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九號開始,廣州音樂節(jié)就開始進行音樂競賽,每天的四十場比賽,晉升到五十場,從早上八點開始到晚上十點結束,為了更好的把音樂節(jié)搞好,評委們不辭辛苦的堅守在評委臺上,
因為今年的比賽曲藝比較多,臨近比賽時,居然有二十多個外國交響樂團來參賽了,這不得不讓評委們加大工作量,堅持做到在二十天的時間內閉幕。
第一天來參賽的雖然是中國樂團,但他們來參賽,除了吉他就是鋼琴,再就是西方的小號大號,小提琴,大提琴等樂器組成的交響樂團。什么貝多芬的交響曲《英雄》《命運》《田園》《歡樂頌》等著名曲目。
然后就是莫扎特的《奏鳴曲》《協(xié)奏曲》《安魂曲》《土耳其進行曲》等。
還有一些巴赫、舒伯特、海頓、肖邦、柴科夫斯基、李斯特等名人的經典樂曲。
雖然西方國家的音樂有他的體系,也是他們的古典音樂,有他們的獨到之處,這無可厚非。
更讓人尷尬的是,在中國音樂節(jié)上,更應該以中國音樂為主導,這才是主辦音樂節(jié)的主旨。
冉平看著一場場的競賽比下來,一天下來,五十場比賽,有四十八場是外國古典音樂,那中國古典音樂就只剩下兩場,而且演奏得很不如人意,彈奏古箏要生不熟,吹蘆笙吹得音譜別別扭扭,讓人聽了很不舒爽!
有的評委甚至憋不住笑了出來,冉平跟左鄰座的祖師爺曾世勛說道:
“祖師爺,你不覺得這中國古典音樂來參賽的好笑嗎?都是半桶水,有的連半桶水都不是,演奏起來憋足得要命!音譜演奏得別扭難聽,還有一種讓人嘔吐的感覺!這外國音樂倒演繹得有聲有色,音律格外的動聽!這不是打我們音樂節(jié)的臉嗎?
在中國主辦的音樂節(jié),來參賽的全都是外國曲目,這,這,這成何體統(tǒng)呀?五十場有四十八場都是西方國家的古典音樂,只有兩場是中國本土音樂,而且是憋足的一些家伙來參賽,這簡直丟人呀?被外國人看笑話?!?p> 曾世勛也沒有感到很意外,摸著胡須回:
“冉平,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中國人都忘記自己的祖先了,更忘記了祖國的文化底蘊。從清政府到國民政府,還有解放后好長一段時間,都以搞生產建設為由,對音樂沒有過多的重視,導致這段時間的音樂文化成為了真空期!如今這形式,就是代表我們祖國失去的那份古典音樂的神韻?!?p> 右鄰座的袁宏英就接話道:
“平兒,實際西方古典音樂分幾個部分,每個時期的音樂,有每個時間音樂的特點,而我們中國古典音樂分界線不是很清楚,最早時期的編鐘,鑼鼓,塤、蘆笙,都不怎么流行!后來有了古箏,古琴、二胡、笛子、塤等等樂器。發(fā)展成幾十種樂器!已經很舉世矚目。都怪中國人,不爭氣,居然成為遺棄的對象。這種悲哀居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當然,西方國家古典音樂也有一段真空時期,后來經過復興,古典音樂得到了更大更廣闊的發(fā)展。從古代南北朝,我們古人就發(fā)明了竽,濫竽充數(shù)這個典故就出現(xiàn)了,實際竽就是蘆笙的前身,后來經過改良,就成了現(xiàn)在的蘆笙?!?p> 曾世勛笑著回:
“不管怎樣,現(xiàn)在我們中國的古典音樂也處在了真空期,要想復興,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這條路就靠我們這些音樂匠人共同努力,才能健健康康的發(fā)展起來!我們也不希望自己成為貝多芬和莫扎特那樣的著名人物,但我們華夏的古典音樂需要我們去發(fā)揚光大!”
三人看完了一天的比賽,高高興興的來,滿無興致的回。
接下來八天的比賽,總算看到幾個民間團體有模有樣的吹奏起了古典音樂,還達到了理想的成績,尤其是苗族民間團體的葫蘆絲,演奏者那娃娜依,那首《月光下的鳳尾竹》依然吹出了天籟之音,這讓那些外國團隊很感意外,中國樂器,為什么一種樂器,就能吹出如此優(yōu)美動聽的音調,他們都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大拇指。
還有嗩吶獨奏曲,民間牛人楊小岳,將一首《百鳥朝鳳》吹出了嗩吶的靈魂,它優(yōu)美而又變換莫測的音譜,時高時低,還有那百鳥爭鳴的鳴叫聲,讓所有在場的音樂愛好者都站直了身子,傾耳聆聽,生怕錯過了哪個音譜。這驚擾魂魄的天籟之音,讓人欲罷不能!
外國音樂多半是伴奏,獨奏的很少,又能吹出如此高難度的音調來,確實是少之又少,那是鳳毛麟角的事。像百鳥爭鳴那段激烈爭吵的鳥鳴聲,頓時讓外國樂團睜大了眼睛。
他們不敢相信這就是一支嗩吶吹出來的,等比賽一結束,就找到楊小岳,叫他重新吹了一遍,他們先前在臺上演繹感到不太真實,結果在他們身邊單獨演奏,那不斷跳音,爭吵不休的鳥鳴聲,讓他們聽得抓耳饒腮,躍躍欲試。
他們爭先恐后的拿著楊小岳的嗩吶來吹,結果吹出來的“嗶嗶嗶,叭叭叭······”哪有什么鳥叫聲,但楊小岳接過去,就吹出了鳥叫聲。搞了老半天,老外們就是不得其中要領,只好悻悻的離去。
音樂節(jié)還沒有結束,就有幾個外國團體離席了,他們本想來拿個冠軍什么的,結果中國的音樂團,比他們土生土長的西方樂團,還要發(fā)揮得更加淋漓盡致。
評委們見沒有人可以跟那娃娜依和楊小岳一爭高下,個個都給了九點五分!依然領先古典民族樂團的首位。
曾世勛就說:
“這苗族每次比賽都用葫蘆絲吹《月光下的鳳尾竹》,除了這首曲子,別的曲子就不會嗎?待會我們決賽了,多吹幾首曲子,還有那個楊小岳,把嗩吶曲《百鳥朝鳳》吹出靈魂之音來了,看別的曲子是否能行,咱們決賽時要求多吹幾首曲子,要他們嘗嘗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袁宏英呵呵一笑,說:
“老師,你想得很周到嗎?這如果他們真的只會那首曲子,那活該他們輸?shù)酶筛蓛魞?,讓他們汲取教訓,也好來年多練習練習別的曲目?!?p> 冉平嘿嘿一笑,回:
“咱們的小可愛們,可是多才多藝的,只要你給曲譜她們,她們就會吹得好,雖然吹不出靈魂來,但好歹也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