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秀要殺仙妙妙,這是法則大考之中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
奇怪的是,當所有人發(fā)現(xiàn)仙妙妙無端懷孕之后,一切的不應該,似乎在出奇一致的沉默與默許之中便悄然發(fā)生了。
從呂天秀祭出業(yè)火紅蓮到釋出,他一再地問問題延緩時間,實際上是在試探會不會有人來阻止自己。
實事卻是所有人都在默許他殺人。
即使有人不是這樣想,他也沒有阻止的能力。
于是呂天秀終于沒有了后顧之憂,業(yè)火紅蓮立即釋出。
仙妙妙的七彩鳳凰火焰受到抑制,加上她實力上的懸殊,面對業(yè)火紅蓮根本沒有了還手之力。
她只能絕望地捂住肚子,本能地想保護住自己腹中的胎兒。
但是,業(yè)火紅蓮之于昊天法則學院,就像玄天寶塔之于圣天法則學院一樣,都是先天存在的圣物。
即使是神王級強者,被業(yè)火紅蓮沾身,恐怕也要被燒成重傷。
業(yè)火紅蓮不僅能焚燒肉身,還能焚燒神念。
是一切火系元素王者般的存在,其它火系元素見到它都要低頭。
甚至,傳說中,業(yè)火紅蓮還沾了因果命數(shù),一般的人遇到了肯定要退避三舍,以免被牽連太深。
所以,等待仙妙妙的結局,無疑已經(jīng)注定——灰飛煙滅,永不入輪回。
好在呂天秀還只是一位亞神,他這至強一擊并不是沒有人可以出手阻攔。
比如,上神境的玦塵、鐘靈都可以冒著受傷的風險將業(yè)火紅蓮打落。而四大神王不僅可以救下人,還能全身而退。
但是,四大神王以及玦塵、鐘靈幾位能夠救人的少數(shù)強者,在這一刻都沒有出手。
仙得符不是不想救自己的愛女,而是他被天墨白和呂士杰聯(lián)手給鎖定了,動彈不得。
呂士杰想抹除這記潛在的婚約,他仙得符可以理解,但他不明白的是,天墨白與甲勝一為何要站在呂家那邊。
他很快就又想通了,天墨白原本就不希望仙呂兩家聯(lián)手,這一次幫助呂家與仙家結下梁子,他正是求之不得。
至于甲勝一,他以一己之力讓在場的玦塵等上神都不得動彈,也是在表明他的態(tài)度——所有人都不得違背族規(guī),做下不軌之事,否則仙妙妙就是最清楚明白的下場。
正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四大家族和四小家族的人都在,他絕對支持就地處決,殺一儆百。
甲勝一是個視族規(guī)高于一切的人,在他眼里,不遵守族規(guī)的人,全部該誅!尤其是不守婦道、奸淫丑事犯忌的人。
在族規(guī)面前,沒有天賦,沒有親情。
仙得符正是在瞬間認清了場上的形勢,這才不得已轉身,他是不敢去看女兒那絕望的眼神……
“嗤啦~”
業(yè)火紅蓮所過之處,即使是虛空,都跟著燃燒起來了。
就在仙妙妙即將被這朵紅蓮給吞噬殆盡的時候。
千鈞一發(fā)之際,擂臺上的空間泛起詭異的波動。
一道灰袍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仙妙妙的身前,面對這能夠吞噬一切的業(yè)火紅蓮,卻是視若無物一般地伸出了單只手心。
霸道無匹、睥睨萬物的氣息驟然而出,瞬間蓋過了火海!
待業(yè)火紅蓮落在掌心上時,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紅色蓮花,業(yè)火煙消云散。
來人面目清秀,頗有些書生意氣,不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葉林是誰。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手拈花,一手扶住了差點暈厥過去的仙妙妙,有些歉然地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沒有事吧?”
自從發(fā)現(xiàn)來人是葉林后,仙妙妙那緊繃的神經(jīng)才突然放松下來,緊接著是淚水奪眶而出,但她仍然搖頭道,“我沒事?!?p> 就在這時,一個驚訝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你是誰?”
呂天秀張大了嘴巴問道,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能讓神王級強者沾身都會被燒傷的業(yè)火紅蓮,到了對方手里,竟然成了一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紅花。
這個時候,他突然好想找個地方哭會兒。
……
“好了,不哭了哈,有我在,不怕。”
葉林先為妙妙擦掉了淚水,沒有搭理身后的那個人,反而摸了摸妙妙的肚子興奮道,“這寶寶不會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吧?”
“誰說是你的孩子,哼!”仙妙妙轉瞬破涕為笑,躲開身體,不讓他摸自己的肚子。
其實是胎兒又動了,她覺得嬰兒應該是感覺到了爹爹來了,所以表現(xiàn)的很興奮。
于是她的幸福之情也溢于言表。
這邊在打情罵俏,那邊卻看得呂天秀非常地懵逼,他都已經(jīng)是亞神了,然后用盡神力去傾聽。
奇怪的是,對方明明在開口說話,還有說有笑的,可他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別說是他了,就連在場的四個神王也是什么都沒有聽清楚。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身處在不同的空間里,能夠看得到對方,卻聽不到他們的講話。
“這得是什么級別的強者,才能在四大神王面前另造空間?。?!”
呂天秀不敢去想,也無法相信,他試著再次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葉林終于緩緩轉身。
這一次,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講話了:
“比賽結束了嗎?如果沒有,讓我試試。”
天墨白根本感覺不到葉林是如何突然出現(xiàn)的,但他依然用著沉穩(wěn)的聲音開口道,“你是什么人?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圣天法則學院里的一名雜役生,葉林?!比~林簡單回答說。
“雜役生?”天墨白的瞳孔微微一縮,顯得驚疑不定。
如果是一名雜役生,為何感覺不到他的突然出現(xiàn)?
如果他是一名神王境界以上的強者,又為何如此年輕?
天墨白的眼睛在葉林全身上下流轉不止,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感受不到對方的任何靈力波動。
在他眼里,此刻的葉林就如同普通人一般。
越是如此,天墨白越是感到不可思議,他將目光望向了玦塵,想向他核實來人的身份。
玦塵點了點頭說道,“此人正是我院的一名雜役生,當初是憑借仙家的關系入的學。”
那,不疑有假了。