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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學(xué)神世子暗戀了怎么辦

第70章 天下誰人,都是棋子

  隨著韓磊被判決流放,祭祀大典也徹底落下帷幕。

  白珩同夜夙風(fēng)一塊回夜王府時,一路無言。

  他心里既好奇、又不解、且還心生怯意,在百感交集之下,如白瓷般冷白俊逸的臉,不自覺生出些躁意。

  其實他對夜夙風(fēng)今日的手段,也能夠理解。

  畢竟是韓磊算計他在先,夜夙風(fēng)只是在替他報仇而已。

  但杖責(zé)一百,又流放三千里,服勞役之刑……這一連串的處罰,是否過了些?

  “你可知道,要是我不將韓磊一軍,你們左相府乃至云朝皇室,會受到怎樣的危害?”

  夜夙風(fēng)感知到白珩已經(jīng)憋了一路的小情緒,于是打算哄一哄。

  這要是換做旁人,他根本懶得去解釋。

  白珩頷首應(yīng)聲,“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今年天災(zāi)不斷,異象頻生。要是霍亂典禮的罪名,扣在了左相府頭上,那往后幾年無論云朝會發(fā)生什么天災(zāi)人禍,百姓都會將罪過歸咎于左相府乃至皇室之上!”

  畢竟左相府的當家主母是云威帝的親姐。

  古往今來,向來民憤被激到一定高度,只要百姓能找出由頭造反,為君者,皇位總是坐不穩(wěn)的。

  如果不能徹底洗清左相府擾亂大典的罪名,日后相府極其皇室,總會遭殃。

  “你既然知道,那你還氣惱些什么?”

  夜夙風(fēng)頸部線條極其流暢,說話時冒著尖兒的喉結(jié)微微上下滾動了番。

  這話落下,白珩聽完后,已經(jīng)全然不氣惱了。

  他嘆了口氣,如玉色顯映的臉有些沮喪,耷拉著肩膀,連握住馬脖子上韁繩的手,也下意識稍稍用力。

  他如蝶翼般的睫毛掃下一片陰影,“夜夙風(fēng),我剛剛的那些情緒,其實也不只是氣惱?!?p>  “你看,你工于心計,極善謀劃?!?p>  “我們現(xiàn)在之所以能夠不計利益得失的并肩作戰(zhàn),那是因為我們互換了身體,再加上我們彼此都還在策谷學(xué)院讀書,還沒有結(jié)業(yè)?!?p>  “可要是有一天,萬一我和你入仕后,互成了政敵。到那時,我們該如何自處?”

  他和夜夙風(fēng)到底是朋友,以后要是鬧翻了,場面一定會很難看。

  而且,就算他倆日后針鋒相對、刀劍相向,他也絕不是夜夙風(fēng)的對手。

  白珩聲音低沉,試探問道,“夜夙風(fēng)……”

  “你以后,會不會也像對韓磊一樣,這么對我?”

  夜夙風(fēng)側(cè)目瞧了眼白珩,忍不住勾起食指,往白珩腦殼上敲了下。

  他眼尾微挑,“你這腦瓜子里,究竟是裝了多少的水?”

  “白珩,我愿對著我夜家滿門忠烈的祖宗先靈發(fā)誓,即使有一天,我們被迫背道而馳,我也絕對不會做有負于你的事情。”

  話畢,夜夙風(fēng)心頭一緊,眸色微斂。

  他突然意識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下誰人,都是君主的棋子。

  即使關(guān)系再親近,為人再忠誠,只要威脅到皇權(quán),君主也能輕易或者痛苦的舍棄。

  等身上流著一半皇室血液的白珩結(jié)業(yè)了,等季府乃至夜王府勢大,等京都其他權(quán)貴在政治權(quán)勢上更有話語權(quán),那云威帝……會不會開始忌憚各方顯現(xiàn)的實力?

  如果有一天……云威帝逼著白珩和他做陌路之人,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云朝名利場,白珩能有自保的能力嗎?

  不行,得繼續(xù)磨練白珩!

  得讓他無時無刻,都有保護自己及其家人的權(quán)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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