帳外,腳尖一點一點地踩著腳下的草皮。

  幾個回來的侍衛(wèi)中有兩個傷勢特別重,鎮(zhèn)北侯府的府醫(yī)正在里頭給那兩個人療傷,鄭深不方便進去,于是他閑極無聊只能在外頭用腳磨草皮。

  等了好一會兒后,府醫(yī)終于擦著手,從里頭走了出來,與鄭深一同在門口等待的侯府老管家秦則連忙迎了上去。

  “張老,秦五他們幾個怎么樣了?”

  鎮(zhèn)北侯府的府醫(yī)姓張,名恒之,鎮(zhèn)北侯府上下都喚張恒之一聲張老以示尊重。張老從前是北域軍中的軍醫(yī),后來年紀大了,便由鎮(zhèn)北侯秦朔做主,聘來侯府做了府醫(yī),此次老管家秦則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就把老頭子扯了一起北上,沒想到,竟還真派上了用場。

  張老一邊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看向老管家道:“秦五和秦七傷的比較重,其他幾個都還好,都是皮外傷?!?p>  鄭深等不及,上前兩步,插話道:“那他們可醒著?”

  面對突然插進來的鄭深,張老微微詫異,轉頭問秦則:“這位是?”

  秦則介紹道:“這位是禁軍副指揮使鄭深鄭大人,禁軍統(tǒng)領李磐李大人派他來問問情況。”

  張老了然:“哦,這樣,”他轉頭看向鄭深,道:“我給他們用了些麻沸散,醒過來大約還要半個時辰吧?!?p>  說完,張老便不再多說,抬腳離開了。

  留下鄭深和秦則在原地面面相覷,最后還是秦則先開了口,他道:“還要再等半個時辰,鄭大人您看?”

  鄭深背著手,望了望天,語氣滿是滄桑地道:“我等!”

  秦則點點頭,他還有另外的事情,想著把鄭深晾在這里到底失了禮數(shù),于是便誠邀鄭深到鎮(zhèn)北侯府另外一頂空置的大帳中邊喝茶邊等。

  鄭深想了想,拒絕了,今晚他不大有心思喝茶,就這樣在外頭站站,吹吹冷風,挺好。

  聽他如此說,秦則也不再多說了,朝著鄭深拱拱手便離開了。

  等人是最無聊的事了,鄭深抬頭默默地望著頭頂?shù)脑铝?,試圖把那高懸的明月看出朵花來。

  也不知這樣對月當空了多久,鄭深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鄭深疑惑地低頭看向扯他衣袖的人。

  杜伏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尷尬道:“老大,我……我內(nèi)急?!?p>  鄭深無語,輕斥了一句:“你內(nèi)急自去方便不就好了,同我說什么?合著還要我這個老大伺候你屙屎不成?”

  杜伏臉上的尷尬又深了幾分,扭著腿,紅著臉,不好意思道:“老大,我……我怕黑。”

  鄭深震驚:“你怕黑,難不成要我陪你去方便?!”

  杜伏臉上更加不好意思了,但不好意思中又夾帶著幾分理直氣壯的期盼,用星星眼看著鄭深,道:“可……可以嗎?老大?!?p>  鄭深絕倒,禁軍這他媽招的都是什么奇葩!如廁還要人陪的?!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像小姑娘似的手拉手結伴去如廁?

  鄭深是個大老粗,不慣杜伏的臭毛病,他氣場全開,他居高臨下地睨著這個小嘍啰,堅決地拒絕了他:“不行,你自己去!一個大老爺們,如廁還要人陪,像什么話!”

  “真的不行嗎?”被拒絕了,杜伏猶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見鄭深還是一副郎心似鐵的模樣,于是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接著突然吹起了口哨。

  “噓——”

  “你!”鄭深大受震撼,“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杜伏嘿嘿一笑,非常的能屈能伸:“老大,你回來的時候也喝了不少水吧,你難道就不想方便?咱們換個角度,不是我要您陪我上廁所,就當是你要如廁,我只是順帶的?”

  “我不……”鄭深剛要拒絕,忽然感覺一個尿意涌到膀胱,真是說什么來什么,還來的頗為急切,鄭深黑了臉,咽下了拒絕的話,沒好氣道:“走!”

  “好嘞!”杜伏如愿了,樂呵呵地跟在鄭深身后往營地外走。

  **

  鄭深和杜伏來到了營地外一處荒蕪的高草地,鄭深需求簡單,就是解個手便完事了,但杜伏就比較麻煩了,他吃壞了肚子。

  “老大,你別走啊,等等我,我很快的。”杜伏蹲在高草地里叫喚道。

  鄭深:“……”

  “老大,老大……”杜伏久不見鄭深回應,以為他拋下自己走掉了,于是又慌忙大叫了幾聲。

  “閉嘴!別叫了。”鄭深惡狠狠道。

  “呼,老大你沒走啊,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拋下走了呢?!倍欧闪艘豢跉獾?。

  “閉嘴,快點!”鄭深被他煩的不行,不耐煩道。

  “哦哦,好好?!?p>  過了一會兒。

  “老大,我其實以前不怕黑的?!?p>  “閉嘴?!?p>  “哦。”

  “老大,我以前真不怕黑?!倍欧蠹s是覺得今日的事有損他的男子氣概,執(zhí)意想要解釋。

  鄭深站在風里,被臭的不行,生平頭一遭被人強拉在這兒陪人上廁所,心情本就惡劣,杜伏還一直廢話個不停,氣的那是一個七竅生煙,忽然就悟了平時李磐被他氣的暴跳如雷的心。

  “完事再跟我說話,再廢話老子就把你頭摁那里頭去!”

  杜伏大概就是那種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被鄭深這一通嚇唬立馬消了聲,不說話了。

  鄭深站在草地里望著不遠處的營地,外圍禁軍已經(jīng)站位完畢,里頭,東廠的番子在大帳間不停地穿梭,像是在忙活著搭建祭臺。

  起風了,子夜就要來了。

  正思緒繁雜間,營地里的火光突然都滅了。

  大地一瞬間陷入了徹底的黑,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不斷回蕩在鼻息間的高草味兒在提醒著鄭深此刻他身處何方。

  “老……老大,怎……怎么天黑了?!苯?,杜伏聲音打著顫,結結巴巴道。

  鄭深:……天本來就是黑的好吧。

  但鄭深聽著杜伏快要哭出來的聲兒,到底大發(fā)了一回慈悲,安慰這個不爭氣的下屬道:“沒事兒,應該是營地那邊驅(qū)邪儀式要開始了,這才滅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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