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夙鳳那邊。
于代剛出去沒多久,一雙猶如被寒潭浸染過的冰眸緩緩睜開。
他抬手撫上了被于代砍過的后脖頸。
不是很疼,但大約也是要淤青一陣子的。
這么想著間,手上隱隱地加上了些力道。
“國師?!?p> 送走了李秉文后,璞瑜就回了夙鳳的寢居復命。
夙鳳仍保持著捏后脖頸的動作,看到璞瑜進來只是抬了抬眼皮,“嗯。”
璞瑜張張嘴,欲言又止。
換做以往,夙鳳肯定沒有耐心去問緣由,但今兒個他心情好。
“有事?”
璞瑜:“有,事關于先生。”
夙鳳撫著唇,“嗯,繼續(xù)…”
看著突然有種要發(fā)春跡象的自家國師,璞瑜就忽然有點擔心是春/藥的余毒發(fā)作。
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在搞兩顆解毒丸來時,夙鳳卻自己先開了口。
“你是想問我值不值得?”
璞瑜心中一跳,暗罵自己太過情緒外露。
他深吸一口氣,道:“是?!?p> 頓了頓,他鼓足了勇氣問:“您不覺得這樣太過冒險了嗎?”
夙鳳搖搖頭,“不覺得。”
“不過話說回來,你該不會認為沒了于代幫忙壓制毒素,我就撐不過去了吧?”
璞瑜:“不敢。屬下只是擔心您的身體?!?p> 夙鳳眼眸突然暗了暗,一場暴風雨快速從眼底拍打而過,“這么多年都挺過來了,不差這一次?!?p> 但很快,暗沉的眼神里又冒出了光,一種看到希望的光,“而且我賭贏了不是嗎?”
璞瑜:“呃,是的。”
哎呀我去,這眼神亮的簡直如同繁星,果然是被戀愛的蜜汁浸染過的人啊。
夙鳳抬眼,見璞瑜還沒有要走的打算,不禁皺著眉頭忍不住提醒道:“夜深了?!?p> “啊是?!?p> 璞瑜面上恭敬,心里卻忍不住犯嘀咕:往常帶兵打仗的時候,徹夜商談也不是沒有過,果然有了對象的就是不需要貼心下屬了啊。
夙鳳:“不走?”
被自家主子驅逐的璞瑜很傷心,但心底的疑問卻還沒全部解開,他不能走。
“國師,于先生的手指頭是怎么回事?”
其實在上次夙鳳把人抱回家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傷口不大,像是被什么東西咬傷。
而今次…
雖然被抱的人對調了,但沒變的是都是在自家國師毒發(fā)后。
最最重要的是,于代全身上下除了一個繡著芍藥的裝著些許碎銀子的荷包,并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而自家國師,僅僅只是與于代獨處一會,那能把人折騰得恨不得原地死去的劇毒竟然乖乖消停了。
璞瑜心中有個很大膽的猜測,但卻沒敢說出口。
夙鳳又抬了抬眼皮,眼神卻突如其來的冰涼徹骨:“你很細心?!?p> “但是我想你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璞瑜被盯得一個激靈,惶恐低頭,“是。屬下知道?!?p> 藥人。
于代竟然真的是藥人。
先不說他醫(yī)術如何被世人追捧,想納為己有。
就只單憑他是藥人,便足夠世人瘋狂。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藥人”身體被世人得知,將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而自家國師…
璞瑜偷偷打量了自家國師一眼:會嗎?
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深山白丁
又換書封了。 然后我發(fā)現(xiàn)打“書封”的時候,“夙鳳”二字就會跟著跳出來誒。 如果哪天我不小心把“夙鳳”寫成“書封”,你們將就著看哈。 不過想想,書封這個名字其實也挺不錯的哈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