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卑殡S著一聲巨響,白河用大砍刀抵住兩只爪子,被按在墻上動彈不得。
白河肌肉繃緊,一只手握著刀柄,另一只手抵著刀背,看著眼前這個怪物猩紅的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個什么怪物,力氣怎么這么大,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隨后轉(zhuǎn)頭朝著魏巍的方向怒吼道:
“魏巍你TM感緊過來幫我,我快撐不住了?!?p> 看傻的魏巍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里握著大砍刀加速沖過來,照著怪物的側(cè)面狠狠一刀砍下。
怪物被砍一刀,卻沒有破皮,只是在堅(jiān)韌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紅痕,它發(fā)出怪異的叫聲,連忙后退。
“這是個什么怪物?!?p> 魏巍看著眼前皮膚灰暗,站立起來的紅色眼睛怪異生物,整個人都傻了。
白河咬著牙,他的心在劇烈的“砰砰砰”的跳著。
這個怪物防御力怎么這么強(qiáng),武器雖然沒有開鋒,但魏巍可是氣血一層武者,他的全力一擊只是留下紅痕,冷兵器下次要選長槍,白河這樣想著,嘴上吼著道:
“魏巍,下次攻擊它用刀尖刺?!?p> 從后面一道聲音傳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像是一個兔子,一個站立起來的兔子?!?p> 站在后面的羅尚聲音傳來,引發(fā)了兩人的思考,隨著這個思考方向看去,形狀果然像一只兔子站起來。
魏巍驚訝的說道:“它的白毛呢,體形怎么變的這么大,身上的皮膚怎么變成了鐵灰色的,眼睛也紅了好多?!?p> 白河臉色鐵青,死死盯著這個身高一米八,疑似怪物的兔子,“別管它怎么變成這樣的,先想想怎么干掉它。”
說完白河一邊盯著怪物兔子,一邊動作緩慢的把身上的書包拿下來扔給后面的羅尚。
就在這時兔子身體微微下沉,肌肉腿部肌肉繃緊,猛的發(fā)力,瓷制地板微微裂開,它沖了上來。
此時恰好是白河向后扔書包的時候。
魏巍的眼睛微微瞪大,借著微弱的燈光和血?dú)庖粚游湔哌M(jìn)化后的動態(tài)視力,捕捉到它的運(yùn)動軌跡。
一只手持大砍刀奮力砍向它伸過來的一只爪子,卻沒想到它只是虛晃一抓,真正主攻的是它的另一只爪子。
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改變刀的方向,只能松手棄刀,雙手猛的抓住它伸過來那只爪子的腕部。
沒毛的灰皮兔子眼中紅光閃爍,另一只爪子狠狠朝著魏巍的臉上抓來。
魏巍驚駭,兔子的力量極大,他兩只手能抓住這只爪子,卻無力抓住另一只。
就在那只爪子要抓到魏巍的身體時,那只爪子卻被回援的白河抓住。
隨后白河一個借力轉(zhuǎn)身,轉(zhuǎn)到灰兔子的后背,一個背摔把它摔得七葷八素,抓住那只爪子躺倒地上用了一個十字固。
灰兔子眼中兇光一閃,另一只爪子用堅(jiān)固的指甲直接抓穿白河的大腿,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淌出來,侵染了大腿周邊的一大片衣服。
白河眼淚和鼻涕瞬間流了出來,雖然他平時受過很多小傷,但這兔子的指甲好像直接抓到了大腿骨。
他大吼道:“魏巍你在干啥,抓住它另一只爪子啊?!?p> 白河眼淚順著臉頰嘩嘩流,但就是不松手,死死抓著灰兔子的那只胳膊和爪子。
這是魏巍到白河身邊,抓住灰兔子那只爪子,按在地上,同時嘗試掐住那只灰兔子的脖子,讓它窒息而死,卻感到入手處一片堅(jiān)硬,根本抓不動。
