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鳳來的有點(diǎn)晚,此時的太子府早已推杯換盞,歌舞升平。
然,因?yàn)橘眸P的身份地位擺在那,故而在馬車還沒進(jìn)太子府的時候,早已有人去通報。
大抵因?yàn)橐彩羌敝哌^場,夙鳳也沒如書里寫的那般,在門外等李秉文出來迎接,而是帶著璞瑜與杜若直搗黃龍。
而等李秉文帶著文武百官趕出來時,夙鳳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后花園。
“國師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國師見諒?!睘榱苏蔑@平易近人,今夜李秉文太子服穿得比較隨意。
但因?yàn)樯聿臎]管控好,好好的一襲水墨藍(lán)長袍愣是給他穿低了幾個檔次。
本人更是肥胖中年大叔,油膩至極。
夙鳳腳步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小步,“太子殿下客氣?!?p> “國師?!崩畋纳砗蟮墓賳T家屬們也紛紛拱手道。
夙鳳抬了抬手,“今日乃太子殿下生辰,諸位不必多禮?!?p> 隨即又看了眼身后的璞瑜,后者立馬捧著一個極其普通的木質(zhì)四方小盒子上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太子殿下莫嫌棄?!?p> “誒,國師送的禮自是世上最好禮,是本殿莫大榮幸,又怎會有嫌棄一說?”李秉文接過了小木盒,一臉愛惜地摸了摸,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塞進(jìn)了懷里,舔著臉笑道:“國師請上座?!?p> 要是系統(tǒng)小七在這,他肯定得對于代說一句:看看人家,這才叫舔狗,你還有得學(xué)。
夙鳳不冷不熱的應(yīng)了一聲“嗯”,率先往宴席的正中心而去。
今天的太子府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花園的正中間是一個大型的“T字”舞臺,舞臺上正有一二十白衣少年在舞劍。
一招一式柔若無骨,美則美矣,卻失了男兒該有的陽剛之氣。
夙鳳只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T字舞臺的兩邊是坐席,前排都是王公大臣等顯貴之家,第二排則稍顯遜色,以此類推。
李秉文:“國師請入座?!?p> 而夙鳳的坐席卻也不在這之中,而是被李秉文安排在了最前方--李秉文身旁的本該是太子妃的位置。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夙鳳危險的鳳眸瞇了瞇,“這不合適,還請殿下把臣的位置挪一挪?!?p> 李秉文:“誒,今兒個又不是什么嚴(yán)肅的場合,國師何必如此計較?”
夙鳳站在原地不動,“無論何時何地君是君臣是臣,還請殿下莫要為難臣?!?p> 說到最后,夙鳳的聲音里都帶著無盡的冷意。
而李秉文臉上則有些掛不住了,“你…”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擺臉色,哪怕真正舔狗如李秉文,也來了脾氣。
更何況他還是堂堂一國太子,未來儲君。
他拉長著一張老臉,沉聲道:“國師你也不要讓本殿下難做才好啊?!?p> “既如此,本座就不叨擾了?!痹掃€沒落地,夙鳳就已經(jīng)轉(zhuǎn)好身,一副不欲多留的樣子。
神仙打架,在場所有人都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稍不注意惹禍上身。
當(dāng)然,也有人暗暗為李秉文捏一把汗,畢竟國師如今的地位哪怕是皇帝都得禮讓三分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