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靈光成符
“憑什么啊。”裴修炸了,裴晉成想要錢財財運用自己的命不就好了,憑什么把他們都給搭上。
“憑他是裴家的人,雖然他生辰八字沒有福運,但他能出生在裴家就已經(jīng)變相算是他福運了,裴家祖輩也是他祖輩,他自然能利用。”
庚三一句話就把裴修噎住了,氣得要死,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裴老爺子終于發(fā)話了,目光深邃,“那庚小姑娘,你可有本事能破了陣?!?p> “那就看你們怎么選擇了?!备龑⑩忚K放下,抬眸看向裴老爺子,“這五鬼運財術(shù)已經(jīng)跟八方聚氣陣相連了,要破了就一損共損。”
“倒也不是不能保住八方聚氣陣,不過效果僅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p> 在庚三眼里,這八方聚氣陣就整一個殘次品,也確實是如她所說,與五鬼運財術(shù)已經(jīng)相連了,一旦破了陣就也會連帶破了八方聚氣陣。
而且比起保住八方聚氣陣,還不如直接粗暴破解再重新布一個來的快。
不過這話就沒必要說了,還是那句話,庚三沒有義務(wù)幫裴家做到這地步。
“那就破了吧?!迸崂蠣斪記]有絲毫猶豫,利索下了決斷,這讓裴晉義震驚地開口,“爸,這樣可以嗎。”
八方聚氣陣是父親當(dāng)年看著祖父親自請來的高人布下的,為的就是庇護裴家子嗣平安健康,對此父親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之前庚三開口要他做選擇的時候,他就打算請庚三盡量能保住八方聚氣陣就盡量保住,哪怕花費重金也無妨。
結(jié)果......
“這八方聚氣陣已經(jīng)庇護我裴家?guī)资辏驳搅嗽摴Τ缮硗说臅r候了,既然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倒不如一開始就徹底毀了?!?p> “沒有這種東西,我裴家一樣也能走下去?!?p> 裴老爺子說著看向了一旁的裴晉義三父子,裴晉義一愣,就笑了,“沒錯,裴家的前途從來就是我們親自開拓出來的,外力固然能錦上添花,但真正實踐的要保護好裴家,卻確實是我們該做的。”
裴軒點點頭,他是裴氏下一任繼承人,自然也認知到自己身上有多少責(zé)任。
再說他之前就沒聽說過裴家有什么八方聚氣陣,這么多年不也照樣過來了,現(xiàn)在要毀了八方聚氣陣,他也沒多大想法。
如果覺得都是八方聚氣陣的功勞,那他這么多年學(xué)習(xí)金融經(jīng)濟,并進入裴氏歷練,一步步往上爬,得到所有人的認可的辛苦,那又算什么。
裴修就更無所謂了,有大哥在,他自然樂得清閑,再說他也有自己的事業(yè),不需裴家的力量來錦上添花。
“是嗎?!备粗谶@件事上看得很開的裴老爺子,微挑眉梢,這八方聚氣陣可是庇護裴家?guī)资?,雖說主要作用是給裴家人補氣心曠神怡,祈福平安健康。
但實際上也有其他作用,例如有助于積攢財運福運,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破了,換做其他一般人,怕是很難舍棄。
沒想到......
“那我就破了。”庚三說著,將鈴鐺拿起,來到老宅大門口,正對著前方庭院,瞇了瞇眼,看著籠罩在裴家老宅上方的淡淡祥光。
以及隱藏在其中的絲絲黑霧,在祥光里不斷流竄,企圖一點點將其蠶食。
裴晉義正要進一步詢問庚三破陣需要什么東西,符咒朱砂什么的,因為沒想到庚三一來就直接看穿了這里的異常,更沒想到父親忽然過來,更是迅速發(fā)展到即將破陣。
既然要破陣,那就要問清楚庚三需要什么東西,好打電話叫下屬去馬上辦。
然而......
庚三站在老宅門口處,什么也沒說,而是一手徑自將鈴鐺高舉,另一只手直接對準鈴鐺,兩指并準,指尖登時就浮現(xiàn)了淡淡的靈光。
兩指凌空虛劃,靈光順著指尖勾勒出繁雜的圖案,點點靈光傾灑在空氣中,待最后一筆落成。
嘶!
仿若響起一陣浩瀚大氣的雷鳴,繁雜圖案勾勒出的畫符驟然打成,直直地抵上了鈴鐺,霎時,鈴聲大作,一股強大的氣浪就登時蔓延開去。
裴家五人俱是感覺到身上猛地一重,繼而飛快消失,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破了正在消散,感覺到周圍的氛圍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大量氣流瘋狂涌進來。
就感覺到徹骨的冷,背后一涼,鈴聲明明就近在眼前,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變得很遠,像是自全方位響起,附和著山水的嗡鳴,源源不斷地回響。
那虛空畫出來的符,逐漸沒入鈴鐺中,登時,上面充滿著的煞氣就飛快消散,終于慢慢地暗了下去。
至此,塵埃落定!
庚三放下手,晃晃鈴鐺,卻再也沒有鈴聲,就好似里面東西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一般,只是隨意一捏,鈴鐺竟是就裂開來,成了裂渣碎片。
任憑鈴鐺碎片從手中滑落,庚三拍了拍手,這才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看呆的裴家人。
裴老爺子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見識過布陣所帶來的異象,神情嚴肅鎮(zhèn)定,其他人就不見得也有這么淡定的心情了。
“陣,已經(jīng)破了,幕后人物是誰你們也心知肚明,就不用我出手了吧。”
“我明白了,多謝庚小姑娘你了,不過沒想到你的實力遠超出我的預(yù)料,竟是能做到靈光成符這地步?!迸崂蠣斪佣ǘǖ刈⒁曋矍斑@女孩,看上去也就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卻就做到了多少高人也難以做到的事情。
“一點靈光便是符,枉費世人墨與朱,這句話我見識到了。”裴老爺子有些感嘆,當(dāng)年那位高人雖然也能做到一點靈光就能畫符,卻需要較多精力,一般不輕易施展。
更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且自身福德深厚,精通玄學(xué),悟性極強!
這般本事,就算是放眼玄學(xué)圈,也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吧。
......
與之同時,在另一個地方的別墅里,一個身著刺繡唐服的中年男人,正溫和與面前來客交談,卻就在這個時候,驟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怎么了,鐘大師,沒事吧?!?p> 鐘益明搖搖手,擦拭去嘴邊的鮮血,謝過對面來客的擔(dān)憂詢問,說了些話就安定下了對方的心神,就準備起身去衛(wèi)生間清理漱口。
一轉(zhuǎn)過身,臉色登時黑云密布。
到底是誰,竟然能破了他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