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芊看了他一眼,瞬間有些慌了,抓了下他的手:“學(xué)長,你再忍忍,很快就到醫(yī)院了?!?p> 鄧朗希點點頭,將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來,反握住了卞芊的手腕,只是卞芊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掌沒有之前的那種溫暖,冷得不像話。
鄧朗希抽了口氣,挪了下身體,身子一歪將頭靠在卞芊的肩頭。
卞芊的左肩一沉,想要拉開距離,話還沒說出口,旁邊的男人就突然低低地“嘶”了一聲。
卞芊的身體一僵,立馬問:“怎么了?”
鄧朗希垂下眼皮,蒼白著一張臉,摁了摁自己的胃部:“痛。”
這話一落下,卞芊不敢動了,她能看到他額頭密布著細小的汗珠,心底一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由著他靠在自己身上。
鄧朗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薄唇勾起了一絲弧度。
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都彌漫著笑意。
卞芊看他壓著胃部的指尖都泛了白,實在是于心不忍,幾乎沒多想,伸出小手,覆蓋在了他胃部的位置,輕輕揉了揉:“是這兒疼嗎?你再忍忍?!?p> 鄧朗希一愣,他的頭還枕在她身上,她軟軟的,垂下來的頭發(fā)還帶著一股清淡的洗發(fā)水味道,不知用的是什么沐浴露,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看了她一會兒,便闔上了眼睛,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胃部,那里好像有一團溫柔的力量,透過布料,給他的腸胃輕輕按摩。
仿佛沒那么難受了。
他希望司機師傅可以開得慢一點,他有些貪戀這樣的距離,一點都不想去醫(yī)院了。
他多希望她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待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就夠了。
卞芊給他按揉了一會兒,臉就有些紅了,耳尖也開始發(fā)熱,司機師傅還在前面專注的開車,沒有看后座的他們,但卞芊這才覺得他們這樣的動作和姿勢都很曖昧,一股強烈的羞恥感涌了上來。
但想收回手,卻又不忍心,所幸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醫(yī)院的門口。
到了醫(yī)院,卞芊拿著他的身份證件給他掛號看醫(yī)生。鄧朗希就坐在大堂的長椅上,看著小丫頭幫他排隊,為他忙來忙去。
鄧朗希是慢性胃炎,醫(yī)生正好認識鄧朗希,他一邊開單子,一邊數(shù)落:“鄧醫(yī)生,你自己也是個醫(yī)生,怎么就不知道多在乎自己的身體呢?飯要按時吃的啊,要是發(fā)展成胃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說著,還刻意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小姑娘,打趣他:“你看你生個病,女朋友多擔(dān)心?!?p> 卞芊:“......”
鄧朗希:“......”
醫(yī)生繼續(xù)說:“你看你女朋友多漂亮,多有氣質(zhì),對你這么好,大晚上的陪你來醫(yī)院,這樣的好姑娘不多了,可得好好稀罕著!”
卞芊聽著醫(yī)生的話,想解釋說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伤吹洁嚴氏W谀?,沒什么情緒,只認真聽著醫(yī)生的話。
卞芊咬了咬唇,正要開口,鄧朗希就接了句醫(yī)生話:“是啊,可不得好好稀罕著嘛!”
卞芊:“......”
卞芊沒想到,他不僅不解釋,還會順著人家的話往下說。
醫(yī)生感覺自己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結(jié)束了閑聊,開始下醫(yī)囑。
鄧朗希的身體暫時沒什么問題,不需要復(fù)診或者手術(shù),他開了幾樣西藥讓他拿回去吃,叮囑少喝酒吸煙,一會兒打完點滴就可以走了。
鄧朗希道了謝,卞芊拉著他坐在外面的公共長椅上。
等了一會兒,就有護士過來給他輸液。
小護士將針具放在一邊的椅子上,蹲下身準備給他扎針。
她推了一個輸液架子過來,將輸液瓶掛在上面,眼睛時不時地偷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縮在椅子上,眼皮懶洋洋地垂下,眼睛半闔著,唇瓣蒼白,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搭在膝蓋上,看起來溫和又無害。
小護士在醫(yī)院工作不久,但醫(yī)院形形色色的人她也看過不少,這么帥的還是第一次見。
帥哥也會生病嗎?
小護士扎完針,交代卞芊一句:“總共要輸兩瓶,這一瓶輸完了到護士站叫我,我?guī)退麚Q下一瓶?!?p> 卞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護士走了后,鄧朗希病懨懨地靠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不舒服地歪著身子,沒扎針的那只手揣在風(fēng)衣口袋里。
卞芊坐在旁邊看著他,感覺生了病的男人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愣是給人一種一米五的感覺,也沒什么脾氣,整個人軟綿綿的,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卞芊別開視線,看向別處。
而鄧朗希后頸磕在堅硬的椅背邊緣,脖子仰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重新坐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酸痛的脖子。
眼角掃到他的動作,卞芊默默把視線拉回來,放在他身上。
鄧朗希扭頭看著她,拉了下她的手臂,讓她坐的靠近自己多一點,然后頭靠了過去,枕在她的肩膀上:“可以借我靠一會兒嗎?我瞇一會兒就好?!?p>
程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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