感受到身下的灰兔子有掙脫的意思,他連忙大吼:“老魏行不行?!?p> 魏巍滿頭大汗,連忙回應(yīng):“不行,太硬了,它這皮膚和金屬的一樣,根本抓不動?!?p> 白河疼得怒吼道:“不行就和我一起限制它,我感覺不太穩(wěn)固,羅尚開鎖,現(xiàn)在就算沒有燈光也沒關(guān)系,趕緊用槍把這東西給斃了?!?p> 羅尚慌忙的用嘴含住發(fā)熱的手機(jī),雙手利索的把書包打開,從書包的隔層里拿出一根細(xì)鐵絲,跑到鐵門前開鎖。
隨著他熟練將鐵絲試探著掰出形狀,朝著孔伸進(jìn)去,想要打開鎖,卻怎么也打不開。
“羅尚行了沒,我快不行了,這家伙力氣太大了?!?p> 白河臉色發(fā)白,手上和胳膊上確是一片紅潮,他感覺腦供血都快不夠了。
“TAMD”羅尚臉色一狠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根一分米長寬一厘米的棒子,一擰露出里面的白色內(nèi)芯。
他又拿出一個打火機(jī),他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棒子的白色內(nèi)芯。
白色內(nèi)芯上頓時燃燒起黑色的火焰,手機(jī)發(fā)出的燈光經(jīng)過黑色火焰身邊時扭曲起來,在黑色火焰周圍出現(xiàn)黑色的絲線,空氣劇烈扭曲。
羅尚手拿著棒子的另一端,將燃燒黑色火焰的那頭靠近門上的鎖。
用特殊合金制作的鎖在靠近黑色火焰時直接消失,沒有鐵水,仿佛從來沒有那個鎖。
羅尚臉色露出心疼之色,“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T-001式金屬寂滅棒,這可是軍事管制用品,很難弄的。”
說完后他顧不得心疼,打開門沖進(jìn)去,用燈光照亮房間,開始找了起來。
他打開一個柜子就看到一把手槍,旁邊就是五盒子彈每盒十發(fā)。
看到手槍的那一刻羅尚驚了,“半級靈槍,飛雪式,這可是我爸也搞不到的好東西?!?p> 羅尚驚喜的拿起來看著,手上更是沒停下,不停的把玩著手槍。
黑色的槍體,雪白色的雪花紋路,血紅色的槍管。
“這專用子彈也是這么精致?!?p> 羅尚手上躺著一顆雪白的子彈,頭部是血紅色。
“羅尚!”
羅尚頓時清醒過來,打開旁邊的子彈盒取出子彈,熟練的打開彈夾,將子彈填裝進(jìn)去。
平時他們經(jīng)常接觸槍支,因?yàn)檫@是必學(xué)課程,甚至所有考試有近四成考試都要考射擊。
他沖出房間,跑到灰色兔子身前,雙手持槍將槍口靠近灰兔子的腦袋。
灰兔子似乎也感到死亡降臨,它奮力的掙扎著,卻因?yàn)橄惹暗膾暝鷨适Я颂嗔?,勉?qiáng)動彈了兩下就不動了。
“呼。”隨著類似風(fēng)呼嘯一般的槍聲響起,被擊中兔子腦袋上濺出灰色的血液。
在燈光照耀下,濺出的血液變成了雪花狀,印在地板、天花板、人的衣服上,美麗且凄涼。
灰兔子身體抖了幾下不動了。
羅尚一只將槍口對著兔子,這是他們的本能反應(yīng),在平常的訓(xùn)練里他們?nèi)羰撬尚负芸炀蜁唤坦俸菥氁活D,警惕幾乎成為本能反應(yīng)。
白河和魏巍也減弱力氣,滿滿松開抓住它的爪子。
忽然灰兔子的爪子和腿忽然動了一下。
幾乎本能一般,魏巍和白河立馬加大力氣,做出控制它的行為。
“呼?!彪S著風(fēng)聲一般的槍響,血花又從灰兔子身上濺出。
魏巍和白河控制著兔子,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力量傳來,他們警惕著又放松了力氣,扔下兩個爪子,緩緩倒退著后退。
這次沒有任何異動,但羅尚始終沒有移開槍口。
灰兔子的身體忽然又蹦噠一下,這次羅尚沒有開槍,只是更加警惕的觀察。
“應(yīng)該是它的神經(jīng)還沒死透,我們進(jìn)去,給我處理傷口?!卑缀由n白著臉說出這句話。
魏巍從羅尚借過手槍,羅尚托著白河走向房間,魏巍則是盯著白河的背后方向,槍口始終朝著那個方向緩緩后退,直到關(guān)上門。
“安全了。”白河滿足的說道。
魏巍則是對著羅尚弄出那個鐵門口子,透過孔洞看著外面警戒。
剛才那番危險(xiǎn)把他們平時演習(xí)練出來的危機(jī)本能徹底激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