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有嫌隙,但想到自家國師還得靠這個人醫(yī)治,璞瑜終究還是上前一步,“于先生可還好?”
于代瞬間收回手,把指尖傷口藏于手心,“有事?”
因?yàn)橛址帕艘淮窝脑颍诖两竦男那槎疾惶?,回問的語氣自然也是要多沖有多沖。
璞瑜一愣,似是沒想到白日里如小綿羊一樣溫順的人會這么沖。但同時也多印證了一分他對于代的猜測。
然,還沒等他在說些什么,守在外間的杜若開口了,“瑜管家,太子殿下來了,正在前廳…”
璞瑜止住要問出口的問題,看了眼仍舊冷冰冰的于代,道:“于先生也累了,不妨先回房間休息?”
于代:“不用?!?p> 璞瑜:“……”
“你進(jìn)來守著國師,我去去就回?!?p> “是,瑜先生?!?p> 杜若一板一眼地走了進(jìn)來,先是對著于代微微躬身,才又走到夙鳳的床前站定。
貫切落實(shí)了璞瑜的關(guān)于“守”的命令。
于代挑挑眉,不置一詞。
而他之所以突然生氣,是因?yàn)橄到y(tǒng)小七說,夙鳳這次不按常理出牌,也算是他的鍋。不為別的,只因?yàn)槭撬腻仭?p> 對于這種沒有任何理由的鍋,于代不想背,他甚至在反抗,但反抗的結(jié)果卻是丟了那啃腫了唇才得來的小半條命。
于代眸中的火光明明滅滅,一副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樣子,倒是讓侯在夙鳳床前的杜若有點(diǎn)慫。
他不禁在反思:是不是他耽誤了什么事了呀?
“于先生?”杜若試探著喊了一聲道。
于代抬眼,“有事?”
杜若:“沒…”
于代“嗤”了一聲,想扭頭去窗外看風(fēng)景,卻意外瞟到夙鳳的唇干到脫皮:“該給國師喝點(diǎn)水潤潤嗓子了?!?p> “哦。”
杜若規(guī)規(guī)矩矩地倒了一杯水,可卻不是扶起夙鳳喂他喝,而是直接遞到了于代跟前。
于代:“……”
“給我?我不渴,你給你家國師喝?!?p> 不想,杜若還是仍舊堅(jiān)持遞著水,“國師不喜他人觸碰?!?p> 又是這句話。
于代抽著嘴角道:“那他能活到現(xiàn)在也真是個奇跡?!?p> 杜若心想:可不是嗎?若換做一般人遭受過那些苦惱,怕是不死也瘋掉了。
這么想著間,杜若把上好的羊脂玉茶杯又往前遞了遞,“拜托了于先生?!?p> 于代轉(zhuǎn)身,單手撐著腦袋,架在窗臺邊,一臉好奇道:“你們國師府就沒有一個能近得他身的?”
杜若:“有,但是他有事出遠(yuǎn)門了?!?p> 聞言,于代腦子里莫名奇妙地出現(xiàn)了兩字--備胎。
于代氣惱地起身,一句“那就等他回來再喂”還沒出口,那邊的夙鳳忽地低喃著開口,“水…”
聲音沙啞又無力,卻很有魔力地止住了于代所有動作。
雖然只是一頓,卻也足夠讓杜若抓住時機(jī),把茶杯硬塞進(jìn)了于代的手里,“拜托了于先生。”
于代:“……”
他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好像這么甩出去太過于崩人設(shè)?
又他瞅了瞅那唇色發(fā)白又干裂的某人,終于服軟。
“嗐,跟我還客氣什么?照顧國師是我分內(nèi)之事。”
杜若:“……”
這話說的…
不會太違心嗎?
如果他剛剛沒看錯,這廝的腳底其實(shí)已經(jīng)抹油了吧?
深山白丁
國師府:并非我要訛人的意思。 某國師:誰說的?本國師我就要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